在未來老丈人家,又是跟對象第一次。
還有“寧可停喪不可成雙”的習俗擺著。
這,給我帶來了強烈的心理刺激。
我抹黑解鎖新娘裝。
一直豎著耳朵,聽房外的動靜。
生怕鬨出大動靜被發現。
毀了我新姑爺的印象。
緊張,刺激。
心跳一直很快。
我跟火燒似的,在這種情況下,對她冷冰冰的體溫,我並沒覺得冷。
還很解渴!
而她一動不動,像一具屍體。
仿佛害羞,緊張,不敢動。
完全沒有經驗的樣子。
我也沒多想,甚至很欣喜。
因為這是要結婚,要娶回家當老婆的!
天快亮的時候。
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滿足。
房門外有腳步聲,我怕被發現,不敢開燈。
摟著她。
準備等待外頭沒聲了,再讓她穿衣服溜回她住的房間。
在等待外頭沒聲的過程中。
我眼皮打架,疲憊的睡著了。
上午八點多鐘醒來。
手腕上多了一根紅繩,掛著一個小金牌。
一麵刻著平安。
一麵刻著:艾滿滿。
對象叫艾莉娜,我以為滿滿是她的小名。
以為這小平安牌,是我一早睡著了,艾莉娜溜出房間前給我係的。
起床後,去洗手間。
腳踩在地上,兩腿發軟。
搖著手上的平安牌,回味著那滋味,還想。
照鏡子臉色像連熬了幾個大夜,白得嚇人,還有點發灰。
流鼻涕。
我以為是折騰感冒了。
收拾好出來,問艾莉娜,有感冒藥沒?
艾莉娜看著我,慌亂的替我去找藥。
未來老丈人,丈母娘,姑媽,看我手上的紅繩,眼神都不對。
是那種,發現了,不看又忍不住瞥。
瞥到了,眼睛又立刻挪開的反應。
並且,眼神還帶著虧欠驚悚的感覺!
我是做賊心虛,以為大家發現了我和艾莉娜偷偷做的事。
沒注意這個細節。
我尷尬的追進房間,找拿藥的艾莉娜。
“你小名叫滿滿嗎?怪可愛的!”
“哈,給你,上半年買的,應該沒過保質期!”
抽屜裡的藥拿出來給我。
艾莉娜表現的很慌。
我問:“是不是你爸媽發現咱倆偷偷做的事,說你了?”
“我九點上班,給領導請假一個小時,我得趕回去上班。”
艾莉娜答非所問。
給我的感覺,就是躲我。
一早剛進行負距離接觸。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有點不適應,但沒介意。
畢竟她父母發現咱倆偷摸做的事,教訓她了。
這是我以為的!
我發現不對,是回到市裡,回到自己家。
洗澡,衣服脫下來。
胸前一團淤青。
最初發現的時候,是一整團淤青,並沒有字樣。
看著胸前的淤青塊。
怎麼想,也記不起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撞到過胸口?
不疼不癢,就是青了一塊。
我洗完澡,吃了感冒藥。
躺下睡覺的前,發消息給艾莉娜,說我胸口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淤青,也不知道怎麼弄的?
中午吃飯的點,等了幾分鐘,沒消息回過來。
我再次準備發消息。
發現她把我拉黑了!
一個電話打過去。
打了兩遍,電話不接。
再打,關機!
我暴躁的努力讓自己冷靜。
回想哪裡出了問題?
昨晚還好好的,就是跟她睡了一覺。
早上起來後,就變了。
再想跟她那個,她體溫涼的古怪。
很不對勁!
我打電話給媒人,直接問:“艾莉娜是不是有什麼病?”
“我就一個媒人,你們搞不搞的成,那是你們的事。”
媒人是親戚家的親戚,做媒也收了紅包的。
媒人直接給我電話掛了。
我暫時沒心情找媒人,爬起來,衝到艾莉娜家。
開門的是她父親。
艾父一看到我,滿眼愧疚的說:“來了!”
“今天我一早起來,你們看這個平安牌的眼神就不對勁。”
“我胸口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淤青,我給艾莉娜講,她直接給我拉黑了,還關機不接我電話。”
平安牌脫下來,放在艾父麵前。
艾父突然給自己來了一耳光,“這事,是我們家不對……”
艾母哭著領我到一個鎖著的房間。
床鋪卷起來的。
東西都裝在收納盒裡。
書桌上,擺著一個相框,十八九歲的少女,站在海邊的石頭上。
艾父說:“這是我小女兒,叫艾滿滿。五年前,觸電去世了。”
艾莉娜身材不差,但照片裡艾滿滿發育得更好,更高挑。
我看著照片,記憶中穿新娘裝模糊的輪廓,跟照片重合了。
平安牌塞回艾父手裡。
我轉身衝出她家。
整個人都被恐懼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