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被子,穿著衣服鑽進被窩。
第一次我是不知道。
知道了她不是人。
心理上的刺激比第一次更激烈。
因為,會死。
她進被窩後。
抓住我的手。
冰冷纖柔的觸感。
我想起第一次解鎖新娘裝。
還想再來一次。
她躺旁邊一動不動,是冷冰冰的不動。
我手心全是熱汗。
是不敢動。
感覺是……
就像好多漂亮女大學生獻血,做美甲,得了那種傳染絕症後,崩潰的到處找男人。可誰敢上?
情況不一樣。
感受卻差不多。
在強烈的心理刺激下,生理反應很強烈。
我忍不住想反正已經有過一次了。
要死,總是會死,爽就對了。
理智告訴我,第一次是不知道,不知者不罪。
還有機會!
明知故犯,就是找死!
我腦子裡一邊全是男女那啥的衝動,另一半是理智。
我一動不動的進行著天人交戰。
床尾的香燒完。
我壓根沒有睡意,古怪的困意突然來襲。
困意很猛烈,眼皮厚重,強睜了幾下眼皮子,直接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
醒來就感覺胸口不適。
拉開保暖內衣一看。
心口原本一整塊的淤青,變成了兩個小人擠在一起的形狀。
兩個小人頭頂,都有一豎。
兩豎被一長橫連著。
看著就像兩個小人,一起被吊在一根橫杠上。
之前淤青不疼不癢,變得有點冷了。
感覺像貼著一塊冰冷的膏藥很彆扭。
渾身不得勁。
我很慌,但更餓。
看到床尾的涼豆腐。
唾沫不受控製的滋生。
我爬到床尾,端著盤子,啃了一口。
感覺比以前吃過的所有東西。
都好吃。
爽感從口齒直衝腦門。
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
一口接著一口。
根本停不下來。
我端著盤子。
啃的夠不著了。
直接上手抓。
吃完之後。
手指,盤子,全部舔舐乾淨。
還意猶未儘。
很餓的感覺,得到一些緩解。
我驚醒過來。
盤子落到地上,摔碎。
記得一切所做所為。
也確切的知道,就是我自己的行為。
可涼豆腐——
是真好吃!
但再好吃的豆腐,也不可能吃的這麼饞。
聽人講過,鬼是喜歡吃豆腐的。
我揪了自己一下。
又探了探呼吸和脈搏,溫度。
跑到洗手間照鏡子。
臉色有些疲憊。
活生生的……
我不禁又懷疑,是不是我快死了?
是不是將死之人,也喜歡吃豆腐?
我努力控製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準備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收拾妥當出門。
時間上午九點多,快十點了。
門一開,我嚇了一大跳。
媒人裹著一件大衣,背靠著我家大門。
門一開。
她後歪進門。
我受驚的急退,退了兩米遠,“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了。”
她臉上頂著兩個黑眼袋。
鼻子嘴巴,完好無損。
她爬起來,腳麻的瘸向茶幾,坐下揉小腿又因為大衣笨重,脫下大衣。
又坐下揉著小腿說:“蹲了一早上,給我腿都蹲麻了。外頭冷死了,能給我一杯熱水嗎?”
看反應,就是一個大活人。
可不對啊,昨晚她老公打視頻過來,手機上還有通話時長記錄呢!
我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幾邊緣,警惕的試探,“你找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