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昨晚半夜驚醒,說他夢到了艾莉娜,然後發邪,拿拖鞋打自己的嘴巴。鼻梁骨打骨折,牙齒打掉了幾顆,嘴巴腫的不成人樣,半夜送的第五醫院急診。”
“現在就在醫院躺著,精神狀態很不好。”
媒人停下揉腿,端起水杯,捧著吹了一會熱氣。
喝了兩口熱水。
她似乎暖和了一點。
放下杯子,吹著微微有些腫的手掌,又說:“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你手機打不通。跑到你家來找,按門鈴,突然門鈴不響了,給我嚇的直拍門。你也沒反應,我回去後,一早起來手都有些拍腫了。”
我一直留意著她的反應。
看了看她的手。
昨晚她按門鈴,是我拔了電源,她嚇壞直拍門?
我掏出手機。
與她昨晚視頻通話的時長記錄。
給她看了一下。
“我打你電話,根本打不通。你這是撞邪了?”
她驚愕的看著我。
趕緊掏出手機,手機記錄跟她說的一樣。
昨晚十一點前後,她給我打了語音,視頻,以及電話。
十幾條記錄,都是未接通狀態。
分不清楚是她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如果是我的問題……
視頻通話,親眼所見,都不能信,那我還能信什麼?
我壓力極大的問:“你老公有你手機密碼嗎?”
她不自在的反問:“你問這個乾嘛?”
從她不自然的反應可以判斷。
她老公並沒她手機密碼。
而她老公是婚慶主持,有我聯係方式。
給我打視頻,乾嘛不用自己手機?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你老公撞邪,你不去找風水先生,跑過來找我乾嘛?”
“我十八九歲就混紅白喜事了,混了十六七年。全市稍微有點名堂的風水先生,道子先生,賣彩紙紮花圈的……我都認識,跟那些心理醫生沒區彆,都是坑蒙騙嚇,好了是能耐,不好是患者的問題,手段不同而已。找他們,就是人越怕,錢越大,反倒誤了解決問題的時機。”
“我昨晚來找你,是因為我老公發邪進醫院後,總感覺有個人跟著我。”
“我懷疑是艾莉娜。”
“去找她父母挨了頓罵,也知道你認親出了岔子。”
“昨晚我來找你,沒找到,今天一早我就從醫院過來了。”
“我想找你幫我給艾莉娜,說道一下。”
“讓你娶艾滿滿,給艾滿滿掛個名義,我就是隨口一提。做決定,付出行動,還得是她家,並不是我!”
“你們不知道,未出嫁的少女過世,往姐夫或妹夫名義上掛個名義的事,現在也挺多。我乾婚喪嫁娶的,就知道不少……”
“這真是很普通的一說,就是讓活著的人,心裡好過一點!”
“我……我……誰也沒想到會真出事!”
她心有餘悸,越說越委屈。
急的眼睛都紅了。
是怕的!
我說:“你給我摸一下脈門,我要確定你是不是活人!”
“啊,你手機那個視頻通話記錄,你看到了什麼?不會是看到我死了吧?”
她驚悚的從茶幾另一邊轉出去。
躲著我。
她又連忙解釋,“我沒彆的意思,就是你碰到的事情,我怕。”
“我一個大活人,哈—哈—會吐氣,熱氣,你看不出來嗎?”
“我老公就在醫院躺著。”
“我開車來的。”
“你自己開車,跟我去看看。醫生,護士,他爸媽……”
她越說,越不得勁。
跟她衣服裡有蟲子爬似一樣。
不經意的在那,不時扭一下。
她的反應,把我看的也渾身不得勁了,“艾莉娜出車禍後,來找我,她說話也會吐氣!”
她害怕又好奇的看著我。
尤其是餘光在我旁邊到處瞥。
仿佛我旁邊有東西似的。
我說:“走,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