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明毓轉身看著身後的傅斯年。
“你滿意了?”
外麵的雨下了一天了,雨滴砸得窗沿啪啪響。
傅斯年從後麵摟住明毓,含咬住她的耳廓,“甩什麼臉子?不舍得了?還想再跟那小子培養培養感情?”
明毓沒說話,她用胳膊肘推開他,懷著屈辱的心情穿上內衣。
這場雨剛下的時候,傅斯年就闖進家門了。
中途,邵霽宸給明毓打電話,明毓不想接,是傅斯年按著她的腿逼她接的。
他從來都沒拿明毓當人看過。
“你睡夠了吧?請你從我家離開。明卓也馬上要回家了。”
傅斯年精壯的手臂箍著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下巴。
“下次你再這個態度,我就在明卓在家的時候辦你。”
明毓毫不懷疑,他真乾得出來這種事。
為了懷上他的孩子,明毓忍了一次又一次他的無情掠奪。
但傅斯年總能換著花樣地折磨她。
把她豎立的傲骨,輕而易舉地折斷。
“傅總,懇請你離開。”
沒多久,明毓的美術教室開張了。
收的第一批學生都是一些家境不太好的孩子,這還是明毓降低了學費才招到的生源。
開業當天,蕭凜也過來給她捧場了。
“蕭先生,為了答謝上次的事,我挑了一瓶酒送到蕭家,還喜歡嗎?”
蕭凜壓根沒聽說有這回事,八成管家聽說是明毓送來的,不是扔了就是給彆人了吧。
“喜歡。”
蕭凜隨便逛了逛,他不懂美術,但有一個孩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孩子的作品色彩運用大膽前衛,和彆人循規蹈矩的作品明顯不一樣。
“這個孩子叫彤彤,來這裡之前沒有接受過任何正規培訓。她媽媽為了支持她女兒的夢想,還在附近的澡堂找了份工作。”
蕭凜看向明毓,“你收這樣的學生,不光掙不了多少錢,還得搭進去不少錢吧?”
明毓想到她特意打出來的一間密室,真正掙錢的生意可在裡麵呢。
“錢不是目的,能幫助這些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蕭凜真是不明白,傅斯年為什麼寧願把曲優留在身邊都不願意留下明毓。
曲優他也見過,仗著傅斯年養她,花錢如流水。
雖然傅斯年也不缺錢,但跟明毓這種物質欲極低,又自力更生的人比,曲優就顯得不是一般的俗。
“嫂子,我明天晚上生日,你過來一起玩唄?”
明毓當然知道傅斯年也會在場,她淺淺笑了笑,“我就不去了,禮物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
“彆啊。”蕭凜說,“你不去,傅斯年就要帶著曲優招搖過市,我可不想看見她。”
明毓問:“曲優不好嗎?”
“好又有什麼用?傅斯年又不會娶她,沒必要跟她接觸。”
這個圈子裡,隻有正兒八經的女朋友,妻子,才會被朋友尊重。
“為什麼不會?他們不是認識很久了嗎?傅斯年跟她的感情比跟我的感情深厚多了。”
蕭凜哼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笑明毓的天真。
“斯年什麼人你還不了解嗎?曲優隻是個孤兒,一無所有,斯年這人其實很現實的。”
他一句話就敲醒了明毓。
是啊。
當初傅斯年娶她難道是因為喜歡她嗎?
不,隻是因為她是明家的千金。
這麼一想,她倒有點同情曲優了,什麼哥哥妹妹,都是他們自己騙自己的借口罷了。
她沒推辭掉蕭凜,蕭凜說明天會派人去接她。
第二天下午,明毓換好禮服,坐在家裡等待蕭凜的人來接她。
生日地點是江上的郵輪,明毓沿著江邊看去,繁華夜景有點紙醉金迷那味了。
她給蕭凜送的是一件來自青海城茶卡鹽湖的藝術品,鹽雕。
原本高興的氣氛在傅斯年看見她的第一麵就結束了。
“你讓她來乾嘛?”
蕭凜嘖了一聲,“你說話那麼難聽乾嘛?嫂子是來看我的,又不是來找你的。”
傅斯年挑了挑眉,“你倆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蕭凜故意讓傅斯年著急,“這哪能告訴你?”
傅斯年單手拿著酒杯,不鹹不淡瞥了眼後麵一無所知的明毓。
“你看上她了?”
蕭凜看熱鬨不嫌事大,“怎麼了?你這麼介意乾嘛?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我有說過我介意嗎?”
傅斯年輕碰蕭凜的杯子,唇角勾起得體又虛偽的笑容。
“從今天開始,你要是不追她,你就是小王八。”
蕭凜:“”
明毓沒聽見他們聊了些什麼,但看起來挺高興的。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出現就毀了蕭凜的生日宴。
“喲!明毓姐姐也來了啊,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