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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我要你們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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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嫂子眼裡泛淚滿臉心疼:“讓她們走吧,我陪著夫人。”

“不用。”劉熙不想說太多,她疲憊的厲害,全憑憤怒頂著,隻想抓緊時間把事辦完。

進了屋,霍母正在佛前禮拜,她跪在蒲團上手撚佛珠,徐徐檀香中一臉的慈悲虔誠,小姑子霍妤陪在一旁,正練習著京城貴女交際時必須會的點茶。

見劉熙進來,霍妤輕輕一瞥,將她快速的掃了一眼後就笑了:“喲~嫂嫂昨日才生,這麼大的雨巴巴的過來,這幅可憐打扮,若是傳了出去,又得說母親磋磨你了呢?”

霍家後宅不大,她們自然知道劉熙雨中哭求霍陵的事,就等著她來求人好狠狠磋磨呢。

劉熙沒有理她,走向霍母說道:“婆母,校尉糊塗,用自己的孩子換了彆人家的血脈,我求母親做主勸一勸他。”

說著,劉熙便跪了下來,隨著她的動作,身下一股暖流猝不及防的出現,劉熙卻顧不得這些,悲戚的瞧著霍母。

“男人家想的長遠,你幫不上忙,就不要插嘴,左右隻是個女孩兒,能幫她爹一場,也是全了父女情分。”霍母依舊虔誠的撚著佛珠,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孫女兒。

俗話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霍陵鐵了心要幫江家,她哪裡敢反對?

即便不抱希望,劉熙還是被這話傷的鑽心劇痛。

霍家吃儘她的血肉,卻理所當然的輕賤她,輕賤她的女兒。

她身子搖了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氣,剛剛生產就身心重創,她實在撐不住了。

霍妤白了她一眼:“這事歸根結底都是你造的孽,那江照月是哥哥心尖上的人,救不了她,自然是要救她的孩子,你爹是四品將軍,即便死了,可是人情還在,你若真心,早就四處走動讓哥哥當上將軍了,救一個江照月不是輕輕鬆鬆?說來說去,還是你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

劉熙沒有言語,武將提拔要的是軍功,霍陵沒有軍功,即便她是皇親國戚,都不可能讓他當上將軍。

何況,他隻是個昭武校尉就已經犯蠢自大敢和陛下對著乾了,真做了將軍也不會是什麼利國利民的好東西。

見她不搭理自己,霍妤滿臉不悅,瞧了眼她手裡的食盒,停下手裡的事罵道:“不過生個孩子,就裝的像是要死了一樣,還不快把燕窩端過來。”

丫鬟趕忙接過食盒,端出燕窩正要給她盛,霍妤就抬手攔住故意說:“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我未出嫁,還是嬌客,這個道理也不懂嗎?”

她存心為難,連丫鬟都看不下去了,劉熙卻一聲都沒有反駁,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替她盛了燕窩奉上。

看她這般卑微,霍妤心情大好,慢悠悠的吃著,劉熙又去請霍母,扶了她起來,同樣奉上。

霍母吃了半碗很是受用,這才願意開口:“他糊塗,用自己的骨肉去救彆人的骨肉的確不該,可事情都發生了,那又是你舅舅你表姐,說來,他也是替你報恩,你就不該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鬨成那樣,白讓下人看了笑話。”

劉熙一言不發,隻伺候著她多吃些,看了眼丫鬟,讓她們都出去,王嫂子沒走,與幾個丫鬟在外頭說了悄悄話,便帶著丫鬟們往外走,臨關院門前,還不放心的往屋裡瞧了瞧。

“啪”一聲,瓷碗打翻在地,霍母渾身麻痹的癱了下去,霍妤也身子一歪,勉強撐住桌子才坐穩,她們倆麵色大變。

霍妤罵道:“你做了什麼?你給我下藥?賤人,你不怕我哥哥回來打死你嗎?”

劉熙走到霍母禮佛的香案前,從袖中拿出小盒子,將裡頭的粉末倒進檀香裡,隨即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靜靜的看著白煙騰起。

她語氣平靜,神色絕望又瘋癲:“同為女子,為什麼非要磋磨我呢?你們的衣食住行我哪樣沒有安排的妥妥當當?未嫁時,我也是將門貴女,怎麼嫁了個男人就要吃這麼多的苦?我的孩子還那麼小,我一眼都沒瞧見,一次沒有抱過,你們害死了她,還想讓我背上這個罪名,太荒唐了這日子我真的過夠了,我要你們死,全都去死。”

霍妤嚇得一下子白了臉,她大聲喊叫,卻沒有一個人應聲,整個院子詭異的安靜,她們這才意識到不對。

“媳婦兒,我的好兒媳。”霍母抖著聲音開口了:“是霍陵糊塗,你彆衝動,我立刻讓人去把孩子帶回來,那是我霍家的血脈,絕對不能出事,你彆衝動,縱使我們平日裡不和睦,卻也遠沒到殺人的地步啊,你殺了我們自己也活不成的。”

劉熙沒有說話,這座宅子,這樁婚事,這爛糟的人生都讓她從心底厭惡,她要毀了這一切。

殺戮的念頭在心底瘋狂咆哮,劉熙撐著桌子站起來,提起一個花瓶走向麻痹的母女倆,在她們驚恐的表情中將花瓶高高舉起再狠狠砸下。

一下,兩下,三下鮮血濺了她滿身,她臉色緊繃,眼底是掙脫道德倫理束縛的瘋狂與興奮。

這座宅子,這些人,全都該消失,徹底消失。

外頭黑透了,雨水卻不見停歇,劉熙折回椅子上休息,從懷裡摸出參片含在嘴裡,強打起精神繼續等著。

急促的腳步聲很遠就傳來了,院門被猛地推開,霍陵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慌張,隔著雨幕,他怔怔的看著坐在佛龕燭火下的劉熙。

她安靜的坐在那裡,毫無生氣,像是被吸走所有精神氣的皮偶一樣,麵色平靜。

霍陵心頭升起慶幸,天知道他趕著回來看劉熙卻發現她院子裡黑洞洞的一個人都沒有時心裡有多惶恐。

他快步穿過雨幕進屋,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走進了才發現,她身上全是血跡。

“熙兒。”霍陵的一顆心緊緊揪了起來,縱使與她吵得再凶,此刻也隻剩下心疼與緊張,他衝過去拉著劉熙,被她冰涼的手嚇到了。

熙兒?

被他一喊,劉熙覺得自己的名字都臟了。

劉熙慢慢撫上他的臉,霍陵蹲在她麵前抬頭看著她,難得的輕聲哄道:“不鬨了好不好,你還在坐月子,要當心身體。”

對劉熙,他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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