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家,周日早晨8點
蘇月頂著雞窩頭從被窩裡鑽出來,喉嚨乾得像沙漠:"水……"
一杯溫水立刻遞到眼前,竹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頭疼不疼?"
蘇月抱著杯子咕咚咕咚灌完,才後知後覺:"咦?我沒喝多少啊……"
竹青冷笑:"三杯長島冰茶叫沒喝多少?"
"那不是果汁嗎!"蘇月瞪大眼睛,"顏色粉粉的……"
竹青扶額:"……以後出去喝酒必須跟我報備。"
他手機備忘錄新增一條:禁止蘇月接觸顏色漂亮的酒精飲料
“知道啦,小竹子”蘇月調皮的笑道一般他都不會喊竹青這個綽號,隻有在她表現出對竹青不滿的時候,才會故意這樣子調皮的對竹青說話
竹青無奈扶額
蘇月突然想起什麼,一骨碌爬起來:"對了!張老師昨天發消息問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她!"
竹青正在疊她被踢亂的被子:"初中班主任?"
"還有小學的王老師!"蘇月翻著聊天記錄,"她說退休後養了隻布偶貓,特彆像你——啊不是,我是說特彆高冷!"
竹青挑眉:"……下午去?"
"好呀!"蘇月蹦起來,突然扶住腦袋,"嗷……頭好暈……"
竹青一把拎住她後領:"活該。"
卻悄悄把早餐的醒酒湯又熱了一遍
退休教師小區,下午3點。
滿頭銀發的王老師推著老花鏡:"哎喲,小青都長這麼高啦!"她突然壓低聲音,"追到我們小月沒有?"
正在擼貓的蘇月猛地嗆到:"咳咳咳……王老師你說啥?"
"裝什麼傻。"王老師笑眯眯翻開相冊,"一年級秋遊,小青非要和你坐一起;六年級畢業式,他偷拍你領獎的照片……"
竹青耳根通紅:"……貓糧在哪?我去喂。"
蘇月後知後覺發現——相冊裡自己每張照片旁,都有個模糊的、屬於竹青的衣角
張老師家書房。
"你們倆還跟以前一樣。"張老師笑著遞過相冊,指著初三畢業照,"當時排位置,竹青非要站你後麵。"
蘇月湊近看:"有嗎?他不是一直這麼高……"
"因為他偷偷踩了台階凹陷處。"張老師眨眨眼,"為了不擋著你。"
竹青突然起身:"老師,廚房水開了。"
蘇月愣愣看著照片——原來他那時就總在照片角落,安靜地注視她
原來是這樣嗎?蘇越心中暗歎道,怪不得當時她說竹青長那麼高,拍出來的照片顯得特彆好看,讓她顯得更矮,看到了竹青眼中一絲的失望青,隨即又被他口中的溫柔的話語所替代,說是為了彌補她畢業照拍的不好看,然後又把她哄騙過去請喝奶茶沒想到他的心機這麼深。
公交車上,傍晚。
蘇月靠著窗昏昏欲睡,腦袋一點一點地往竹青肩上滑。
竹青輕輕托住她的臉,調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
"竹青……"她迷迷糊糊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他望著窗外流動的夕陽光影:"……你猜。"
蘇月已經睡著了,自然沒聽見他後半句淹沒在引擎聲裡的——
"因為從三年級開始,我的未來計劃裡就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