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30。
蘇月蜷在沙發上刷劇,肚子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咕——”。
竹青從筆記本電腦前抬頭:“……”
蘇月可憐巴巴地捂住肚子:“我餓了。”
竹青合上電腦:“廚房有麵包。”
“不要麵包!”蘇月滾到沙發邊緣,拽住他的褲腳,“我想吃燒烤!就小區門口那家!”
竹青看了眼窗外的大雨:“下雨。”
“可是——”蘇月眨巴著眼睛,“你上次答應過我,我想吃什麼你都陪的!”
實際上那是她夢裡胡編的
竹青沉默兩秒,突然起身:“換衣服。”
小區門口,燒烤攤雨棚下。
雨水劈裡啪啦砸在棚頂,蘇月裹著竹青的外套,興奮地指著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老板笑著調侃:“小姑娘胃口挺好,男朋友真寵你啊。”
蘇月擺手:“不是男朋友啦!是兄——”
竹青突然把烤好的雞翅塞進她嘴裡:“吃你的。”
蘇月:“唔唔唔!”
老板露出看透一切的笑容
蘇月啃著雞翅,油漬沾到嘴角。竹青抽了張紙巾,直接上手擦掉:“慢點。”
蘇月鼓著腮幫子問:“竹青,你為什麼不吃?”
竹青看著她亮晶晶的嘴唇:“……不餓。”
其實是怕自己盯著她看太久,會被發現異常
樓道裡,聲控燈忽明忽暗。
蘇月蹦跳著上台階,突然腳下一滑:“哇啊——”
竹青一把撈住她的腰,慣性讓她整個人撞進他懷裡。
兩人呼吸交錯,蘇月的鼻尖蹭到他的下巴。
“看路。”竹青的聲音有點啞。
蘇月呆呆點頭:“……哦。”
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話,但堅決認定是嚇
竹青房間
浴室門“哢噠”一聲打開,熱氣氤氳中,蘇月擦著頭發走出來——
她穿著竹青的舊t恤當睡衣,衣擺剛好遮到大腿中間,濕漉漉的發梢滴著水,順著鎖骨滑進領口。臉頰被熱氣蒸得泛紅,嘴唇因為剛刷過牙而顯得格外水潤。
竹青原本靠在床頭看書,聞聲抬頭,目光瞬間凝固。
他的大腦:cu過載中……
蘇月毫無察覺,一邊擦頭發一邊抱怨:“你家的吹風機風力好小……”
竹青猛地合上書,喉結滾動:“……我去給你拿大功率的。”
他起身時差點撞到衣櫃,步伐僵硬地走向浴室,深呼吸三次才平複心跳。
吹風機嗡嗡作響,蘇月盤腿坐在床邊。
竹青站在她身後,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絲,熱風拂過,帶著她洗發水的甜香——是蜜桃味的,他上周特意買的。
“竹青。”蘇月突然仰頭,“你耳朵好紅。”
他立刻關掉吹風機:“……熱的。”
“那我去客房睡吧?反正……”
“不行。”竹青打斷她,“暖氣沒修好。”
蘇月眯起眼:“可我下午看見維修工從你家出去……”
竹青麵不改色:“又壞了。”
實際上他付了雙倍費用讓師傅配合演戲
他們都已經19歲了,或許同床共枕有些不好但是蘇月這個榆木腦袋恐怕她到了二十五歲都不能了解到自己的心事吧
蘇月很快睡著,呼吸均勻,無意識地往熱源那邊蹭了蹭。
竹青僵著身體平躺,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正好落在她微微張開的唇上——
畢業旅行時,蘇月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被要求親在場一個人。她閉著眼飛快碰了下他的嘴角,然後紅著臉跑掉。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嘴唇比想象中還要軟。
或許對於蘇月來說這隻是一場遊戲,但對於竹青來說,他當真了
他的指尖無意識摩挲床單,呼吸逐漸加重。
蘇月翻身,腿突然搭上他的腰。
竹青倒吸一口冷氣——
小竹子:哈嘍?嗎嘍?在嗎?睡得著嗎?
他死死閉上眼,內心天人交戰:
理智:她是蘇月,她把你當兄弟,不能趁人之危。
欲望:可她嘴唇看起來很好親。
理智:你會嚇跑她。
欲望:就親一下,她睡著了不知道。
蘇月突然呢喃:“竹青……彆走……”
他猛地睜開眼,發現她還在熟睡,隻是夢囈。
竹青輕輕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的腿挪開,卻摸到她掌心一道淺淺的疤——
初二那年,她替他擋了下落的玻璃窗,縫了三針。他偷偷去醫院看她時,她笑著說“幸好沒劃到你的手,你還要打競賽呢。”
他的手指微微發抖,最終隻是替她掖好被角,輕手輕腳下床衝冷水澡去了。
室鏡子上倒映出他泛紅的眼眶和緊繃的下頜線
次日早餐時,蘇月發現竹青罕見地掛著黑眼圈。
“你昨晚沒睡好?”
竹青把煎糊的蛋倒進垃圾桶:“……嗯。”
內心:你再這麼睡下去,我遲早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