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了進來。
顧思思看清楚來人的樣子,心頭冷笑:“竟然是她們!”
衛風也發現了,這兩人之前在瓊花樓做廚娘,被趕走之後就沒了蹤影,不知道為何會再次出現。
“應該是被金玉樓收買了,我們觀察,看她們究竟想做什麼!”
王婆子和李婆子輕手輕腳到了院中的大樹下,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終於鬆了口氣。
“我就說晚上沒人,你太膽小了,趕緊動手,做完了銀子就到手了!”
李婆子還是覺得不對勁,雖然沒看見人,可總覺得像是有人盯著她們。
渾身不自在。
“說得倒輕巧,你怎麼不去,光指望我!”
王婆子冷哼一聲,推開李婆子,直接從頭發裡拔出一根銀針,撬開庫房的鎖。
“那到時候東家的賞錢,我一個人得了!”
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
“你說這裡頭撞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東家說隻是讓人拉肚子的,可彆是要人命的!”
王婆子說了半晌,也沒見有人回應,覺得不對勁,猛地回頭一看,身後院子裡哪還有半點人影?
“李婆子!李婆子你人呢!”
她在院子裡找了一圈,又走到門口,沒見李婆子。
“呸!跑得這麼快!到時候銀子你一分錢都彆想拿!”
王婆子趕緊走進庫房,這黑燈瞎火,也怪瘮人的,要是待會再出現什麼人,她渾身上下就是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還是趕緊下手為強!
她打開水缸,剛要將粉末往裡下時,一隻大手突然攥住了她的手。
“啊!”
王婆子尖叫一聲,看見衛風,頓時嚇得暈死過去。
衛風冷哼一聲,用繩子將王婆子捆好,帶到院中。
李婆子已經被綁在樹上,發絲淩亂,不斷掙紮:“放開我!快點放開我!顧思思你個狗娘養的!趕緊放開我!”
顧思思雙手環胸,臉上帶著認真和倔強。
“你準備對我的酒樓不利,還罵我,還想讓我放開你,你想的未免也太好了一些。”
衛風將兩個婆子綁在一起,站在顧思思身後。
“小姐,跟老虔婆廢話這麼多?不如直接送到官府!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看她們還怎麼狡辯!”
顧思思思考一陣:“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不是現在,一切等到明日再說,至於現在,先將他們的嘴都堵上!”
兩個婆子一臉驚恐。
“顧思思!你……”
不等話說完,嘴就被兩塊破布徹底堵上。
顧思思和衛風站在院門外:“衛風,今晚可能要辛苦你在這裡守著,我怕他們還會再動手。”
衛風回頭看了一眼院中的老虔婆:“沒事,小姐你先回去,這裡包在我身上。”
顧思思點了點頭,趁著夜色回到清水街。
這一晚,她沒有睡覺,而是將明日酒樓要用的酒水菜品一一清點出來。
如今酒樓如日中天,不能出任何差錯。
等一切處理完,酒樓開門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
林酒打了個哈欠,從房內出來,看見院子中的顧思思,微微一愣。
“東家,你昨晚都沒睡?衛風哥呢?”
顧思思伸了個懶腰,將林酒拉到桌邊坐下:“昨夜有人到酒樓搗亂,我讓他在那邊看著,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顧思思將昨夜的事情告訴林酒。
林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這些該死的,見錢眼開,虧您還是她們之前的東家,竟然如此忘恩負義!”
顧思思無奈地笑了笑:“今日我需要你幫我演一場戲。”
林酒微愣,拉著顧思思的雙手:“東家,您儘管說,我一定全力配合!”
……
林酒先去酒樓部署,顧思思上街采買其餘的菜品。
都訂好貨後讓小攤販送到瓊花樓。
此時街上的人還比較少,除了一些小攤販,就是匆匆忙忙出入城的百姓,還有就屬青樓中出來的恩客最多。
顧思思站在一旁看了一段時間,老鴇多瞅了她兩眼,揮了揮手中玫紅色的帕子。
“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走投無路,要投奔我的樣子啊?怎麼,對我這裡的姑娘感興趣?”
顧思思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了媽媽,我隻是隨便看看。”
顧思思轉身要走,身後的老鴇嗤笑一聲,沒趣地往青樓裡走。
剛走出幾步,就聽到樓上砰的一聲巨響。
顧思思嚇得縮了縮脖子,回頭的瞬間,看見一個女子從二樓的欄杆處跌落,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媽媽趕緊跑過去看了一眼,人已經沒氣了。
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樓上醉醺醺探出頭來的嫖客,就開罵:“王公子!您看看您乾的好事!我這裡的姑娘已經被你逼死多少個了!老娘管不了了!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王公子晃晃悠悠地走下樓,在眾人看熱鬨的視線中,走到摔死的那女子身旁,用腳踢了踢。
“沒氣了,沒氣了好!誰讓她竟敢忤逆本公子!活該!”
顧思思見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但沒一個人敢上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踹開這個狗公子,腳踩在他胸口,啪啪兩巴掌落在他臉上。
“酒醒了嗎?那是姑娘家的一條人命!你竟然如此視為草芥,像你這樣的雜碎,真應該被送進大牢,永遠不能再出來!”
媽媽嚇了一跳:“哦喲,今天碰上你們兩位祖宗!這位姑娘,我說你沒事管什麼閒事啊!這位可是我們醉香樓的恩客!人家那是金玉樓的少東家!你這樣,我日後還怎麼開門做生意啊!”
顧思思剛要開口,腳腕卻被醉醺醺的王公子一把攥住。
“喲嗬,沒想到這個小妞還有幾分姿色,媽媽,多少價錢?看本公子今日不玩死你!敢打本公子,本公子就讓你付出代價!”
顧思思皺眉,冷聲:“放開你的臟手!”
“我要是不呢?”
顧思思從懷中抽出匕首,眾人嚇了一跳,趕緊退後。
她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王公子的頸子上:“如果不,我也一樣會讓你付出代價!”
王公子的酒意這一下算是徹底清醒,雙手立刻鬆開,放在耳邊張開,說話都結巴起來:“不……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這位小姐,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我爹是金玉樓的掌櫃,要多少銀子有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