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她爹任務回來。
“爹你回來了,不是都是下午到家嗎?今日回來這麼晚。”
王德勝痞痞說:“老子剛剛和石衛仁切磋了一下”
王小小得瑟說:“巧了,我也和他老婆鬥了一下,我贏了。”
王德勝眼睛陰霾:“老子也贏了,保證他痛一周,這次他們的任務估計要給老賀,他帶不了隊伍。”
“家裡真的沒鹽了嗎?”
“那是當然一點鹽都沒有”
王德勝笑眯眯說:“去自留地,爹給你乾活!!”
王小小狐疑看著她爹,她爹有這麼勤快嗎?
她怎麼不知道?
王德勝拍了她的腦袋,小聲說:“喬漫意卡你鹽七天,你堵了她七天,陳國棟一定會叫人來查你,家裡真的沒有鹽,喬漫麗肯定不能再供銷社了,如果你有鹽,嗬嗬嗬,你要寫檢討。”
王小小驚訝:“我還以為是喬老爺子來弄?”
“傻閨女,不許大批量屯鹽,家裡一月500克鹽,3包之內安全,但是也絕對不能少鹽,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少鹽,更何況現在呢?生活隻能越來越好。”
“喬老爺子不會插手這種事,他在周家上糊塗,在彆的事情上都也公平。”
“爹你不報仇啦?”
“傻瓜,仇當然要報,但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爹我是一個兵。”
她們還沒有到家,就有人來檢查鹽。
“報告,確實沒有鹽。”
後勤處的李乾事帶著兩個兵把王家翻了個底朝天。
灶台上擺著半條鹹帶魚,這是王家這十四天唯一的鹽分來源。
米缸底、炕洞裡、甚至醃菜壇子都被打開檢查,連一粒粗鹽都沒找到。
“不可能!”躲在門外偷聽的喬漫意衝了進來,“他們肯定……”
李乾事皺眉亮出檢查令,“喬漫意同誌,您現在的行為屬於乾擾公務,請你出去。”
院子裡擠滿了看熱鬨的家屬。
劉奶奶突然開口:“小小家是真沒鹽了,昨兒還問我借鹽醃黃瓜呢。”
剛子娘附和,“我家小子說紅紅這幾天練武總頭暈,大夫說是缺鹽。”
此時,王小小和她爹。她們掐著時間,等搜查結束才慢悠悠回家。
“李叔叔好呀~”她晃著菜籃子,眼睛瞟向被翻亂的屋子,"找到我家的鹽了嗎?"
李乾事嚴肅的說:“王團,王小小,這是我們工作,請您理解。”
王德勝笑著說“理解,當然理解。老李,這麼嚴肅乾嘛?我家閨女彆看是個小麵癱,但是不喜歡說謊,有一說一的。”
當晚,陳國棟辦公桌上擺著三份報告:
1 後勤處的檢查記錄(確認無囤鹽)
2 衛生所的診療記錄(紅紅低鈉症狀)
3 剛子家借來一包鹽。
次日,喬漫意被調去養豬場報到。經過王家院子時,她聽見王小小正教賀瑾醃鹹菜:
"鹽要這樣搓才入味"
陽光下,十幾個醃菜壇子閃著誘人的光澤。
“小小姐,你笑得好像陰險反叛。”
王小小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屁。”
王德勝拿了包裹過來,都給她說:“你親親大伯給你寄過來的。”
王小小興奮跳了起來,立馬洗手,就在院子打開,院外的樹下,一群大嬸伸著脖子望,王小小也不在乎。
壓縮餅乾10包(軍用,奶粉和麥芽糖)
特供罐頭2罐(牛肉)
多功能軍鏟子
《軍地兩用人才手冊》手抄本
56式軍用水壺
王小小看著信,眼睛亮亮的,大伯說了過年可以來這裡待上20天。
她跑回後院,把水缸掀起來,找她的機關,把她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又去地窖把準備的臘雞肉拿出來。
她快速打包,趁著她爹在家,叫她爹給大伯寄去。
“死丫頭,你大伯是一軍之長,缺不了這些肉。”王德勝妒忌的看著閨女,差不多把家搬空。
王小小白了她爹一眼說:“大伯可是每個月都寄來的,這些餅乾,我省點吃,夠我吃一個月,我兩三個月才給大伯寄東西。”
王德勝搖頭說:“不可能,我怎麼沒有看見過?”
王小小:“爹,有軍用線,也有民用線,大伯一次軍用線兩次民用線。”
王德勝:“大哥說了啥?”
王小小馬上說:“大伯說過年的時候,回來陪我過年。”
王德勝撇撇嘴,說的真好聽,兩隊年底演習活動,他來工作的,又來騙小小,就這個小小會當真。
“爹,你彆嫉妒,以後我會給你養老的,不過先說好,大伯也跟我過,你不要欺負大伯。”
王德勝一聽這話,氣得直瞪眼:“放屁!你大伯用得著你養老?他有閨女兒子的,你大伯那個老狐狸,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他嘴上罵罵咧咧,眼睛卻忍不住往王小小手裡的包裹上瞟,那本《軍地兩用人才手冊》的邊角都磨得起毛了,顯然是被翻過無數遍。
王小小順著她爹的視線,立刻把手冊往懷裡一揣,警惕道:“爹,這是大伯專門給我的,你彆想要,最多借你看看。”
王德勝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屋裡走,結果一腳踢翻了牆角的一個醃菜壇子。壇子咕嚕嚕滾了兩圈,居然沒碎,但蓋子鬆了,一股濃鬱的酸辣味飄了出來。
王小小瞬間炸毛:“爹!那是我剛醃的泡菜!”
王德勝蹲下來,掀開蓋子瞅了瞅,裡頭紅彤彤的辣椒和雪白的蘿卜片泡在琥珀色的汁水裡,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他順手捏了一塊蘿卜塞嘴裡,嚼了兩下,眼睛一亮:“嘿,死丫頭手藝見長啊?這比炊事班老張醃的還夠味!”
王小小氣得跺腳:“那是我準備給大伯帶的!”
王德勝一聽,立刻又捏了兩片,邊吃邊含糊道:“你大伯牙口不好,吃不了這麼辣的,爹幫你嘗嘗鹹淡……”
王德勝回來兩天,倒是每天去接喬漫麗。
本來紅紅花花跟著她媽一起去采摘野菜。
王小小扶額,把這兩個沒眼力的小鬼抓來。
賀瑾:“紅紅花花,你們倆有點眼力好嘛?後媽這段時間不對勁,一副厭世的表情,要爹來開導後媽,你們去乾嘛?”
喬漫麗拿著一把小鏟子挖著野菜。
王德勝痞笑:“我家的婆娘真的很厲害,挖了這麼多的野菜。”
喬漫麗看著他說:“德勝,喬漫意卡著你們,我們離婚吧?我會退伍,轉業離開這裡,喬家就不會在委屈你。”
王德勝眯著眼看著她:“老子是不是很好說話,做了老子的婆娘後,再想離開。”
喬漫麗也不想離開,但是現在她卡鹽,之後能卡什麼?
再卡一次王德勝的軍功嗎?
她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麵對王德勝和王小小,隻要想到小小的娘是因為卡軍功,沒有隨軍,才沒得。
她嗓子發緊,"你明明知道……”
他一把拽過喬漫麗,“就這點出息?被卡一次鹽就慫了?當年挨打時的狠勁呢?”
王德勝蹲了下來,拉著她的腳邊,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都是沒有用一點力,另一手撫摸她的腰。
後山坡的灌木叢後,王小小正死死按住想衝出去的紅紅花花。
賀瑾蹲在旁邊,用口型說:“爹在耍流氓。”
王德勝突然把喬漫麗往懷裡一帶,沾著泥巴的軍裝蹭臟了她的確良襯衫:“要離婚也行,紅紅花花留下來,老王家的孩子你帶不走!”
喬漫麗懵了!!
王德勝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喬漫麗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根……
躲在草叢裡的王小小翻了個白眼,拽著紅紅花花就走。
賀瑾小跑著跟上:“小小姐,不管後媽了?”
王小小踢飛一顆石子,“管個屁,沒看見我爹開始不要臉了嗎?”
————
賀瑾:“姐,現在後媽的姐調離供銷社了,那你原本預計她會卡我們的煤,現在是等煤嗎?”
王小小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可以做柴火磚,煤就拿來做人情,比如我們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賺名聲。”
賀瑾:“姐,你為什麼不去許叔那裡買菜?”
王小小挑眉:“傻子,我買了,我叫許叔,給我曬乾了,上次許叔婆娘做的蘿卜乾好吃吧?我和他婆娘說好了”
“為什麼不自己弄?”
“小瑾,十斤蘿卜一斤蘿卜乾,自己曬乾,數量太明顯了,整個大院,都是人精,多個十斤二十斤看不出來,多個一兩百斤,誰也不是傻子,風險太大,但是蘿卜乾到手,馬上寄出去,誰也不知道。”
“姐,你要來多少斤蘿卜乾?”
“每隔十天,給我一次蘿卜乾和乾蘿卜葉,他們缺肉,我缺蔬菜。”
賀瑾不解道:“姐,都沒交易,他們怎麼有蘿卜?”
王小小拍了拍他的頭:“農村有集市,他們可以以物換物,隻給農村人進去。”
“你的壓縮餅乾為什麼不吃?”
王小小眯著眼:“這個可以保存很久,再說我們不缺主食,爹和後娘的糧票全部換成粗糧,外加你的糧票夠我們吃,這些壓縮餅乾分成六份,給草原五伯,給島上的兩個叔叔,給老家,我爹你爹出任務時候帶上。”
賀瑾舉一反三說:“草原上和島上是供給不及時,爹他們做任務時間不固定對嗎?那為什麼要給老家?”
王小小:“族裡的老人生病的話,這些軍用壓縮餅乾有糖和奶粉,更加有營養。”
“十三叔以海鮮為主,九叔以熱帶水果乾為主,大伯以壓縮餅乾為主,五伯在高原草坪,給我以多餘的舊衣服為主,他們穿過兩年,就覺得不暖了,我們可以把棉花拿出重新打過,他們沒有條件打棉花,二十四叔他沒結婚,以給我錢和票為主,十九叔嘛~媳婦不給,那就意味著族裡也不會管他們,他婆娘不會以為這些東西給我,就是我一個人的吧?”
賀瑾:“按照這種說法,我們給他們菜乾和打獵的肉,十九叔,真的有困難也不管嗎?”
王小小眯著眼:“看二伯怎麼說?畢竟,二伯是族長,聽他的。”
“那為什麼你給,不是二伯給?”
“因為我是少族長,再加上郵費貴,二伯沒有錢,就是這麼簡單。而我爹每個月給我錢,我有錢,寄軍用線包裹要錢,但是安全送到,他們不能寄軍用線,每半年二伯會讓火車乘警長拉幾包東西叫我寄給各個叔伯。”
王德勝在屋裡聽著閨女的話,牙痛~
二哥這個混蛋,怪不得他不想要小小來部隊,他閨女是少族長,他做為父親怎麼不知道?
是不是她閨女拿著族規對他說他錯了,他要罰跪呀?
錢少事多的族長,他家閨女才不乾呢!
王小小知道爹在家,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前幾年困難,如果不是這樣管理,全族的老人難~
當時說是七位叔伯,但是十九叔沒有寄,給他麵子而已。
如果不是叔爺爺去世,他回來了,估計二伯都要給他除族了。
她計算過錢了,每個月隻要拿出十元錢給族裡,他們這幾個叔伯的職務也不低,最多他們家庭的二十分之一,族裡回報不多,但是也有他們給的一半,這一半還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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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接到電報,明天,王慧和王智要到。
兩個也是能吃的小祖宗。
不過小弟們來了,做為老大還是要給他們吃的。
“小小姐,我們去山裡嗎?”
王小小點點頭說:“明日我小弟來。”
王小小看著東邊的野黃瓜,西邊的野西紅柿,南邊的野茄子。
王小小直接給賀瑾一個腦瓜子“誰讓你采摘辣椒的?”
賀瑾抱著頭:“姐不講理了,你一直采摘。”
“辣椒你喜歡吃嗎?”
“喜歡~”
“那兩個小弟,啥也喜歡吃,這個辣椒我要曬乾做辣粉,就那兩個吃貨,這半筐辣椒沒了。”
“姐,你怎麼不早說?”
兩個小氣鬼回到家裡,把這半筐辣醬做成了蒜蓉辣椒醬,藏到了地窖裡。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王德勝和賀建民就為了這瓶辣椒,兩人差不多打來。
王小小回到房間沒看到她爹和賀建民,又轉回地窖。
“爹,賀叔叔,把我的辣椒醬放好,敢偷吃偷拿,你們這個月的煙全部沒有了。”
王小小盯著兩人離開,她立馬把辣椒醬另外藏起來,這個她可以獨吞了,賀瑾也不給,就說他爹和她爹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