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撒糖~補番版!】
芸司遙給他送了一款手表。
和他櫥窗裡那些價值幾百上千萬的名表比不了。
但楚鶴川很喜歡,天天戴著。
秘書看他換了表,還好奇的問了一下。
楚鶴川摸了摸表盤,平靜道:“愛人送的。”
表不貴,也就幾萬塊。
“您……您什麼時候有愛人了?”
秘書莫名被吃了一嘴狗糧。
楚鶴川抬頭看他,“不行?”
秘書不敢觸他黴頭,連聲稱是就跑了。
彆人的心情因人而異,楚鶴川的心情因表而異。
下屬犯了個小錯誤,導致他一整天都對著人冷臉。
直到下班時,他意外誇了一句老板今天戴的表款式很不錯。
楚鶴川的臉色陰雨轉晴,撩了一下袖子,將表完全露出來,淡淡道:“眼光還行。”
原定扣除年終獎的計劃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人就像是抓到了卡bug的點,誰惹老板生氣了,就變相誇他的表好看。
楚鶴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高高抬起輕輕落下。
回去的時候,芸司遙問:“你今天心情很好?”
楚鶴川鬆了鬆領帶。
“他們覺得我的表很好看,”楚鶴川提了從外麵買的小蛋糕給她,“你的眼光很好。”
芸司遙:“……”
那表是她沒見識過楚鶴川櫥窗裡那幾十支名表時買的。
楚鶴川愛惜的脫下手表,說:“我會好好珍藏。”
芸司遙:“……”
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幾萬的表被放在表櫃最上層,淩駕於所有名表之上。
隻要走進更衣室,第一眼就能看到。
芸司遙歎了口氣,“好吧,隨你。”
“……”
楚鶴川極少在外地出差。
他更喜歡陪她到處去旅行,看看風景,欣賞風土人情。
……也是為了和她待得更久一點。
芸司遙前段時間剛手術完,心情不佳。
但好在手術非常成功,病情得到了有效控製,芸司遙已經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了。
楚鶴川便隨手翻了翻雜誌,看到了斯瓦爾巴群島。
“想去看極光嗎?”
芸司遙打了個哈欠,半夢半醒,“怎麼突然想這個?”
楚鶴川:“你畢業了,就當放鬆心情了。”
芸司遙想了下,道:“也行,隻要你有時間。”
楚鶴川很忙。
忙到什麼程度呢?
早上五點坐飛機去h國談生意,晚上十一點坐飛機又趕回來。
他們在莊園裡分床睡的。
芸司遙雖然住在這,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治療,吃藥中度過。
楚鶴川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倒真像一個有紳士風度的貴族。
其實不然。
性癮總能在出乎意料的時候折磨一下他,更何況芸司遙離他那麼近。
疏解了五六次後。
楚鶴川走去陽台,點了支煙,感受著有點刺痛的下身,又一次進入了自我厭棄。
欲望是毫無理智的野獸才控製不住的,他不希望自己陷入短暫的快感無法自拔。
陽台的玻璃門被敲了一下。
芸司遙:“你怎麼還沒睡?”
楚鶴川掐滅煙,俊美的臉在夜色中模糊不清,“明天要出發,有點睡不著。”
他撒謊的手法還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芸司遙手術後恢複的很不錯,
他應該要知足的。
芸司遙:“又抽煙了?”
楚鶴川用指腹摁滅煙頭,低低的應了聲。
“一根。”
因為煩心的事很多。
這幾年他癮越來越大了。
芸司遙走進來,楚鶴川下意識後退幾步,“我身上……”
他想說身上有煙味。
芸司遙:“你真的高興嗎?”
楚鶴川愣住。
芸司遙站在他旁邊,手撐在欄杆上,夜晚的風很涼爽,吹在身上很舒服。
“這麼陪著我治病,你真的高興嗎?”
楚鶴川抿了抿唇,被燙的指腹隱隱作疼。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高不高興,快不快樂。”
芸司遙轉過頭。
楚鶴川看著她,溫和道:“良好的出身,萬貫的財富,對於我來說,似乎什麼東西都變得唾手可得……”
“……”
楚鶴川跟她一起靠在欄杆上,“遇見你的前二十年,我的人生平淡而乏味,但現在,哪怕隻是和你一起吹吹風、看看天,都讓我覺得無比滿足。”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喜歡心裡有牽絆。
喜歡每天能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到她的存在。
怎麼不是快樂呢?
楚鶴川對她道:“我很高興的,司遙。”
極夜的斯瓦爾巴群島。
天地被濃稠的黑暗覆蓋,唯有漫天繁星閃爍。
像是宇宙灑下的細碎鑽石。
芸司遙坐久了車脾氣就不好。
一會兒說這太冷了,一會兒又說衣服穿太多不好活動。
楚鶴川覺得她連任性都可愛的要命,將人用毯子包好。
車子緩緩停下。
楚鶴川率先跳下車,走到另一側拉開車門,向芸司遙伸出手,“到了。”
芸司遙將手放入他掌心,在他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踩上厚厚的雪地。
天氣很冷。
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抬頭看天。
一抹淡綠如輕紗般光影緩緩浮現,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推動。各色相互交融,不斷變幻著形狀。
時而如飄逸的絲帶,時而似翻湧的波浪。
芸司遙安靜的看著景色,而身邊的人安靜的看著她。
他們已經相伴了十年。
以後還會相處很久、很久。
如果她的心是頑石,那他願做化石為心的第一人。
他不在意芸司遙到底喜不喜歡他。
他喜歡她就好。
不是每一種感情都必須得到回應才叫幸福。
就當他順風順水了二十多年,老天給他派去的一次考驗,雖然苦,但也甘之如飴。
楚鶴川從車裡拿出保溫杯,遞給她。
芸司遙沒接,她哈了口氣,看著白霧在眼前浮現。
“楚鶴川。”
她轉頭看他。
楚鶴川彎下腰,視線和她相對。
芸司遙眼睫彎了彎。
“明年還能一起看極光嗎?”
他雙眼瞬間瞪大,嘴唇輕顫,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
芸司遙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問道:
“你不願意?”
楚鶴川露出笑,連眼角都泛起了細碎的褶子。
“……我願意。”
不止於今年,往後的每一年,餘下的每一天。
他都會陪著芸司遙。
直到生命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