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知挑眉,六歲之前發生的事,到現在還能記得?
她的記憶力已經很強悍了,通過靈泉水的洗禮和空間兌換的那些丹藥改造,她才能記起她小時候的事。
可他一個普通人,居然能記住六歲之前的事,這記憶力是不是過於逆天了?
霍津衍眼裡帶著回憶:“從我們定下娃娃親開始,我就在心裡種下一顆種子,我要努力變強,然後保護你。
我把我認為的好吃好玩的都給你,大部分時候我們都是在一起玩的,彆人都說你是我的小尾巴,隻要我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你的影子。”
說到這裡,他表情露出痛苦之色:“在你走丟那天,我跟大哥被爺爺帶去裝甲部隊。
我臨走之前特意來見你,把麥芽糖塞到你手裡,跟你說我晚上之前會回來陪你一起吃飯。
你抱著我說,‘津衍哥哥,芸芸等你回來。’我坐上車後心裡就有些不安。
可我那會太小了,我不知道心裡為什麼不安,我一個不愛哭的人,那天一直哭,說心裡難受。
大哥被我嚇到了,連忙拉著我去找爺爺,說我可能生病了,能不能去醫院,改天再來部隊。
那天回大院的時候比預期要早三小時,可迎接我的不是軟糯糯的你,而是聽到你失蹤的消息。”
他低頭自責的握緊拳頭,聲音也哽咽了起來:“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心裡會不安了,因為你出事了。
我衝進你家,問他們你怎麼會走丟,他們告訴我,是你三哥帶著你到大院外麵躲迷藏,然後你就不見了。
我把你三哥揍了一頓,你三哥當時被嚇到了,呆呆的被我揍,然後哭著說,他隻是讓你躲在汽車後麵,他在拐彎處躲著,結果他們都被找到了,就你不見了。
我哭著要去找你,但被我爸媽還有爺爺拉住,然後我爺爺下令全城搜索,我們找了你三天,愣是沒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你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三哥因為自責,突然發高燒,燒了三天才好轉,他迷迷糊糊期間一直叫喊你,他跟我一樣,充滿了自責。
在你失蹤那兩個月,我隻要閉上眼睛就做噩夢,那段時間是我哥陪我睡覺的,我爺爺擔心會出事,把我帶到部隊住了兩個月。”
江棠知驚訝,原來原主小時候是這樣失蹤的,可他們就算在大院外麵玩耍,那地方也有哨兵站崗吧?
人販子膽子已經大到可以到大院附近拐小孩?
如果人販子提前蹲點,站崗的哨兵應該會留意到可疑人物在附近停留吧。
如果沒有蹲點,那怎麼就那麼巧合,原主在那個點躲在車後麵就消失了?
她又開始陰謀論了,敢在大院門口拐小孩,不會是熟人作案吧?
她也把疑問說了出來,霍津衍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好像沒往這方麵想,瞪大雙眼看著江棠知,“熟人作案?”
江棠知有些無語:“彆告訴我,你們那麼多人都沒往這方麵想?你們是部隊家屬院,不是工廠家屬院,我相信大院周圍有不少哨兵吧。
你覺得人販子膽子已經大到可以跟軍人叫板?何況你們大院裡還住著司令這樣級彆的大佬。”
霍津衍蹭的一下站起來,他眼神和表情散發出來的戾氣讓她心驚。
他低頭在客廳裡來回走了幾步,大腦在快速分析當年情況,有很多細節他不記得了,他隻記得關於江夏芸相處的畫麵,其他事,他也隻是後來聽長輩們偶爾聊到時,知道的一些細節。
他大長腿一邁,站在她麵前低頭帶著協商口吻:“棠棠,我需要出去打個電話,我們談話後麵找時間再說,可以嗎?”
江棠知點頭,她也想知道原主走丟真正原因。
四九城。
沈琦霞跟好姐妹在裁縫店看喜服,她指著一套大紅色的旗袍對好姐妹唐書柔說道:“我覺得還是要她本人來,量身定做比較好,但年前他們不打算回來,想要訂做怕是不能了。
你看這款式怎麼樣?料子和設計都很好,不知道兒媳婦喜不喜歡。”
唐書柔用風情萬種形容她最合適,哪怕冬季,她照樣穿著妖嬈的旗袍和貂皮大衣,讓她的魅力無限放大。
她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旗袍,前後麵看了下,說道:“打電話問她尺寸不就行了,現在又不是以前,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沈琦霞一愣,隨後失笑道:“我真是被喜事衝昏頭了,連這個都能忽略。
我一直在想要她本人來,但我忘記讓她在那邊找個裁縫給她量一下尺寸,然後在電話裡告訴我就行了。”
這時,店門被推開,走進來兩位夫人。
沈琦霞跟唐書柔看過去,見是汪家那位,兩個人撇了撇嘴,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手中的旗袍。
汪初若媽媽汪夫人來到她們麵前,笑道:“好巧啊,你們也在。沈琦霞,你這是在給你兒媳婦選婚服?”
沈琦霞莫名其妙看她:“不然呢?”
大院都知道她兒子結婚,年後辦個簡易的酒席,不管是不是守孝,吃飯時還是要穿好看點的。
汪夫人捂嘴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那就彆講。”
沈琦霞不喜歡她,心眼多的跟個簍子似的。
“哎呀,不講不行啊,不然等你們什麼都準備好,最後又舉辦不了,那多可惜啊。”
沈琦霞倏地看向她:“你什麼意思?”
唐書柔也眯眼看向汪夫人,她冷聲提醒:“看你笑的這麼不懷好意,顯然不是什麼好話了。我勸你開口之前考慮清楚。”
汪夫人對唐書柔小小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寡婦也好意思跟她擺譜,要不是是唐家人,她連跟她說話資格都沒有。
她沒搭理唐書柔,對沈琦霞道:“江家走丟的丫頭被找到了,這件事你知道吧?”
沈琦霞:“在沒確定之前,我當做不知道。”
“已經確定了,親子鑒定都出來了。”
汪夫人笑著看她:“你猜猜,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什麼名字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有大關係。”
汪夫人咯咯笑起來:“巧了不是,江家那個丫頭跟你家媳婦同名同姓不說,還是同村呢。你說,巧不巧?”
沈琦霞像是被定住一樣,不可置信看向汪夫人:“你說什麼?江家丫頭不是叫芸芸嗎?她怎麼可能叫江棠知。”
她一把抓住汪夫人的手臂,厲聲道:“還有,這件事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