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純眼神一柔,無辜乖巧的站在沈厭身邊,笑看裴歡。
沈厭胸膛鼓動,聲音隱忍嘶啞,對裴歡道,“她是我妹妹,你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該用這樣狠毒的字眼去罵她。你心情不好,罵罵我就行了,她何其無辜。”
風純在沈厭身後笑了。
裴歡怒火中燒,她迎視著沈厭,冷道:“無辜?以前的事情我不說,就說這一次,她穿著你的衣服在你麵前轉圈,問你好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的老婆,你是覺得這樣的行為沒問題?”
沈厭沉聲說道,“她從小就喜歡穿我的衣服,像個小大人似的問我好不好看,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這樣相處的,在我心裡他還是個孩子,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我的衣服你也能隨便穿,你何必斤斤計較?”
一句一個指責。
裴歡眼神清冷克製,她已經不願意給自己澄清,更不願意去揭穿風純。
因為沒用。
那就破罐子破摔。
“對,我就是過分,我就是狠毒,你想怎麼樣?反正你妹我罵了,我不可能給她道歉,而且我下回還會罵,有本事你就跟我離婚。”
沈厭的臉鐵青鐵青,渾身氣場暴戾,似有屠城之勢。
如果在他麵前的人不是裴歡,他今日必然要讓對方帶著血的跪著出去。
沈厭咬著牙,“我先帶小純離開,你冷靜冷靜。”拉著風純的手走了。
裴歡看著他把風純塞進了他的副駕駛,非常具有保護性的把風純帶走了。
她想,風純短時間內不會住在這兒,沈厭這幾天也不會回來了。
也好,她能清靜。
可心裡為什麼這麼疼。
胃裡開始翻騰,又想吐了,她去洗手間,把吃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雲媽聽到聲音趕緊跑出來,拍著裴歡的背,給她接水漱嘴,焦急道,“孕吐嗎?少爺怎麼搞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懷孕,又不是不知道你在保胎中,為什麼還要氣你?怎麼還跟你吵架,他就不知道讓讓你?”
裴歡搖頭,絕望苦笑,“他每一句都是對風純的維護和對我的指責,什麼時候因為我懷孕就顧忌我了?”
可能這就是不愛吧。
因為不愛,所以不在乎。
雲媽把裴歡扶到沙發上躺著,很快又拿來了水果,又給裴歡做草莓汁,沒什麼胃口,但為了讓自己舒服點兒還是吃了。
吃完休息了一會兒後,她上樓去書房,她想看看她的離婚協議沈厭為什麼沒看到。
桌子上確實沒有,地上也沒有,她把雲媽叫了來。
“少夫人,少爺不讓我進書房,所以這也不是我的打掃範圍,若是丟了什麼東西,我真的不知情。”
“好,您先下去吧。”
雲媽下去後,裴歡的電話響了,裡麵是曲鬆兒不爽的聲音:“你是不是和風純吵架了?”
“你怎麼知道?”
曲鬆兒開始咬牙切齒:“我能不知道嗎!下個禮拜你三周年結婚紀念日,我給你訂了一個包,今天過來拿,我才來不到五分鐘你老公就帶著風純來了。我聽到沈厭對風純說了一句話:彆噘嘴了,哥哥給你買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所以彌補你。不是,這個該死的綠茶受了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