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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芋山大亂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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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的後身,有一座山,叫做魔芋山。魔芋山嶙峋的輪廓在夜色中宛如巨獸脊背,山道旁歪斜的界碑上,“仁義“二字早被苔蘚啃噬殆儘。三盞猩紅燈籠懸在聚義廳簷角,恰似巨獸睜開的三隻血眼。

兩年前,一夥土匪占據了此地。為首者三人,大當家槍篆,手持一杆大槍,有萬夫不當之勇;二當家犀牛,本是一名醫生,因誤服天上散落的心元,臉上長出犀牛角,性情大變後投奔槍篆;三當家傑德,曾是一個給權貴表演魔術的藝人,因勾引權貴之妻被追殺,逃亡到魔芋山後,槍篆收留了他,憑借能說會道成為三當家。

山下客棧突起大火,引起了山上土匪的注意。這客棧本是土匪的前沿哨所,巡夜的嘍囉發現後,立刻向三當家彙報。傑德聽聞,心想這點小事不必打擾二位大哥休息,便帶著幾個嘍囉下山查看。

通往客棧的山路隻有一條,鹿葳三人與下山的魔術師傑德狹路相逢。傑德一見三人,料定山下大火與他們有關,便大聲喝道:“哪來的小賊,敢燒你爺爺的店。小的們,給我活捉了他們。”鹿葳三人也是一驚,沒想到黑燈瞎火的會遇到土匪。嘍囉們不問青紅皂白,舉刀便砍。鹿葳舉著雷斬迎了上去,幾個回合便砍翻了嘍囉。熊雄則朝魔術師傑德衝去,傑德見勢不妙,忙抬起雙手,從袖口裡放出十幾隻鴿子,熊雄被忽然飛來的鴿子嚇了一跳,等回過頭來再尋找時,傑德已經在的掩護下逃走了。

鹿葳三人繼續向山上行進,誓要抓住這夥害人的土匪。魔術師傑德狼狽地逃回山上,將情況告知槍篆和犀牛。三人聽聞有人燒了客棧、打死打傷這麼多弟兄,怒不可遏,決定手刃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三人。

兩夥人不出意外的在山寨再次相遇,槍篆怒吼道:“你們這是活膩歪了,竟敢燒我的客棧,闖我的山門。”夢蘿毫不示弱地回應:“是你們的人想要謀財害命,難道我們要乖乖受死嗎?”槍篆自知理虧,無言以對。

犀牛向前挺了挺身子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你跟我們講道理?”

“看你們也有些身手,這樣吧,我們不以多欺少。我們三個對你們三個怎麼樣?輸了你們把命留在這。”犀牛接著說道。

“那我們要贏了呢?”夢蘿一臉的不服氣。

“如果你們贏了,那說什麼就是什麼。”傑德不屑的回應他。

“一言為定。。。”

於是,就在魔芋山的聚義廳內一場3v3的戰鬥一觸即發。

首先出場的是魔術師傑德,傑德搶先出場的主要原因是他實力最弱,除了一些戲法和花圈繡腿外並沒有太大的本事。他早就認準了夢蘿是對麵三人中最弱的一個,於是指著站在最後麵的夢蘿說道:“後麵那個小丫頭,你給我出來。”

對於傑德的無恥行為,槍篆和犀牛兩人習以為常。夢蘿也看出來傑德是對麵最菜的菜雞,所以爽快的答應了對方的約戰。

兩人登上臨時搭建的擂台,傑德還想用言語教育夢蘿,夢蘿可不給他廢話的機會,先發製人,幾枚飛針射向傑德。傑德雖然閃躲,仍有三枚飛針紮在身上,就像是被蚊子咬了幾口,傑德也不在意。隨後,傑德使出看家本領,扔出一個彩色的蛋,瞬間聚義廳漫起五顏六色的煙霧,嗆得眾人咳嗽不止。槍篆憋得臉通紅,埋怨傑德又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傑德卻得意地回應:“尊敬的大當家,隻有這才配得上我場麵人傑德啊,哈哈。”

煙霧中,夢蘿憑借身法快速移動,讓傑德難以找到攻擊機會。待煙霧消散,夢蘿率先發現傑德,迅速發出幾枚飛針。傑德甩起鬥篷擋下飛針,從袖口變出一根可伸縮的魔法棒,伸長後猛地砸向夢蘿。夢蘿靈巧的閃到一旁。傑德嘴角一挑,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隨即按下按鈕,魔法棒頂端噴出大量石灰,夢蘿猝不及防,被石灰粉迷住了雙眼。傑德得意洋洋,認為勝局已定,邊向夢蘿走去邊向四周叫好的嘍囉們揮手致意。

“小丫頭,你以為紮我幾針就贏了?你還嫩著呢。”傑德看勝局已定,嘚瑟的將雙手舉向天空,無數彩帶和閃閃發光的亮片從傑德的袖口裡飛出,瞬間將聚義廳裝點的如同節日慶典。

就在眾人以為傑德勝券在握時,他竟一頭栽倒在地,口中不斷吐出白沫。

原來傑德最開始中的三枚飛針被夢蘿塗了迷藥,隻是藥勁來得晚了些,打鬥了半天,迷藥才起作用。夢蘿微弱地睜開眼,艱難的走下擂台。

犀牛憤怒地吼道:“小王八蛋,你是耍詐贏的!”鹿葳厲聲回應:“難道他用石灰迷眼不是耍詐?”夢蘿還調侃道:“這迷藥還是山下客棧裡找到的,我還得謝謝你們呢。”

氣急敗壞的犀牛躍上擂台,準備迎接下一場戰鬥。眼見夢蘿反敗為勝,鹿葳和熊雄士氣大振。熊雄搶先躍上擂台,鹿葳在台下提醒:“小心他的犀牛角!”熊雄注意到犀牛鼻子上方、兩眼之間的犀牛角,那灰色的牛角如匕首般銳利,令人膽寒。

犀牛見對方盯著自己的犀牛角,仿佛在看一個怪物,瞬間暴走,朝著熊雄猛衝過去。熊雄在吸收了雷淩的心元後,實力大增,麵對來勢洶洶的犀牛毫不畏懼,也撞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兩人被巨大的力量震開。犀牛脫掉白衫,文質彬彬的外表下竟是一身健壯的肌肉,他大喊:“真痛快,再來!”說罷又朝熊雄撞去。

熊雄和犀牛展開了一場最原始的搏鬥,擂台在兩人的激情碰撞中多處破損。汗水在他們身上彙成汗珠,滴落在擂台上。兩人氣喘籲籲,身體和內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犀牛心中暗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混小子力量不在我之下。”熊雄恢複了些體力後再次衝向犀牛,犀牛作勢要硬接撞擊,卻在相撞瞬間用犀牛角頂向熊雄。

雖然鹿葳提醒過熊雄,可敦厚老實的熊雄還是著了道,犀牛角狠狠刺穿了他的肩膀,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台下的夢蘿嚇得小臉煞白,緊緊抓著鹿葳的胳膊。鹿葳神情嚴峻地大喊:“熊雄不要勉強,還有我來打第三場呢。”

熊雄被鮮血染紅了身體,卻未感到疼痛,反而更加興奮。犀牛察覺到異常,決定不再等待,再次用犀牛角頂向熊雄。熊雄在即將被刺中的瞬間,一把抓住犀牛角,犀牛的重拳不斷砸向熊雄受傷的肩膀,鮮血噴湧,熊雄的眼睛越來越紅。終於,在一聲怒吼中,紅色焰火般的光芒籠罩熊雄全身,他大喝一聲,將犀牛角掰成兩段。

“看來師父的心元被激活了。”鹿葳在台下自言自語道。犀牛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熊雄如末日魔君般俯視著痛苦的犀牛,突然一拳砸向對方的麵門,不僅將犀牛的鼻梁骨打得粉碎,拳風附帶的紅色焰火也持續灼燒著他的臉部肌膚。犀牛在受到重擊後,痛苦萬分。眼見自己性命不保,隻能發動了技能【靈犀再生】以求自保。

這個技能是一種強大的恢複術,不僅修複了被損傷的筋骨,甚至連臉上的燙傷都在恢複的完好如初,犀牛角也沿著斷麵處重新長了出來,和之前彆無二致。

熊雄見自己的攻擊竟然就這麼被修複了,頓時陷入狂暴狀態。連續發出重拳轟向對方。犀牛深知對方的攻擊附帶火焰屬性,隻能選擇躲閃然後伺機用犀牛角進行反擊。就在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半個小時之後,犀牛全身已經被紅色火焰灼燙的傷痕累累。反複地使用技能讓犀牛的異能大大下降,恢複的也越來越緩慢。

此時台下的夢蘿悄悄對鹿葳說:“熊雄身上的焰火好像暗淡了不少。”在夢蘿的提醒下,鹿葳也注意到了這點,不由得想起了師父雷淩戰死的那一幕,一陣危機感襲來。“熊雄,不能再拖了,速戰速決。”鹿葳大聲喊道。

其實不用鹿葳提醒,熊雄也意識到這神奇的能量在慢慢消散。以他現在的修為,想長時間維持這超能力是難以實現的。更可怕的是,他突然想起了師父雷淩在發動類似的強化技能後力竭而死的畫麵,直接導致熊雄情緒的崩潰,畢竟他還隻是一個17歲的少年。

重壓之下,熊雄的拳法也亂了章法。幾拳打空後,開始出現了體力不支的狀況,周身的紅色光芒也黯淡了下來。熊雄隻能將所剩不多的異能彙集在雙拳上,異能之力在雙拳上形成了兩團炙熱的火焰。“勝負在此一舉了。”熊雄決定孤注一擲,迅速揮出雙拳。隻見兩團球狀火焰射向犀牛。

犀牛在戰鬥中消耗巨大,麵對這急速飛來的火團。有心想躲避,卻心有餘力不足了。隻能護住要害部位,硬接下這招。隻見兩團火焰撞擊到犀牛的背部後,迅速將犀牛的身體點燃。在炙熱的灼燒下,犀牛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身體,試圖將火焰熄滅。槍篆見狀,急忙招呼手下的嘍囉接水,然後往犀牛身上潑去。潑了幾十桶水才把犀牛身上的火撲滅,要不是撲救的及時,即便能自我修複也救不他的性命。

“你們耍賴,不要臉!”夢蘿氣憤的朝槍篆喊道。

一向話多的鹿葳此時卻罕見的沒有吱聲,因為他知道,在人家地盤上沒有公平可言,誰的拳頭硬誰才有話語權。今天無論輸贏,恐怕都無法順利脫身。

槍篆無視夢蘿的喊叫聲,雙眼死死的盯著犀牛。隻見犀牛身上冒著陣陣白氣,仿佛煮熟的鴨子。而熊雄的情況更糟,再使出最後一擊後,仿佛耗儘的所有的能量一般癱軟在擂台賽。極度虛弱的犀牛用所剩無幾的異能發動了【靈犀再生】,隻見被燒焦的皮膚開始慢慢愈合,由於受傷太重,愈合的速度非常緩慢。逐漸恢複體力的犀牛緩緩的站了起來,撿起地上之前被掰斷的犀牛角,握在手中。一步一步向熊雄走去。此時的熊雄已經毫無還手之力,見狀便閉上了雙眼等死。

就在犀牛舉起犀牛角對著熊雄的心臟要刺出絕命一擊之際,鹿葳突然縱身一躍跳到熊雄身前,用刀撥開犀牛角後,緩緩說道:“這局我們認輸!”

“認輸他也得死!”犀牛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誓要殺了熊雄泄憤。

“死也是你們贏了第三局,我們三個一起死。”“馬上開始下一局吧。”鹿葳撇了撇犀牛,不容置疑的說道。

麵對這個俊朗的少年,犀牛竟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壓迫感,沒有再做下一步動作。就在他愣神之際,槍篆大聲喊道:“老二,報仇也不差這一會,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好吧,大當家的。不過一會那個用火燒我的小子要交給我親自處理。”犀牛憤怒的說完後被嘍囉的攙扶著走下了擂台。

“小子,彆說我欺負你,你先出手吧。”槍篆翻身跳上擂台,用鋼槍指著鹿葳說道。鹿葳突然指向槍篆的身後喊道:“小心!”

槍篆以為身後有人暗算自己,便急忙回頭去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鹿葳閃到對方身後舉刀便砍。隻聽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鹿葳虎口被震得發麻。原來槍篆貼身穿了鋼絲軟甲。要是沒有這軟甲護體,恐怕鹿葳就提前結束戰鬥了。

見對方暗算自己,槍篆大怒道:“小王八蛋,敢暗算老子,今天我就把你的心掏出了,看看是不是黑的。”說罷,槍篆舞動長槍開始反擊。

在兵器上講究一寸長一寸強,長兵器在交戰中往往更占優勢。因此在對戰過程中鹿葳始終被壓製著,好在鹿葳的身法更加靈活,多次巧妙地閃躲開槍篆的攻擊。兩人激鬥了五十多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此時鹿葳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身體踉蹌了一下。“小王八蛋果然沒長勁。”槍篆暗喜,隨即貼上來想要一槍刺穿鹿葳。就在此時,鹿葳用左腋窩死死的夾住刺來的長槍,隨後右手迅速按動刀上的機關,雷斬的刀刃瞬間朝著槍篆的脖頸飛去。槍篆急忙一扭頭,刀刃在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槍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想:“這要是劃開了頸動脈,我命休矣。這小子鬼點子不少,我可不能輕敵。”槍篆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掄圓了大槍向鹿葳砸去,鹿葳緊忙收回刀刃硬接下這一招。隻聽‘鐺’的一聲巨響,火光四濺。鹿葳一個趔斜,雷斬險些被振飛出去。槍篆深知對方擅長耍心機,絲毫不敢怠慢。在穩了穩心神後,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三十六路霸王槍】。這套槍法,招式詭異,槍槍直奔對方命門。

鹿葳之前都是同雷淩練習武藝,哪裡未見過這樣的招式。也隻能依靠身法狼狽的躲避,在防守中尋覓反擊的機會。

而此時槍篆見久久不能擊敗對手,便依葫蘆畫瓢的賣了一個破綻,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心浮氣躁,亂著章法。鹿葳一眼就識破了他的伎倆,虛晃一刀後,閃到一旁。槍篆心想:“這和預想的不一樣啊?”“就你那智商還算計彆人?不覺得尷尬嗎?”鹿葳趁機嘲笑槍篆,試圖激怒他。而槍篆也確實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大吼一聲向鹿葳殺去。麵對來勢洶洶的槍篆,鹿葳一邊躲閃一邊用言語奚落他。槍篆本是一介武夫,嘴上功夫顯然不是鹿葳的對手。受到持續的言語攻擊後,槍篆的怒火已然到了極限。

隻聽‘轟’的一聲,擂台被槍篆砸個粉碎。鹿葳移交踏空,從擂台上跌落下來。槍篆暗喜,使出了【三十六路霸王槍】的最後一路槍法‘霸王灌頂’。

隻見槍篆高高跳起,舉起大槍便刺,將就在槍尖快刺到鹿葳之際,突然一顆石子飛來,打斷了槍篆的槍尖。

大家順著石子飛來的方向望去,隻見聚義廳的牆壁上掛著一位年逾古稀的白胡子老人,用‘掛’這個字是因為牆壁上並沒有可以下腳地方,而老人不知道是靠什麼支撐著,像一幅壁畫一樣懸在半空中,以至於沒人知道老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得多大的力,能用石子打斷槍尖。”鹿葳暗暗吃驚道。“徒兒們,可以把為師放下來啦。”老人朝身後喊道。後麵的六個徒弟鬆開手中的鋼絲,鋼絲在滑輪的傳導下將老人緩緩的落到地麵。就在老人忙著解開固定在身上的鋼絲之際,槍篆憤憤的說道;“魔芋老仙,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幫助這個小王八蛋。”

“這魔芋山本是我修行的地方,當初看你可憐才收留你。”“你看看你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對得起我的一片善心麼?”魔芋老仙由於遲遲沒有解開身上的鋼絲,急得一頭的大汗。

“你收留我不假,可這些年還不是我們供。。。”槍篆的‘供’字剛說出口,一顆石子便穿透了槍篆的眉心,槍篆瞪大著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魔芋老仙,隨即轟然倒地。

一切來得太快,就在大家驚訝之際。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犀牛一改剛才的囂張氣焰,立馬跪在地上向魔芋老仙討饒。

“我殺他是因為他不知悔改,並不能證明我是個殘暴的老頭。對不對?”魔芋老仙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不停磕頭的犀牛。

“老仙,您是我的大恩人,感激您還來不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就放過我吧。”犀牛低著頭一臉驚恐的說道。“看見你們我就煩,趕緊帶著那個蠢貨滾出魔芋山!”魔芋老仙指了指還在一旁昏迷的傑德。

聽到對方不要自己的性命,犀牛緊忙抱起傑德逃一般的離開了魔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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