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女,永恒的生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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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離群獨居的少女,突然之間出手,幫人治好了斷掉幾十年的手指!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相信。

但是恩途婆婆在鎮上幾十年,她什麼情況大家都清楚,畢竟小鎮就這麼大,不說所有人都相互認識,但是信息的傳遞不會耽誤太久,第二天,維娜的門口就彙聚了不少人。

來的都是有些傷病的人。

鎮子上有殘疾的人其實不算是太少。畢竟之前還有不少人是逃回來的。從事各種工作的時候有誤傷也是正常——他們都聽說了恩途婆婆的事情,來到這裡拜訪維娜。

其實不少人都認識維娜。畢竟曾經的木雕店也算是鎮子上較為出名的店鋪,隻是維娜後麵關門了,大家也就逐漸遺忘了這個事情,而如今,這個名字被重新提起,大家想起來那個有些聰明的,替她爸媽管理店鋪的女孩。

維娜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走了出來:“我知曉大家的來意。我之後會作為在在這裡給大家治病,大家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這個世界的醫生,不像是原來世界的醫生,需要行醫執照之類的,但是卻比原來世界的醫生更難當——因為你沒有名氣的話,大家不會認可你,你就根本當不了醫生。沒人會找你看病。

聽到維娜的這個話,大家都是有些猶豫。

先前聽說恩途婆婆的事情,還以為這個少女是免費救助——原來是當醫生,豈不是要收錢?

有些人頓時就猶豫了。

誰都知道,像是治療殘疾這種的,價錢不可能低了,畢竟小鎮周圍,也沒聽說有人能夠進行這種治療,這個價格恐怕不是常人能夠負擔的。

但仍然有人走了出來。

“維娜小姐,我父親當初在戰場上失去了雙腿……我想請問,您能夠治療嗎?”

“可以。”

維娜直接給予了回答,雖然這種其實難度也很高,不過,多耗費一些時間,是可以成功的。

本身也是做實驗的過程。

“那,需要多少錢?”

維娜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過,然後緩緩說出了答案“一枚金幣”。

小鎮的住民倒吸一口涼氣。

一枚金幣這個數值絕對不算是廉價,在這個鎮子上,能夠拿出一枚金幣現金的人家屈指可數——大部分人都是維係著收支的平衡,然後每年攢個幾個銀幣……按照彙率,這個價格要讓一戶人家攢個十幾二十年才湊得出來。

但是,問話的這戶人是有錢的。

雖然戰敗,但斷了雙腿的那個人本身是拿到了不少的“軍功”和酬勞……和維娜的家庭比起來,對方可以說是很幸福,如果自己的父親也歸來,哪怕是身體癱瘓,維娜也覺得有希望,她早晚能夠救治……就像是這樣子。

不過,這樣的思緒沒有在她的內心中維係太久。

她如今隻是孤身一人,她如今隻是研究魔法。

其他的,不必太過於在意。

“帶著錢和你的父親過來吧。”

維娜的“醫館”正式開業了。

雙腿斷掉的男人,維娜一天修複一條腿,總計兩天,就讓這個人恢複了雙腿。

錢她已經收了,然後告誡那些人:“雖然雙腿修複,但每天要進行必須的鍛煉,如果不能進行及時的鍛煉和康複,肌肉會萎縮,到時候還是會出問題。最近這段時間把夥食弄好一些,這雙腿消耗的是他自己的營養,要是營養跟不上,身體會很虛弱。”

維娜將修複雙腿的狀況記錄了下來。

要對人體進行掌控是一件複雜的事情,她如今隻是精神力強行到了這種程度——實際上她的治療過程對於病人來講不是太舒服……需要承受很多痛苦,但是這種痛苦,其實並非是治療本身帶來的,而是維娜在對方身上做實驗導致的痛苦。

她會用自己構想的術式進行治療,在那種治療失敗之後,才強行用精神和魔力來進行支配。

不過這種話她當然不會告訴病人。

這對她來講沒有意義。

克羅姆鎮出現了一個神醫——她什麼都能夠治療……這個事情逐漸的傳播到更遠的地方。

當然,最開始是有很多人質疑的,但是鎮子上的居民自行站出來對維娜進行維護……而維娜也不斷證明了自己的水平。

她越發的脫去了那種少女的青澀之感。變得富有魅力——事實上,最近有不少鎮子上的青年都邀請維娜進行約會,維娜不確定對方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還是看上了自己的醫術亦或者看上了自己的財產……但是那都無所謂,她對那種事情沒有興趣。

有時間和這些人約會,還不如多思考一下術式的構建。

她已經二十三歲了。

她感覺自己的術式都已經要構建完成了。成就永恒的生命體,幾乎是指日可待。

恩途婆婆偶爾會過來送一些東西,她變得更加年邁:“維娜,你為什麼不試著和鎮子上的小夥交往?”

維娜搖搖頭:“我年紀太大了呀,恩途婆婆,我們鎮子上的姑娘和小夥,基本上十七八歲就已經結婚了吧?以前和我同齡的人,現在孩子都到處跑了,我還親自接生了幾個。救下了產婦,不是嗎?”

“但你很漂亮,很有才能,大家都很喜歡你。”

維娜隻是笑。

恩途婆婆看她這個樣子,也就不說什麼了,她大概知道維娜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嫁人的想法。而且……維娜很強。

那大概是兩年前,有一個外地來的病人,在維娜給對方治好了病之後,竟然對維娜有不軌的想法,說著一些下流話,打算對維娜行不軌之事。維娜看上去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那個人突然之間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那個時候,維娜隻是說:“唉,怎麼又倒下了?雖然他剛才如此的失禮和冒犯,可是作為醫生,我不能放著這樣子的病人不管。”

雖然大家都勸她沒必要對這種人渣溫柔,但維娜隻是溫柔的笑著……

那個外地家夥的哀嚎持續了一整天,直到最後哭著向維娜祈求原諒,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大家於是知道,名為維娜的這個少女,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她那溫柔微笑的外表下,藏著的可不是什麼軟弱可欺。

然而,或許是任何逆天的東西出現,都要經過世界的考驗,或許是世界本來就不那麼抱有善意。

維娜的術式快要完成的時候,意外終於到來。

魔法是獨屬於貴族的東西。

即便這裡隻是一個偏遠的小鎮,維娜救人的手段,明顯是魔法的手段——當她的名氣越來越大的時候,終於進入了某些貴族的耳朵。

“能夠幫人恢複殘肢斷臂?即便是在治愈魔法當中,也是中階魔法師們才能夠踏足的領域,一個小鎮的丫頭,竟然也敢使用這種魔法?她是從哪裡學來的這個魔法?”

像是這樣子的質問,是在前來逮捕維娜過程中被問出來的。

當屋外的騷亂傳來的時候,維娜推開門,她看到外麵等待治療的民眾被士兵們粗暴的推開,驅散。而後幾個衣著華麗的一看就是貴族的家夥走了出來,他們趾高氣昂,盯著維娜:“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神醫?你的治療使用了魔法吧?”

原來如此。

維娜大概知道對方的來意了,她於是說:“對,我使用了魔法。”

“那你可知道!魔法是獨屬於我們的東西!你竟然敢偷學!這是犯罪!”

維娜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士兵,她知道這些士兵是貴族的私軍,而並非是派上和魔族戰場的兵團,也就不太在意:“我懶得和你說。你不配聽。”

辯解什麼的,實在不是她喜歡做的事情,她哪怕是有道理,真正和人辯解的時候都會結巴,所以她不打算和對方說這是自己開發的魔法和術式之類的事情。

幾個貴族直接愣住了。

他們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平民的女人敢這麼對他們說話。

“混蛋!把她給我抓起來!我要把這個婊子狠狠的淩辱然後賣到娼館去被萬人騎!”

風,突然就吹了起來。

維娜的話語很輕,卻被風吹到了眾人的耳畔,包括這些士兵,包括在場求醫的人。

“我很討厭那些劇情裡麵的故事,譬如說我今天把他們趕走,他們立刻會叫一些更厲害的人過來,然後反反複複——真的很讓人感到困擾。所以,醫館之後不會再開門了。”

在這個瞬間,極致壓縮的空氣成為了等離子態,仿佛要牽引這個世界上的所有。

那種東西在維娜的掌心當中彙聚。

“那是!”貴族們從維娜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懼,他們開始瘋狂的後退。

“彆跑哦~”

地麵!

從地麵上,泥土像是突然之間擁有了生命,抓住了這些貴族的腳,把慌亂的他們絆倒在地。

維娜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手中的等離子態空氣突然之間消失了。

那幾個貴族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看起來也不敢殺死貴族。

然而,他們錯了。

“說起來,我的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就差最後一點……我剛才竟然想要直接毀了你們?我什麼時候也這麼浪費了?”維娜的目光冷漠,“這不是剛好嗎?我所需要的,讓我通往最後台階的材料,完整的,容我施法的容器。”

她一路往前,伸手,點在了一個士兵身上,幾秒鐘的時間,那個士兵化為了一個碎片。

“這個術式不行嗎?那重新換一個?”

她又點在了另外一個士兵身上。

“這個也不是……這個也不是?真奇怪啊,明明我都已經完善到了最後一步。”

來這裡的幾十個士兵,全都死了。

維娜的目光最後落在了為首的幾個貴族身上:“不過你們放心,就還剩下這麼幾種,如果你們某個人比較幸運的話,搞不好,會擁有永恒的生命哦~”

“你!”

兩個貴族的軀體破碎了。

維娜看向了最後一個人:“呀~我真是運氣不好啊,為什麼窮舉法總是要等到最後一個才能夠得到答案呢?上天對我是不是來說太過於殘忍了?”

維娜從手指點在了這個人的額頭上。

這個人沒有死。

維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恭喜你,獲得了永恒的生命!”

下一秒,術式在他的體內攪亂了所有。

“你!你根本就不是神醫!你是!魔女!!!!!”

隨著這個人最後的怒吼,他以最為淒冽的模樣死去。

但維娜臉上隻有笑容。

她成功了。

在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十四個年頭,她,維娜,擁抱了永恒的生命!

術式在她的體內構建。她的生命本質在發生變化。

她不再需要和外界有任何的溝通,不再需要活人作為實驗的材料,醫館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她今日違背自己的原則,殺死了這麼多的人……她從小鎮的居民臉上看到了恐懼。

很好,這正是自己需要的。

她不需要和這些人有親密的關係,過去這幾年,她已經很累了。

“諸位,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恐懼的百姓從這裡逃走。有些嚇破了膽的人,高呼“魔女”。

維娜注視著所有人遠去,泥土翻滾,將所有的血肉吞沒,化作這片土地的營養,她靜默的走到了自己培育的花園當中,走到了自己母親的墳墓前麵。

“母親,我已經擁抱了永恒,您不必對我有任何的擔憂,在另外一個世界,我想是存在的另外一個世界,您和父親一定要幸福。”她是穿越者,所以另外一個世界,一定是存在的吧?

“我會好好活下去的。魔法是我永恒的伴侶,我會一直活下去的。說起來,今天我第一次殺人——我好像是個很冷漠的人,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好像對我來講都不是很重要,我是仁慈的嗎?我是邪惡的嗎?”

她在禱告,她又在傾訴。

對於這個孤身一人存在於世界上的少女,對於這個已經擁抱了永恒的少女。

或許,她比誰都清楚。

永恒的生命,意味著永恒的孤獨。

她大概,也有些許的不安,想要想自己的父母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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