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也知道自己的戰線拉得太長，怕葉離歌逐漸失去熱情也就同意了他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要求。
陳皮隻要拜師二月紅最後成為九門四爺其他的並不太重要。
雖然很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
被陳皮殺的平民百姓流氓悍匪在係統這裡都屬於無關緊要的nc。
多死幾個少死幾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係統曾勸過葉離歌沒必要多事，一筆帶過的無名小卒不值得浪費精力。
隻可惜葉離歌有自己的一套處事原則。
他可以儘量不跟非劇情人物產生羈絆但他卻無法完全漠視生命。
那些人能走能動有感情會呼吸都是活生生的人，他能把劇情人物放人看就無法將其他人看成紙片。
若是流氓地痞盜賊悍匪被殺他心裡還好受些，像是原著半截裡和陳皮動不動就殺無辜百姓他真的接受不了。
可偏偏這倆是劇情人物他又不能給宰了，那他能做的隻能是儘量加深自己對倆人的影響。
從半截李身上看他這法子是有效的。
李青山依然傳出狠辣的名聲但他殺的都是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人。
並沒有像原著那樣扭曲變態隻因心情不好就殺幾個平民泄憤。
這是個不錯的開端，葉離歌看到了好處越發急切想要去改變陳皮。
四阿公人品堪憂但從來說話算話，從誠信上來說甩張啟山18條街。
早發現早治療，提前把小陳皮找回來讓他脫離惡劣環境能掰過來一點是一點。
葉先生再一次離開了長沙城。
巨大的水墨陰陽魚半空中綻放想讓人忽視都難。
人群中的張啟山望著半空中那道飄逸的身影猛然睜大眼睛。
真的是那個人，是他在上海港口送朋友時見到的謫仙。
隻可惜這次依然錯過了沒能搭上話，張啟山望著天邊漸漸消散的水墨陰陽魚心頭火熱。
張啟山沒遺傳到麒麟血卻完全遺傳了張家人的心性。
貪婪，慕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向往權力，向往強大的武力值，向往一切未知的神秘力量。
葉離歌氣質出塵麵容年輕俊美卻一頭白發，第一次見到張啟山立刻就想到了兩個字:
長生！
張啟山是見過世麵的。
他爹雖被趕出家族但因是前族長之子跟張家族內也一直有聯係。
張啟山小時候在家中見過幾次張家人，也是在那時候就知道張家人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那些人一個個年輕的像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實際上四五十的也有七八十的也有甚至連百歲高齡的都有。
再看普通人五六十歲老頭布滿皺紋的臉，小小的張啟山不知不覺已經升起了對長生的渴望。
隻可惜他沒有遺傳到父親的體質。
他的血不能驅蟲，也就意味著他不能像父親一樣永葆青春。
剛到長沙時聽到葉離歌的傳聞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上海碼頭的驚鴻一瞥。
又聽說那位絲毫不買左謙之的賬和種種神異後更添了幾分好感。
可惜那人太宅了根本不出自己的彆院也不輕易接見外人，張啟山無奈隻能另辟蹊徑。
他故意接近二月紅除了想拉攏紅家和二月紅的自身魅力外也有想借機結識葉先生的想法。
結果剛跟二月紅搭上線葉先生就又出門了，張啟山隻能把全部精力又用在拉下左謙之上。
葉離歌離開長沙後按照係統的指示尋找小陳皮。
這時候四阿公大概十一二歲正是他奶奶死了之後跟在乞丐堆裡要飯的時候。
要說陳皮這一輩子也遇上過幾個好人，隻可惜那些好人死的太早了。
但凡有一個能一直陪著陳皮規勸他四阿公也不會越來越凶殘。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統哥，你說這世上真有報應麼。
為啥陳皮張啟山滿手血腥都能活90多歲倒是心地善良的丫頭年紀輕輕就沒了呢。”
【你是想跟我討論科學玄學還是概率學？
從科學的角度說，壞人自私自利從不內耗總能做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相比於好人更容易活得長久。
精神狀態換陽壽美美活到九十六，人要是壞到一定程度他自身細胞都是旺盛的求生欲。
據不完全統計，壞人的腎上腺素水平比好人高40左右自殺率低百分之五十左右。
所以相比於好人壞人的生命周期更長也更有質量。
從玄學的角度來講神鬼怕惡人，你要非說報應的話……
你又怎麼知道丫頭上輩子是好人呢？
也可能是上輩子壞事做儘這輩子才早死，而陳皮則是上輩子做了好事這輩子才長壽。
還有他殺的那些人。
這輩子看似完全無辜但你又沒算前世。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沒準兒下輩子投胎就是那些人虐殺陳皮了。
冤親債主十世糾纏，是是非非又有誰說得清。
道家講因果佛家講輪回，殊途同歸都是差不多意思。
再講概率學。
無論好人壞人每天都在死人，隻不過好人死了大家要感慨一句可惜遇到壞人一直不死大家恨得牙癢時時念叨。
所以就給人一種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的錯覺實。
際上不論好人壞人都逃不過生老病死，隻不過那些不是特彆好和特彆壞的沒人在意他們什麼時候死罷了。
你要還想聽我再給你講講心理學社會學環境學……】
“不，不用了，統哥你能不能彆用我高中班主任的語音包一本正經的講課，我應激。”
【窮矯情，本係統是輔助你完成任務的沒義務兼職你的心理疏導。
少感慨多乾活，再往前就是乞丐窩請開始你的表演。】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他就不該給點兒陽光就燦爛試圖讓係統關愛他一些。
高處不勝寒，作為一個謫仙注定不被世人理解他要學會享受孤獨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還是趕緊賺積分吧！
等回頭換成花太的馬甲他也要懟天懟地懟空氣平等創飛所有人。
憑什麼讓他傻老婆等漢子每日在府裡等著二月紅半截李去找他聊天。
等他換了馬甲每天拎著馬紮子出門逮誰跟誰聊，不聊夠了他都不帶回家的。
葉離歌忽然想到了張起靈。
難怪小哥一換馬甲就變身話癆模式，估計是跟自己一樣為了裝高冷壓抑的。
係統監察著葉離歌的腦內風暴真想幻化出巴掌給他一個大逼兜。
【你再不乾活陳皮的又一個黑化契機要來了，趕緊救下那個老乞丐。】
聽到係統提示葉離歌趕緊搖搖頭甩出那些胡思亂想，運起大輕功往遠處破廟的方向飛去。
結果一到地方葉離歌有些傻眼。
這破廟裡擠在一起的一團一團的黑球是禁婆在開會嗎？
到底哪個是小陳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