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 年的冬天,凜冽的寒風伴隨著國民黨對鄂豫皖根據地日益加緊的圍剿,如陰霾般籠罩著這片土地。在嚴峻的形勢下,中★★央做出重要決策,恢複中共皖西北中心縣委的工作,以配合蘇區有力打擊敵人。然而此時,中心縣委人員嚴重匱乏,僅剩下書記程明遠、組織部長周紹章、宣傳部長李子芬和軍委張誌一。
12 月 18 日,中央給皖西北中心縣委發出關鍵指示,要求在壽縣、鳳台、六安、合肥等縣的農村,廣泛發動群眾,積極組織農民加入赤衛隊,大力開展遊擊戰爭;在城市,則要發動工人群眾掀起反帝鬥爭的熱潮,同時加強對民運工作的領導,全力反對國民黨對鄂豫皖蘇區的進攻。
麵對嚴重缺少人手的艱難處境,程明遠沒有絲毫退縮。他以鋼鐵般的意誌,依據中央指示精神,迅速投身於緊張的工作之中。在合肥、壽縣、潁上、鳳台、阜陽、太和、桐城、舒城、廬江等地,到處都留下了他忙碌的身影。
程明遠深入農村,與農民促膝長談,向他們宣傳革命思想,描繪美好未來,激發他們的鬥爭熱情。在他的努力下,一批又一批農民踴躍加入赤衛隊。他精心組織訓練,傳授遊擊戰術,讓這些質樸的農民逐漸成長為英勇的戰士。
在城市,程明遠積極聯絡工人群眾,領導他們開展反帝鬥爭。他組織工人集會、罷工,抗議帝國主義的侵略行徑和國民黨的反動統治。同時,加強對民運工作的領導,深入群眾,了解他們的疾苦,解決他們的實際問題,贏得了廣大群眾的衷心擁護和支持。
在程明遠的帶領下,一係列武裝鬥爭如火如荼地展開。春荒鬥爭中,他們發動群眾,向地主豪紳借糧,以解決農民在青黃不接時的生存困境,同時打擊了反動勢力的囂張氣焰。扒糧鬥爭中,他們巧妙地與敵人周旋,為保衛群眾利益、擴大革命影響做出了積極貢獻。
儘管條件艱苦,人手不足,但程明遠和他的同誌們憑借堅定的信念和頑強的鬥誌,在這片土地上點燃了革命的烽火,為保衛鄂豫皖蘇區、推動革命事業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們的英勇事跡,如同一座座燈塔,在黑暗的歲月裡,為無數人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1931 年的寒冬,天地間一片肅殺,而革命的火種卻在暗中悄然傳遞。化名張曉天的張璋,毅然離開北方左聯,帶著妻子和女兒回到了故鄉肥西張家圩子。一到合肥,他便迅速與皖西北中心縣委的程明遠取得聯係,組織關係也隨即轉到雷馬支部。
彼時,國民黨對鄂豫皖蘇區的圍剿愈發猛烈,皖西北中心縣委急需大量物資支援蘇區,尤其是槍支彈藥。程明遠深知形勢緊迫,當即委派張璋與周味韶、徐誌友在西鄉組織互濟會,想儘辦法籌集經費、購買槍支。
張璋的父親聽聞兒子從天津回來,又與被他稱作“程大叫花子”的程明遠攪在一起,乾起了共★★的事,頓時火冒三丈,怒聲罵道:“這個逆子,不知道吃了共★★什麼迷魂藥!再這樣執迷不悟,遲早把命都玩沒了!”在他眼中,“槍杆子裡麵出政權”,沒有槍,一切都是空談,而皖西北中心縣委對槍的需求,在他看來簡直是“瘋了”。
然而,張璋一心為革命事業,他家中恰好有自衛用的槍支。經過深思熟慮,他找到程明遠商量,計劃讓赤衛隊配合自己回家搞槍。程明遠聽聞,深感此計雖險,但值得一試,立刻從赤衛隊精心挑選了 5 名壯漢,跟隨張張行動。
回到家中當晚,張璋便佯裝大叫肚子疼,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嘴裡喊著得了絞腸痧,必須馬上抬到合肥治療。家人見狀,心急如焚,趕忙準備找人抬他去城裡。就在此時,張璋巧妙地將赤衛隊隊員引進家中,以涼床翻過來當作擔架。而早在之前,他就已將 15 支步槍藏在了涼床之中。就這樣,一行人順利抬著“擔架”出了張家老圩。
當走到無人之處,赤衛隊隊員們迅速背起槍,馬不停蹄地回到中心縣委,將槍支交到了程明遠手中。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此事很快被張璋的父親知曉。他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這個畜生,吃裡扒外!老子遲早要被你氣死!來人,把他捆起來,送到合肥縣衙大堂去!”好在眾多家人紛紛出麵求情,張璋這才驚險地混過了這一關。
張璋此次的英勇行動,不僅展現了他對革命事業的堅定決心和無畏勇氣,更為鄂豫皖蘇區的鬥爭提供了寶貴的支持,在那段艱難的革命歲月中,留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傳奇。
在那個動蕩不安的年代,革命的浪潮衝擊著每一個家庭,張璋一家也未能幸免。繼捐槍事件後,又一場衝突在悄然醞釀。
一日,中心縣委遊擊隊獲悉張璋父親將從合肥返回張老圩子的情報,經過商議,決定在小蜀山腳下的王拐崗設伏。起初,有人提議讓張張執行此次任務,畢竟他對父親的行蹤更為熟悉。然而,張璋內心痛苦萬分,決然說道:“要打你們打,他是我父親,我實在下不去手。”最終,由張誌一帶隊執行此次伏擊行動。
張誌一帶領隊伍早早埋伏在王拐崗兩側,眾人屏息凝神,靜靜等待著獵物的出現。從清晨等到午後,又一直等到太陽偏西,終於,東邊出現了一隊人馬。隻見張璋的父親騎著一匹白馬,威風凜凜地走在中間,前後有二十多個圩丁,個個全副武裝,警惕地護衛著。
當張璋的父親一行人進入阻擊區,遊擊隊果斷開槍。一時間,槍聲大作,打破了山間的寧靜。張璋的父親應聲栽下馬來,眾圩丁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驚慌失措,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一邊慌亂地還擊,一邊護著受傷的主人拚命逃回圩子。
所幸,張璋的父親傷勢並不嚴重,幾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左胳膊。躺在榻上養傷的他,越想越氣,認定此事必定是混賬兒子勾結“程大叫花子”所為。等胳膊稍作包紮後,他便迫不及待地派下人去喊張璋。
張璋得知消息,心中五味雜陳,但還是整了整衣服,硬著頭皮來到張家房屋的正廳。隻見父親在正廳上首,正襟危坐,滿臉怒容。一見到張璋進來,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罵道:“跪下!你這個混賬東西!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逆子?你不孝也就罷了,竟然還勾結★★來殺老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張家的血脈,我今天就把你送到祠堂,按族規處置!罷了罷了,你既然不認我這個老子,你就給我滾!你們全家都滾!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你跟著那個‘程大叫花子’,他就是個不顧死活的人,跟著他,你到最後必死無疑!等你死了,也彆想進入我張家的祖墳!”
張璋跪在地上,眼中含淚,卻又堅定無比。他深知自己選擇的革命道路充滿艱難險阻,也明白父親對自己的恨,但為了心中的理想和廣大人民的幸福,他沒有退路。這場父子間的激烈衝突,不僅是家庭內部的矛盾,更是革命與舊勢力在時代洪流中的碰撞,而張璋,在痛苦與掙紮中,依然堅守著自己的革命信念。
在那個風雲激蕩的歲月裡,徐吉標看似隻是一個沉浸在篾匠手藝、幫襯舅舅家生意的普通人,然而,在他平凡的生活表象之下,卻隱藏著一顆熾熱的革命之心。
徐吉標深知,在這動蕩的時代,唯有投身革命,才能為國家和人民尋得一線生機。他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卻以自己獨特的方式,默默為革命事業貢獻力量。老表程明遠在革命工作中承擔著重要職責,徐吉標便成為了他堅實的後盾,主動肩負起傳遞交通信息的重任。
每一次接到任務,徐吉標都深知其中的風險。敵人的眼線遍布各處,稍有不慎,不僅自己性命難保,更可能危及整個革命組織。但他從未有過一絲退縮。他巧妙地利用自己走街串巷做生意的便利,將機密信息藏在篾匠包裹裡,或是縫進衣服夾層中,在看似平常的行程中,悄然穿梭於各個聯絡點之間。
有一回,風聲格外緊張,敵人加大了盤查力度。徐吉標要傳遞一份至關重要的情報,關乎一場即將展開的行動。他像往常一樣,挑著篾匠擔子出門,心中卻比以往更加警惕。一路上,他遭遇了多次盤查,敵人那懷疑的目光如芒在背。但徐吉彪憑借著過人的鎮定和機智,一次次巧妙應對。當他終於將情報安全送達時,才發覺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
徐吉標,這個在篾匠默默傳遞革命希望的人,雖未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卻以自己的堅韌和智慧,在隱蔽的戰線上為革命事業添磚加瓦,成為革命曆史中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
在那風雲詭譎的革命年代,徐吉標和張家三姐,這對看似平凡的親人,以獨特的方式投身於偉大的革命事業。他們不僅有著日常的生活勞作,還肩負著傳遞情報的隱秘使命,而那一艘小船,成為了他們書寫革命篇章的特殊戰場。
每當接到傳遞情報的任務,徐吉標與張家三姐便默契地來到河邊,解開係在岸邊的小船纜繩,撐起船槳,緩緩駛向茫茫水麵。小船在他們的操控下,如靈動的魚兒,穿梭於縱橫交錯的河道間。
水麵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兩岸不時有敵人的崗哨,他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徐吉標站在船頭,目光敏銳地觀察著四周動靜,一旦發現異常,便向張家三姐發出暗號。張家三姐則沉穩地把控著船的方向,將重要情報妥善藏在船板下特製的暗格裡,或是巧妙地縫進衣服內襯中。
有一次,他們要運送一份關乎整個地區革命行動計劃的關鍵情報。行至中途,遠遠便瞧見前方有敵人的巡邏艇駛來。徐吉標迅速示意張家三姐保持鎮定,兩人佯裝成普通的漁民,若無其事地整理著船上的漁具。巡邏艇靠近,敵人大聲喝問,徐吉標用熟練的方言應答,臉上堆滿樸實的笑容,仿佛隻是在為生計奔波的尋常百姓。敵人狐疑地打量一番,最終未發現破綻,緩緩駛離。
待巡邏艇遠去,兩人長舒一口氣,加快船速,向著目的地進發。每一次成功送達情報,都如同為革命的火焰添了一把柴,讓希望的光芒愈發耀眼。徐吉標與張家三姐在這看似平靜的河上航程中,曆經無數風險,卻始終堅定地守護著革命的機密,用無畏的勇氣和默契的協作,為革命事業鑄就了一條隱秘而可靠的交通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