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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本公子這一生,如履薄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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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樓。

最高層的觀星台上,幽藍色的星火在青銅燈盞中無聲搖曳。

東皇太一的黑金麵具在星光照耀下泛著冰冷的光澤,寬大的黑袍垂落如夜幕,其上繡著的星象圖紋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浮動,仿佛真實的天穹在緩緩流轉。

“月神,大司命。”

沙啞低沉的聲音如同砂石摩擦,讓跪伏在地的兩位陰陽家高手不自覺地繃緊了脊背。

大司命猩紅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妖豔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緊張。

首領已經許久沒有同時召見她們二人了。

“墨家機關城…將有大變。”

東皇太一緩緩抬手,星盤上的符文突然瘋狂旋轉。

“你二人即刻前往。”

月神銀發如瀑垂落,遮住了她微微變色的麵容:“首領的意思是……趁亂取事?”

星火突然暴漲,映照出東皇太一黑袍上那隻振翅欲飛的三足金烏紋飾。

“當年,焱妃帶著幻音寶盒與燕丹成婚……”

大司命猛地抬頭,豔麗的紅唇微微張開。

這是陰陽家最大的禁忌,多年來無人敢提。

“焱妃雖已伏罪。”

東皇太一的聲音忽然轉冷,“但幻音寶盒至今下落不明。”

月神指尖的星杖微微顫動。

她當然知道那寶盒意味著什麼。

裡麵封存著陰陽家至高心法“魂兮龍遊”的最後一卷!

更可怕的是,據說那寶盒還能吞噬靠近者的魂魄,將其困於盒中永世不得超生。

就連修為高深的陰陽家弟子,稍有不慎也會被它吸走三魂七魄,淪為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機關城。”

東皇太一突然指向星盤某處,一顆暗紅色的星辰正在劇烈閃爍。

“燕丹與墨家關係匪淺。寶盒,很可能就在那裡。”

大司命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被她掩飾下去:“屬下必當竭儘全力!”

“還有。”

東皇太一的黑袍無風自動,“焱妃誕有一女,遺落世上。”

這個名字像一道驚雷劈在觀星台上!

月神銀發下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個孩子…竟然還活著?

“帶回她。”

東皇太一的聲音忽然變得飄忽,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完整的帶回來。”

大司命偷偷瞥了眼月神,發現對方精致的下巴線條繃得極緊。

她知道月神與焱妃的恩怨,更知道這個任務對月神意味著什麼。

“首領。”

月神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星杖頂端的水晶卻出現了細微的裂痕,“若那孩子……反抗呢?”

東皇太一緩緩轉身,麵具下的目光如深淵般難以揣測。

“你是在問本座,還是在問你自己?”

月神的銀發突然無風自動,觀星台上的星火齊齊暗了一瞬。

大司命下意識後退半步,指尖已經凝聚起猩紅的內力。

“屬下明白了。”

月神深深俯首,銀發垂落遮住了她瞬息萬變的表情。

東皇太一抬手輕撫星盤,上麵的星辰突然變換位置:“大司命。”

“屬下在!”

“你的陰陽合手印,練到第幾重了?”

大司命心頭一顫,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回首領,已…已至七重。”

“七重。”

東皇太一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難怪解不開少司命在六公子府所得的那套新法訣。”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大司命心口。

她的指甲刺破掌心,鮮血順著腕部的金鈴緩緩滴落,在白玉地麵上綻開妖豔的紅花。

“此去墨家,是你最後的機會。”

東皇太一黑袍上的星象突然急速流轉,“本座要的,是結果。”

大司命重重叩首,鮮血在地麵拖出長長的痕跡:“屬下…萬死不辭!!!”

星盤上的符文突然靜止,東皇太一的身影漸漸隱入黑暗。

“記住——”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幻音寶盒關乎陰陽家千年大計,而那孩子…關乎蒼龍七宿!”

當最後一絲星光消失時,月神緩緩起身。

她銀發間的寶石發飾在黑暗中泛著冷光,如同她此刻的眼神。

“師姐似乎…很在意那個孩子?”

大司命舔了舔唇上的血跡,笑容妖冶。

月神星杖輕點,一道無形的氣牆將大司命逼退三步:“管好你的舌頭。下次再流血……”

她銀眸中閃過一絲寒芒,“我不介意幫你永遠封住它。”

大司命眯起眼,看著月神的身影消失在階梯儘頭。

她輕輕摩挲著腕間的金鈴,突然輕笑出聲:“焱妃的女兒…有意思。”

觀星台外,風浪拍打著蜃樓巨大的船體。

陰雲漸漸遮蔽了月光,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

六公子府。

屋簷上,一片殘葉無聲飄落。

衛莊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庭院中央,鯊齒劍斜插在背後,月光在劍鞘上勾勒出冷冽的線條。

他的目光如刀,直刺向廊下那個正在自弈的身影。

“你倒是悠閒。”

衛莊的聲音帶著慣有的譏誚。

贏子夜頭也不抬,指尖的黑子“嗒”地落在棋盤上:

“衛莊兄深夜造訪,總不會是來討水喝的吧?”

烏鴉從簷角俯衝而下,落在衛莊肩頭。

他隨手撫過此禽的羽翼,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流沙可以應你所請。”

“但條件隻有一個。”

他抬眸,眸中寒光畢露。

“蓋聶。”

空氣驟然凝滯。

衛莊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如刀鋒貼著皮肉。

“他,必須由我親手解決。”

夜風突然變得凜冽,卷起衛莊額前幾縷白發。

贏子夜終於抬起頭,月光下那雙眼睛深不見底:

“就這麼恨你師兄?”

“恨?”

衛莊冷笑一聲,鯊齒劍在鞘中發出輕微的錚鳴:“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也配談恨?”

贏子夜不以為忤,反而輕笑出聲。

他隨手將一枚白子拋向衛莊:

“你錯了。我出生時,連銅湯匙都沒有。”

棋子在空中劃出弧線:“我不過是父皇的第六個兒子。”

衛莊精準地接住棋子,指腹摩挲著上麵冰涼的紋路。

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個看似懶散的公子。

那副玩世不恭的表象下,藏著比他想象中更深的城府。

“那就這麼定了。”

贏子夜轉身走向內室,聲音飄來:“三日後卯時,城外軍營見。”

衛莊盯著他的背影,突然道:

“你就不怕我臨時變卦?”

贏子夜腳步未停,隻是抬手揮了揮:“你會嗎?”

夜風卷起庭院落葉,衛莊的身影漸漸隱入黑暗。

隻有那柄鯊齒劍,在月光下泛著如血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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