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勉為其難地接過,道謝的話即將呼之欲出,又聽許清臨懶洋洋的說:“宋雲棠不喜歡的。”
白月一愣,手裡的串瞬間不香了。
老板送的!宋雲棠不喜歡的!
合著是將不要的東西給她!
偏偏眼前的男人又是個不好惹的主,不然白月真想好好教育一頓他。
“慢點吃。”許清臨的視線不離宋雲棠半步,“吃完告訴你個好消息。”
聽見有“好消息”,宋雲棠抬起眼簾,終於露出一絲喜悅。
“要不要一起?”宋雲棠把一串燒烤偏向他,許是嘴裡嚼著東西,言詞含糊不清,勉強能聽清話裡的內容。
許清臨搖頭拒絕。
身邊的白月莫名覺得自己好像他們之間的電燈泡。
出現得不是時候。
“棠棠,我先走了。”
“不在多坐會嗎?”
白月平淡地瞥了一眼許清臨,尷尬一笑,“不了,我剛回來,還得找房子。”
找房子是一方麵,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不想繼續當電燈泡。
前幾天,白月和父親發生了點小摩擦,兩人正在冷戰中,誰也不想看到誰。
宋雲棠思考了片刻,“要不然你去我那裡住吧。”
“不行。”
宋雲棠剛說完,許清臨立馬拒絕。
白月沒來得及高興,不解的問,“為什麼不行?”
棠棠都同意了,他拒絕什麼呀。
況且房子又不是他的。
想到這,白月對許清臨的拒絕視而不見,眼含笑意,抱著宋雲棠手臂,撒嬌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等我找到房子,再搬走。”
棠棠最好了!
不像某些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冷酷無情!
許清臨臉色一沉,不悅地瞥向想要借住的白月,“我可以幫你找到房子,立馬入住的那種。”
白月態度強硬地搖頭,“不需要,我就要住在棠棠家。”
許清臨:“……”
許清臨冷聲道出一個地址,“富庭小區3棟2號單元五樓503,鑰匙在門口的多肉盆裡。”
他不信白月的心不動搖。
白月雙眼一亮,瞳孔驟然放大,震驚的語無倫次,“你……重新說一遍,我沒聽清。”
他無奈地重新複述了一遍地址。
白月忍不住驚呼,“媽呀,竟然是富庭小區。”
富庭小區單靠房價就高達一百多萬,有著豪華的裝修,專業的保鏢看守,不僅如此,業主還可每天享受專業按摩師的按摩,甚至有一本書的福利可供觀看和使喚。
深度詮釋了什麼叫應有儘有!
宋雲棠擦了擦嘴角,“月月不喜歡那種地方。”
“不!”白月猛地站起身,莊嚴地改變了主意,“棠棠,我還是不麻煩你了,我還是搬出去住比較好。”
宋雲棠還想再勸說,卻不巧撞見白月低頭下,試圖掩蓋的喜悅,默默放棄了這個念頭。
白月努力憋著笑意,身體微微顫抖。
那可是富庭小區,這不得進去好好享受一次再走。
不去白不去,送上門的福利,哪有不收的道理。
許清臨對此見怪不怪。
他見過無數的人窮極一生,拚死拚活,前半生賺的錢抵不過後半生的一場大病。
告完彆,白月邁著歡快的步伐,開車前往富庭小區。
“月月,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宋雲棠盯著白月的背影,忍不住誇讚起來。
“那我呢?”許清臨默默地挪動身體,拉近和她的距離。
許清臨期待著她會怎樣誇他。
宋雲棠被他幼稚的行為逗笑了,“你也好。”
略顯敷衍的態度,讓許清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表現出失望。
宋雲棠連忙轉移話題,“你剛剛說的好消息是什麼?”
她再次試探性的詢問,“該不會是婚事取消了吧?”
“沒意思。”許清臨本想給她一個驚喜,不曾想,竟被提前猜中了。
得到真實的答案,宋雲棠喜笑顏開,激動的抱住許清臨,“許清臨,我終於恢複單身了。”
許清臨身體僵住,被她這一抱,有點不知所措,反應遲鈍地被她喜悅傳染。
他喃喃自語道:“是啊,終於恢複單身了。”
而我,終於有機會可以追求你了!
宋雲棠,這一次,我不會再把你讓給彆人。
許清臨依依不舍的和懷裡的人分開。
宋雲棠好奇的詢問,“不過,你怎麼說服他們的?”
秦霄年她不了解,至於秦霄年的父母,那日相處之後,她感受到他們是真心喜歡她。
想讓她做他們的兒媳婦,會同意取消,令宋雲棠頗有些意外。
“暫時保密。”
“什麼嘛,神神秘秘的。”
許清臨緩緩站起身,“我們回去吧,等會你外婆應該醒了。”
在好奇心的強烈驅使下,宋雲棠不斷追問。
奈何,許清臨意誌過於堅定,任她如何軟磨硬泡,也套不出一句有用的線索。
哪怕對他撒嬌,也於事無補!
在此期間,宋雲棠包裡的邀請函不慎掉落,許清臨撿起來一看,才發現這封邀請函和宋謹禾給他的一模一樣。
隻是,父親的生日宴會,作為女兒的她,為什麼也會有邀請函?
按理來說,女兒參加父親生日宴會,根本無需這表麵東西才對。
許清臨突然產生了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沒有這邀請函,宋雲棠就不能去。
看來,得需要調查一下宋家了。
“你會去嗎?”
宋雲棠將東西收好,坦坦蕩蕩,“去,為什麼不去?”
“沒什麼。”許清臨平靜的應了聲,跟在宋雲棠身後,撥通了助理電話。
第一個顯示無人接聽,緊接著,他又撥打了第二次,電話被接通,那頭的吵鬨聲不斷。
“老板,怎麼了?”
“我給你的邀請函放哪了?”
助理脫口而出,“扔了。”
當時許清臨一走,助理接到電話,趕回公司。
忙完了發現自己竟將邀請函帶回來了,隨手將東西扔到了垃圾桶。
“扔哪了?”
一連串的問題使助理隱隱感到不安,但仍然老實回答,“扔公司垃圾桶了。”
許清冷單手插兜,冷聲吩咐,“立馬去把邀請函撿回來。”
“可……”
現在是吃飯時間。
助理正在和同事們的聚餐,還沒吃上,許清臨的電話便打來。
其中有位同事看出助理臉色不對勁,立刻詢問,“誰啊?”
助理關閉麥克風,低聲道:“老板。”
“許總?”
助理點頭,一桌的同事們瞬間噤聲,用手語讓他打開免提。
一時間,許清臨清冷的嗓音,頓時在十幾人之間回蕩。
“不找到邀請函,這個月的獎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