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收回,曹操道:“袁紹死後,其三子袁熙、袁尚、袁譚為爭權奪利,致使北方四州局勢動蕩不安。然此三人皆為平庸之輩,不足為慮。”
對付那三人,對曹操來說輕而易舉。
但他想靜待更佳時機。
“請問先生,現在我該否起兵北伐?”曹操詢問。
蘇晨聽後,麵色凝重,稍作思考,隻答一字:“等!”
嗯?
曹操頗為驚訝。
蘇晨的想法竟與程昱相同。
兩人都建議他暫時按兵不動,不必急於行事。
“為何?”
曹操追問。
蘇晨記得,袁紹去世後,三子爭權。
袁尚繼承父業占據冀州,兄長袁譚不服,兄弟相爭,最終袁譚落敗,向曹操求救。
自此,曹操名正言順地攻占冀州。
當時,經過內耗,北方四州實力大減,才被曹操輕易得手。
前後不過一兩個月。
“曹公,一山難容二虎,兩虎相爭尚且互傷,何況三虎並鬥!他們鬥得越激烈,自身損耗就越大。”
“若曹公此時出兵,三人定會暫時聯手,畢竟,他們自相殘殺是家務事,而對曹公,則是生死較量。”
“曹公是願直麵三人的聯盟,還是希望逐個擊敗他們?”蘇晨反問。
確實如此!
曹操點頭。
袁家三兄弟雖微不足道,但聯手起來,也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貿然進攻隻會增加傷亡,不如耐心等待,尋找良機。
“多虧先生提醒,我才避免了輕率出兵的錯誤,先生之言,極為珍貴。”
說完,曹操向蘇晨恭敬行禮。
態度謙遜。
“曹公過獎。”蘇晨連忙回禮。
“好了,不便打擾先生,我這就去傳令。”
說完,曹操帶著許褚離開。
“仲康,速傳各位將領前來商議。”
“是。”
隨即。
上次會議剛結束不久,又接到緊急召集令的眾人皆感困惑?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三日後再議嗎!
儘管滿心疑惑,眾人也不敢耽誤,連忙放下手頭事務,趕往中軍大帳。
很快,眾人齊聚一堂。
曹操即刻下令:“諸位將領,近期需加緊士兵訓練。至於北伐之事,暫且擱置,待時機成熟再行商議。”
什麼?
不行動了?
將領們頓時興致大減。
許攸愣在原地,心中憤懣。
我剛言攻打冀州必勝,你曹操卻說要再作考量,這才一個時辰,你就如此決定?
太讓人生氣了!
許攸怒視曹操,卻不敢發作。
唯有程昱陷入沉思。
“主公去過糧草營後便有了決定,其中必有蹊蹺。”
奇怪,實在奇怪。
他心思細膩,暗自決定日後要多關注主公與糧草營的動向,或許能發現些秘密。
時光匆匆,一月轉瞬即逝。
袁譚戰敗後向曹操求援,欲聯手對抗袁尚。
曹操爽快答應,隨即調集十萬大軍直撲冀州。
蘇晨作為輜重營成員參與此行,這是他首次隨軍遠征。
路途雖遠,趙陽已為他備好舒適的馬車。
數日後,曹軍抵達冀州城下,將城池團團圍住。
冀州城堅如磐石,曹軍人多勢眾,城內仍有袁尚數萬守軍堅守。
常言道:兵力需三倍於敵可圍,十倍可攻。
曹操以十萬兵力攻冀州,難度不小。
數日過去,雙方陷入僵持。
某日清晨,蘇晨照例登高觀察城內,身旁的趙陽滿麵愁容,“冀州城牆厚實,如何攻破?”
“不出三日,此城必破。”
蘇晨望著士兵挖掘壕溝,語氣堅定。
“三日?”
趙陽驚訝地看著蘇晨。
在他看來,三日不可能,三十日也未必能成。
“不信?要不我們打賭?若我輸了,你那本珍貴的農書歸我。”
蘇晨轉身,微笑說道。
蘇晨無意間得知此書出自農業大家之手,若能擁有,便能通過係統獲得一點自由屬性點。
遺憾的是,此類書籍珍稀異常,於今時今日幾乎難以求得。
他屢次表達對此書的渴望,卻屢遭趙陽婉拒。
所幸,經過不斷遊說,趙陽的態度終有鬆動。
畢竟,此書對趙陽而言,僅具紀念意義,彆無他用。
“如此,無論結果怎樣,我願將釀酒絕技傳授於你,意下如何?”
見趙陽依舊遲疑,蘇晨決定再添籌碼。
趙陽素來向往蘇晨的高超釀酒技藝。
“此言當真?”
一提釀酒,趙陽果然精神一振。
“千真萬確。”
蘇晨點頭確認。
“好,我應下大人的賭局。”
趙陽略作思索,似已決斷,重重頷首。
賭約既定,蘇晨嘴角含笑,目光複投冀州城方向。
此刻,曹操應已采納許攸之策。
開掘壕溝,引漳河水灌城,以目前進度,三日剛好。
一番觀察後,二人返回營地。
這三日間,蘇晨向趙陽傳授了些許釀酒技藝,不過是些皮毛罷了。
即便如此,趙陽亦是收獲頗豐。
至第三日正午,
蘇晨未出營門,選擇在營中休憩。
不久,趙陽驚呼傳來:
“大人,城破了!”
趙陽疾步至蘇晨身旁,高聲稟報。
其眼神中滿是對蘇晨的敬仰。
蘇晨起身。
冀州城真的已破?
他換上新衣,笑道:“軍營憋悶,咱們進城逛逛吧。”
“遵命,大人。”
趙陽欣然跟隨,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書,恭敬呈上,“大人,這是您要的農書,請笑納。”
“嗯。”
蘇晨接過,隨手翻閱,輕輕拍打幾下。
人物屬性界麵隨即增添一自由屬性點。
略作思量,他將其加於武力之上。
武力值由81升至82。
雖增幅微小,但聊勝於無。
他自覺力氣似乎又增了幾分。
不久,
二人抵達冀州城。
洪水退去,官道泥濘未乾,曹兵正忙碌清掃,接管城池。
蘇晨步入城中,目睹百姓衣衫襤褸,立於廢墟之旁,家園儘毀,財物皆失,所幸傷亡不重。袁尚麾下數萬兵馬,僅存大半,餘者儘數為俘,袁尚本人則攜殘兵北遁。冀州全境,已入曹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