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自己身邊,很長一段時間裡,日子都不會太好。
陸霄也不想把二牛一直捆在自己身邊。
對自己好的人,陸霄更希望他們過得好些。
聽到陸霄這話,二牛卻是不在意地搖了搖頭。
“小的本就是窮苦人家出身,家中吃不起飯,才賣身到了侯府。
那些窮日子苦日子,都習慣了。
倒是四少爺您,您現在不僅僅是吃苦,還麵臨著危機”
陸霄擺了擺手,示意二牛不用再說下去。
兩人互相的訴苦,並不會帶來什麼轉機,一切都是要靠自己。
“兄長那邊,不是被扣了好些月錢嗎?
怎麼還能買得起這些東西,兄長的日常花銷夠嗎?”
陸霄追問了一下陸征的情況。
聞言,二牛很坦然地點了點頭。
“四少爺放心,大少爺現在已是清泉四境的文人修士。
一幅畫就能換取一兩金子。
就算是侯府不給月錢,大少爺也不會缺錢用。”
陸霄聽到這話,微微點了點頭。
這件事,對於兄長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文人的墨寶畫作,流傳越多,其價值越低。
兄長這樣的天賦,如果隻有一兩幅畫作流傳,百兩黃金也難買。
為了給自己賺些錢,以前就賣了很多書畫作品。
導致兄長自己的身價,都被拉低了。
一兩金子,除去紙墨成本,哪還掙了多少。
兩人交談之時,都坐在屋裡的床榻邊。
沒有關門,這樣稍稍寬敞一些。
二牛跟在自己身邊做隨從,夜裡連個住處都沒有。
兩個睡這一張床,肯定是住不下的。
稍稍閒談之後,陸霄開始在旁邊搭建一間屋子。
至於相關的材料,就去撿侯府遺棄的那些木板木塊。
撿來的這些東西,用來搭建屋子肯定很差勁,甚至遮風擋雨都難。
但陸霄手中有精煉萬物的能力。
搭建起來之後,若是不滿意,就稍稍精煉一下便是。
隻需要精煉到第一階,各種弊端瑕疵就都消失了。
正在搭建之時,府中的下人已經找了過來。
和預想的一樣,也是給自己安排雜活的。
陸霄讓二牛去幫自己做那些雜活,自己留在這裡把屋子給修好。
聽到陸霄的安排,六旺他們那幾個下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想了想,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大概是覺的,陸霄要留在這裡修屋子,也沒空去修行。
左右都是乾活,去哪裡都一樣。
二牛點了點頭,直接前往侯府東麵。
陸霄自己一個人處理這些,反倒是順手很多。
搭建的屋子就緊挨著陸霄現在的這一間。
這種搭建的方法,可以少蓋一麵牆。
用木板搭建的屋子,保暖能力肯定很一般。
所以陸霄用了兩層木板,並且在木板的中間,添加了很多的枯草。
這種法子構造出來的小屋,熬過冬日的嚴寒,應該是足夠了。
被褥再精煉一次,整體的保暖效果也就起來。
如果還不夠,精煉到第二階肯定也足夠了。
快到夜裡,二牛才疲憊地回來。
走到屋前,他連看陸霄搭建的屋子都沒有體力,直接坐在了地上。
“四少爺,你之前每天都做那麼多的重活嗎”
二牛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今天安排他做的那些事情,把他累慘了。
府中的雜活,現在確實是越安排越多,就為了多耽擱自己的時間。
“可能我平時做慣了,還算能接受。”
聽到陸霄這話,二牛這個府中家仆,都露出一臉苦相。
“四少爺,您這一天裡做的工,可比府上下人的活還要多。
像六旺他們,不及四少爺您一半的累活。
這也太過分了吧!
精力體力全部拿去做這些重活,哪裡還有空餘去修行?”
二牛都覺得侯府這有些過分。
這樣子對待陸霄,如何能通過武宗學府的考核?
“對於他們來說,這不正好,本來也不想我花時間去修行。”
陸霄說完,笑著擺了擺手。
屋子裡,已經準備好了晚膳。
是陸霄從膳房拿過來的,就在自己這屋子裡吃了。
兩人明麵上是主仆,但更像是朋友一樣。
互相交談著。
二牛跟在陸霄身邊,待遇自然差了一大截。
但他對此還真沒什麼抱怨。
本就是窮苦出身,這種生活條件他能接受。
話中就算有抱怨,也是在替陸霄抱怨。
“四少爺這些年在侯府,吃的穿的,全都是靠自己掙來了。
同樣是侯府的年輕後輩,憑什麼二少爺三小姐他們就可以那麼自在。
他們從京城來回一趟的路費,至少是四少爺你幾個月的花銷。”
二牛的打抱不平,陸霄隻是笑笑。
再抱怨也沒有用。
老夫人他們的偏心,不是這一天兩天。
隻不過說到從京城來回,倒是讓陸霄心裡有些好奇。
“前些時日二哥和三姐從京城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他們回到侯府,中途又出去了幾日。”
聽到陸霄的詢問,二牛有些意外。
“四少爺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永林城的西麵兩百裡處,那裡有寶物現世。
湊過去的人可多了,好些大世家都派了人過去。”
陸霄聽到這裡,微微點了點頭,其實自己隱隱猜到了一些。
難怪薛詩薇這個薛國公府的後輩,會來陸家侯府做客。
原來是順道而已。
要來永林城這邊,薛詩薇和陸芸恰好又關係不錯,也就住進了陸家侯府。
“我聽說他們又回京城去了,是這寶物這麼快就有了歸屬?”
陸霄閒聊問著。
二牛對這件事還恰好知道些消息。
“那倒不是,我之前聽大少爺的同窗們說過。
那寶物引發了很大的異象,說是半邊天都被染成了血紅。
然後開始下血雨,又把地給染紅。
異象過於驚人,各大勢力的壯年一輩都湊過去了”
陸霄點了點頭,聽明白了。
其實就是這個寶物的爭奪,已經不是年輕一輩的事情了。
大家猜測它太過珍貴,各家的中年一代出手了。
那裡不再是年輕一輩的角力場,之前過去的年輕人,當然隻能離開。
“四少爺您還想知道什麼,我這裡知道的消息可還不少,直接問~”
二牛臉上帶著些得意。
跟著兄長在書院,他又看不進去那些書中聖言。
心思全都拿去聽各種小道消息了。
確實還打聽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