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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電線杆上的告示真氣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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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張小東和老表並不是五服的近親,所以出了氣後就跟著爺爺回了我們村。這一次,老表和李貴才買了很多東西,有用的,有吃的,全部送到了我們家,大有憑物資入股而定居之意。奶奶倒也沒有將二人趕走,反正人多熱鬨,隻要日子開心,不在乎多兩個人吃飯。

爺爺三人回來沒幾天,喬大胡子就派人來送信,說徐州一帶的電線杆子貼滿了告示,爺爺、老表和李貴才三人出名了。

來人是趙六子,他路過張集的時候,專門撕了一張交給爺爺。爺爺接過告示,見上麵貼了四張圖片,一張是爺爺的驢車,三張是爺爺、老表、李貴才的畫像,據爺爺說,畫工不錯,非常傳神。

告示內容如下:敬告徐州鄉親父老,近日有割蛋專員下鄉割蛋,凡見到畫中駕馬車三人做好提防準備。

告示沒有落款,也沒有時間。

爺爺三人全部傻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割蛋專員了,會不會是畫錯了?

趙六子勸爺爺三人近日不要出門了,以免出現意外。

爺爺三人不吭聲,李貴才卻急了,說憑啥不能出門,這不是冤枉人嗎?

當天中午,爺爺留趙六子在家吃飯。趙六子一坐下,嘴裡就像是抹了蜜,把姐夫喊個不停。老表頗為尷尬,心說自己隻是名義上的姐夫,你趙六子光過嘴癮也不頂事啊!

李貴才給老表出了個主意,說:“你不是一直說趙愛家回娘家了嗎,現在娘家人來了,你帶他出去轉一圈,不就平息質疑了嗎?”

老表點頭,說:“這是個辦法!”

吃完飯,老表讓趙六子代表趙愛家娘家出去拜會親戚。趙六子欣然同意,並伸出了手,老表驚奇地問他乾什麼,趙六子兩眼一睜:“給煙!三包!拜會親戚不能空手,我不得散煙啊!”

老表大悟,老家確實有這個規矩,說讓趙六子等著,然後到爺爺床頭,拿了爺爺三包紅梅交給了趙六子。趙六子和趙愛家都姓趙,可信度非常高。各家親戚聽說老表媳婦家來了人,果然熱情,都說要留下吃晚飯,趙六子假意客套,最後在李貴才大伯家吃了晚飯。席間不少親戚七嘴八舌,但問得最多的不是趙愛家在哪,而是問六子弟弟經曆了什麼,怎麼看上去有點顯老,把趙六子都問得性格孤僻了。

隻有老表一直憋笑,因為六子弟弟不是顯老,是確實老。

第二天,趙六子啟程回徐州,提醒老表來徐州看媳婦。老表一臉笑容,內心卻早把這個媳婦忘掉了,用今天的話說,總不能一直當舔狗吧。

割蛋的傳聞愈演愈烈,都傳到我們村了。村裡姓張姓王的也看到了割蛋告示,知道這是訛傳,但是經不住不明真相的群眾以訛傳訛,大家都勸爺爺不要出村,過了這個風頭再說。

老表打算在我們村冬眠了,甚至還主動給奶奶上交了生活費,奶奶不收,他就買了兩袋小麥,半車白菜半車土豆,爺爺說:“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老表一番心意,就收下吧!”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三天後。三天後,趙六子又來了,他向老表通報了一個重大消息,趙愛家懷孕了。

這個消息激動人心,把奶奶和李貴才都給震驚了,老表甚至跑來給奶奶磕頭,說感謝奶奶的吉言。

奶奶本是隨口安慰了老表幾句,沒有想到成真了。她扶起老表,有點不好意思,然後就去乾活了。

老表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走了幾圈,決定動員爺爺和李貴才陪自己走一趟。

沒啥說的,必須去徐州。爺爺和李貴才認為這是大事,於是合力套上了馬車。老表把剛買的小麥、土豆、白菜搬上了上去,說是要回去好好過日子。

東西準備齊活,三人上車就走,趙六子本想說先吃晚飯,明天再走,但老表歸心似箭,趙六子隻好跟著上車。

話說老表給奶奶磕完頭,奶奶就去挖地窖了,心想廢棄了三年的地窖終於要發揮作用,等她忙完上來,發現爺爺和馬車不見了,再去找土豆和白菜,也不見了。

再說爺爺三人進了謝集,就開始留意電線杆。

謝集的電線杆上貼滿了各類廣告,好在沒有割蛋告示。

爺爺四人往北,一進房村就看到了割蛋告示。

老表氣得跳下馬車,見一張撕一張,一直撕了四五十張。

“一定是衣冠教乾的。”老表氣憤地說。

李貴才也回過味兒來,他說:“老表不提醒,我還沒往衣冠教上想。之前我還納悶,誰會陷害我們這麼正派的人,沒有想到是他們。真是衣冠禽獸,害死張小東一家不說,還來害我們。”

一貫好脾氣的爺爺也來了脾氣,他說:“這幫孫子害人不淺,今天咱們就替天行道,再砸一遍那個聚會道場。”

四人加速趕去了張集,張集的電線杆上倒是很少有割蛋告示,原因和老表是張集人有關。

到了衣冠教聚會的地方,爺爺看到現場已經恢複了秩序,竟然有上百人坐在地上誦經學習。

“又在傳播邪教呢?”老表走進院子,指著領頭的光頭,說:“大和尚,是不是你們張貼的告示?”

光頭和尚模樣的人指著老表說:“道友們,他就是割蛋專員,沒有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竟然又打上門來。為了咱們的孩子,咱們不能被動挨打,要主動自衛,對不對?”

“對!”教眾都是農民,但一樣有戰鬥力,他們變戲法一樣掏出來很多農具,要和老表拚命。

老表說:“老鄉們,你們不要被他們騙了,就是他們忽悠張小東,讓張小東忽悠自己的兒子割蛋。”

一教眾說:“你看你說的什麼玩意,自己都不信吧?”

老表辯解說:“我是被割蛋孩子的鄰居,你們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光頭和尚說:“原來張毛毛的蛋就是他割的啊。可恨啊!連鄰居都下手!”

早有教眾按捺不住,往老表身上扔板凳,幸好老表有防備才沒有受傷。爺爺看風向不對,拉著老表往外走,但打架一貫是敵退我進,一幫教眾追了出來,因為有李貴才和趙六子拚死抵擋,爺爺和老表才退了出去。

衣冠教人多勢眾,也不知道大和尚如何忽悠,本是動員彆人割蛋的教派轉眼就變成了保蛋派,而老表等人啥也沒乾,轉眼就成了割蛋凶手。

危急時刻,老表的本家過來支援。

張集的人早就看不慣衣冠教所作所為,所以兩方對峙起來。要說衣冠教輕易罷手,那是萬萬不能,畢竟上一次突襲給衣冠教造成了名譽和財產損失,作為“點傳師”的大和尚被天師嚴厲批評,要求嚴懲“惡徒”。

老表質問,張小東是不是衣冠教徒,他們為什麼自殺?

大和尚說,張小東不光是教徒,還是聖使,他們夫婦絕不是自殺,而是去侍奉先天師,這是無上榮光。

老表又質問,你們為什麼讓張小東教唆兒子割去自己的蛋?

大和尚說,他們從來沒有教唆,是老表為了造,割去了鄰居家孩子蛋。還說毛毛是聖使遺孤,老表割去聖使遺孤的蛋,屬於罪大惡極。

大和尚的話不光惹怒了老表,還惹怒了張集的父老,這已經不是無理取鬨了,而是栽贓誣陷,倒打一耙。於是張集的鄉親和衣冠教眾打了起來,開始是成年的勞力參與,最後老人、婦女和孩子都參與了進來。

要說打架,那還得是婦女同誌,其中一個婦女比較狠,去了茅廁,擼起袖子,抄起茅坑黃澄澄的糞便就往大和尚臉上拍了過去。大和尚根本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拍中麵門,連擦帶吐,嗷嗷叫了半天。

老表見多識廣,早就見怪不怪,趁機給了大和尚兩腳。其他村民一哄而上,專打大和尚,大和尚躺在地上,被打得顧頭不顧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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