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真是好笑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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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菱提筆寫下兩行字,待紙上墨痕晾乾後收入信封中,叮囑阿生道:“下月初八,你把這信送往折柳巷的進去的第二個門裡。這件事你不能親自去,得找個小乞丐轉送。記得遮住臉,彆讓人發現了你。”

阿生點頭,把信件收好。

“我知道的,阿菱姐姐,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辦好。”

待阿生走後,宴菱又坐在桌邊臨摹起了那圓片上的花樣子。

這樣的花樣子不常見,能把芙蓉畫得如此生動的畫師不常有,能在這圓片上把花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大師更是少見。

宴菱心有種預感,這東西定然來路不同尋常。

圓片絕不可輕易示人,但是這花的樣子可以托人到處問問。

在草廬待的這一夜,宴菱畫了一夜的畫,她摩挲著手中的小圓片,邊畫邊看,冰冷的金屬已經被她掌心的溫度同化,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也開始猛烈跳動。

不管十年前她是如何被丟棄,她都想知道她的過去,了解她的親生父母!

天光微亮時,草紙已經堆滿了宴菱的桌子。她把畫紙收好,跟阿生交代了一句便趕到了那陶瓷鋪子,等著燒瓷的大師傅過來。

等人到了以後,宴菱才拿出那小圓片。

要求那大師傅把這圓片藏入荷花中,不讓人發覺。

在瓷器裡藏東西的事並不少見,給菩薩做泥塑時他們都要往那泥軀裡填入五臟六腑。

那大師傅按照宴菱的要求,直接剜了一小塊泥把那圓片裹住,又搓出一片片花瓣團在上頭,片刻的功夫,一朵造型彆致的掌中蓮花就在他手中誕生。

“客人瞧瞧,您可還滿意?若是沒什麼問題,就該上色入爐了。”那大師傅遞上蓮花道。

對於蓮花宴菱自然是滿意的,隻是有一點。

“上色可否讓我自己來?”

“自然是行的。”

那大師傅去屋內忙碌了一會,端著調配好的陶釉給宴菱送了出來。

怕宴菱不大會,他還給宴菱講解了一二,先是上一遍白釉,再塗些顏色。

宴菱按照那師傅的步驟來,倒也塗得仔細,隻是在最後一步時,那畫筆歪了,顏色也不對,再其中一抹花瓣上塗了重重的紅,似一滴血落在了花瓣上。

那大師傅惋惜道:“這最後一筆落錯了有些可惜,客人可要重新塗一遍?”

“不用,我要的便是如此。”宴菱擱下筆刷道。

唯有這樣,它才是獨一無二。

見宴菱沒有異議,那大師傅倒也把蓮花收了起來,讓宴菱過兩日來拿。

做完這一切,宴菱又去了城中醫館請了一位大夫。

宴菱看過一些醫書,給榮神醫乾過不少活,耳濡目染之下她對穀嬤嬤的病情略知一二。

穀嬤嬤不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她需要的是調養。

榮神醫雖是醫術高明,但是他這個人有個奇怪的癖好,一般大夫能治好的毛病,他是不樂意治的。

或許請一個醫術不錯能耐心調養的大夫更加合適。

如果那大夫治不了,她再去請榮神醫。

宴菱付了足夠的醫藥費,留下了地址才離開。

回到宴家小院不過片刻,宴如舟就衝到了她的院子中,一腳踹開了門,怒聲道:“宴菱,你昨夜去了哪裡?你一夜不歸家,你知道家裡人都在擔心你?”

家裡人都在擔心她?

上輩子她受了那麼多的傷,沒聽宴如舟說過擔心的話,這輩子她一夜沒回家,竟然開始擔心她了。

真是好笑!

宴菱心中有數,這宴如舟定是彆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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