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法王漆黑的車身如鏡璀璨奪目,轟鳴聲陣陣,高調地奪走所有豪車的風頭,就像他的主人一樣狂到沒邊。
港淮大內人來人往,無一不駐足驚歎兩句。
“那是不是傅淮祖的車啊,拿了冠軍帶妞出去嗨去了?”
“坐他的副駕,一定爽呆了吧!”
“唉,有錢有顏又有腦子,你說上帝到底給他關了哪扇窗。”
……
diva造型工坊,接待的不是豪門闊太就是名人名媛,但今日,它隻為一人開放。
沐庭禕麵對工作室經理的熱情招呼,乾乾一笑不解道:“為什麼帶我來這?”
傅淮祖:“做了那麼久的男生,一定很想穿漂亮裙子化美美的妝吧,今天就滿足你。”
沐庭禕聞言,臉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是雀躍不已。
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她每天看著學校那些女生燙卷發穿裙子,彆提多羨慕了。
本來好不容易脫離中學臃腫的運動服,結果連穿個高跟鞋化個妝都是奢望。
記得上次去剪頭發,剪完她就趴那哭,整得tony還以為是自己剪不好,急得團團轉。
沐庭禕在化妝鏡前坐下,安靜地接受明星化妝團隊為她服務。
她透過鏡子看向後麵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人,黯淡的眼眸滿是悵然與迷茫。
除去賭局,回想早上的他,真的閃耀得宛如天上星。
而這顆星,早晚有一天要回到她觸不到的世界裡去……
一小時後,沐庭禕戴上本來屬於她的長發,裹上精致的妝容,一身搭配適度的裙裝,美得讓傅淮祖看呆了眼。
他還是第一次見長大後的她穿女裝的樣子。
他勉強從她身上移開視線,對經理吩咐道:“叫一件大衣過來,外麵會冷。”
“好的傅先生。”
傅淮祖站起來,小心翼翼抬手觸碰他心上的公主:“寶寶,你真漂亮。”
沐庭禕嫣然一笑像朵嬌豔的茉莉,羞答答地說:“謝謝。”
傅淮祖情不自禁抬起她的下巴想吻,被她偏頭躲開:“乾嘛,這麼多人看著呢。”
他笑了笑姑且饒過她,偏頭低聲與她耳語:“那就今晚等著瞧。”
沐庭禕被激得渾身一僵,暗歎這人莫不是雷公轉世,怎麼說話總帶電呢。
今夜,他們跟其他的情侶一樣,看電影,拍四宮格,當然也少不了夜晚的遊樂園。
他們在刺激的過山車上十指緊扣放肆呐喊,也在浪漫的摩天輪最高處許下幼稚的誓言。
他像是早早計劃好的,每一步都儘可能讓她開心,真的是個無可挑剔的男朋友。
十點一刻,沐庭禕坐回了那個獨屬她的副駕,隨他來到最後一站,他的私人公寓。
公寓坐落在市中心的帝星尊邸,一平方的價格就相當於大多數人一年的工資還多。
直通頂層的專屬電梯,占據整層樓的超級複式大平層。
還有落地窗外的繁華都市夜景。
一切的一切都再次提醒著她,傅淮祖的身價有多麼不可估量。
“進來啊,愣著乾嘛。”傅淮祖對還站在門外發呆的沐庭禕說。
“哦,哦……”
她雙手不自覺抓緊身上的毛呢大衣,機械地挪動腳步走進去。
傅淮祖在自己家,比她就顯得鬆弛的多。
顧自到沙發邊坐下,頎長的腿搭在茶幾上咬起一根煙,打火機隨手一丟,吞雲吐霧。
沐庭禕因為太緊張而顯得很局促,他說一步她做一步,進來了就站門口那不動。
傅淮祖懶倦似獵豹的俊眸斜過來,咬著煙失笑,遂把煙掐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香香軟軟的身體往懷裡一陷,他立刻就血氣翻湧,恨不得立馬扒光了開乾。
但顧念她是第一次,還是耐著性子慢慢來。
沐庭禕被他吻住,後仰著頭,眼裡水汽氤氳,腦海裡全是季雪芙那句話。
傅淮祖脫下她礙事的外套扔到一旁,想脫她毛衣卻被她抓住手推開。
這個舉動很煞風景,他眼裡欲色儘褪,聯想這半天她一直以來的敷衍終於爆發。
“難道到現在你還要拒絕我嗎?”
沐庭禕沉默,嘴巴一癟又是哭,哭得身體一抽一抽的,跟小時候一樣。
她的眼淚讓他的心猛然一緊,陰鷙的臉色微霽,捧起她的臉心疼地擦。
“寶寶,既然決定在一起我們就都不要對對方有隱瞞,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沐庭禕靜了靜還是搖頭:“沒什麼,願賭服輸,你做吧。”
她閉上眼睛,纖長的羽睫濕噠噠的,膈肌還在抽噎不停,那模樣比上墳還沉重。
傅淮祖興致全無,沉著臉反手脫下黑色皮外套,雙手鬆開她卻不推開她:“沒心情了。”
沐庭禕從他腿上下來,坐在他旁邊兩手輪番擦淚悶泣了很久。
她思忖之餘,為了及時止損,決定把事情挑明。
“季雪芙說傅老爺想讓你們在年後訂婚。所以我真的沒辦法……對不起……”
傅淮祖愣頓,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出聲:“你以為我真的會被他們那些傻逼左右?”
“……”
她沒有表態,他笑容一收認真道:“寶寶,看著我。”
沐庭禕咬了咬下唇,看向他的眼睛還有些淚花。
“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但是請你記住你是在跟我談戀愛不是他們,隻有插進我們兩個中間的才叫第三者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傅淮祖的性格傲岸不羈,最討厭扭扭捏捏,優柔寡斷的人。
跟這種人他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一向懶得多費功夫。
可偏偏他喜歡的女孩就是這麼個性格,他是不順著都不行。
他說完這句就沒再多言,起身去倒了杯威士忌加冰,悠哉悠哉地選唱片。
讓沐庭禕自己坐那想清楚。
節奏感很強的funk樂,把原本沉悶的氣氛調動起來,傅淮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
他倚靠在吧台邊上,修長的指尖抓著杯口,深邃的眼睛極富侵略性,直勾勾地盯她。
沐庭禕被盯得小臉漲紅,雙眼慌忙躲閃。
“想好了嗎?”
在她埋頭愣神之際他不知何時臨到跟前,嚇了她一跳。
“呃,我,我……”
“我我我。”傅淮祖表情誇張地學她,“明明是我贏了卻一點也不爽。要是你贏了怕是早就跟我分道揚鑣,獨留我一人喝悶酒了吧。”
“哎呀……”沐庭禕被他數落的無地自容,妥協道,“我跟你就是了。”
傅淮祖唇角一彎眉開眼笑:“那,叫聲親愛的,或者老公,寶寶之類的聽聽。”
這些稱呼一個比一個肉麻,沐庭禕嘴唇翕動半天也叫不出來:“就叫阿祖不行嗎?”
傅淮祖撇撇嘴,雖然差強人意但她已然讓步到此也不想逼她。
“好吧,那快去洗澡。”
洗澡?
沐庭禕咽了咽口水。
“洗完澡之後呢?”
“做愛唄。”傅淮祖咬碎一顆冰塊,直言不諱。
沐庭禕肩頭一聳,手指蜷縮:“可是我還沒……”
他看她又在擰巴,單臂把她托起來督促:“快去,去主臥那間浴室比較大。”
“哦……”
沐庭禕前腳剛走,傅淮祖將酒飲儘也去了客浴。
由於他下午洗過澡,所以隨便一衝就結束了。
他鬆鬆垮垮地披了件黑色絲絨睡袍便出來給送東西來的方琪開門。
“少爺。”方琪搬著大包小包進來,放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項鏈呢?”傅淮祖衝他伸手。
方琪恭敬地把一個精致小盒子放在他手上:“純手工定製,造價……”
“噓!”傅淮祖趕忙衝他比噤聲,“彆讓她聽見,不然到時候就不收了。”
“是是是。”
傅淮祖從盒子裡拿出那條藍寶石項鏈仔細端詳:“藍寶石,象征忠誠、堅貞的愛。”
他滿意地將它放好,眼神開始變得不對勁,清了清嗓,抬下巴示意他開箱。
方琪曖昧一笑將淘換到的寶貝一一展示。
“熏香,小糖果,有催情效果,可以讓你們熱情高漲。”
傅淮祖單手杵著腦袋慵懶一頷首:“繼續。”
“好嘞!”方琪接著拿出一堆奇形怪狀,顏色粉粉嫩嫩的東西進行講解。
傅淮祖作為閱片人,自是一目了然,眼眸漸漸暗成一片。
他看向旁邊的粉色禮盒,好奇地打開,裡麵是一件靜靜躺在玫瑰花瓣上的性感小內衣。
方琪:“沐小姐穿上它,保準讓您血脈僨張!”
傅淮祖拿過它研究了兩下,這設計師可以說是很懂男人了。
“這是什麼?撲克牌?”
他又拿起旁邊一副牌隨便抽出一張:“失?不是,怎麼一上來就失禁啊?”
“就看你們誰運氣好抽到啦!”方琪說的都興奮了。
“哼,我看她怕是做不到。”他將牌放下,“死老頭那邊瞞的怎麼樣了?”
“您放心,我下了些功夫,總裁已經不懷疑沐小姐身份了,還默許你們做朋友呢。”
傅淮祖挑眉:“很好,做的不錯。你可以滾了。”
“好嘞,玩得開心哦少爺。”方琪快步離開。
傅淮祖拿過撲克牌一張張抽出來看,裡麵的小任務一個比一個勁爆。
看得他喉結滾了又滾,欲火焚身。
彼時,沐庭禕洗完澡出來,他看到她的裝束啞然失笑,修長指尖勾了勾:“過來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