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用浴巾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不禁失笑。
多此一舉的家夥。
沐庭禕一路磨蹭著走到他麵前,還沒等站定就被他一把拉到懷裡。
兩人沐浴後的身體熱氣未退,毛孔微張,稍微一點觸碰,感官就是平時的好幾倍。
傅淮祖貼在她臉側的唇帶著點醉人的酒氣,吐氣愈發深沉。
沐庭禕難以招架,顫悠悠地聳肩躲他:“阿祖,彆這樣。”
“嗯~”埋在她頸窩的傅淮祖閉著眼搖頭,低音炮帶著點輕微撒嬌的啞音拒絕著她。
沐庭禕隻能咬緊下唇不讓那抑製不住的哼吟跑出來。
好在傅淮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暫時放過了她。
他拿過剛剛那首飾盒,取出裡麵的藍寶石項鏈:“送給你。”
細細的銀鏈吊著一顆仿若封印了星河的藍寶石,在暗昧的燈光下依舊無法收斂其光芒。
沐庭禕被驚豔得眼前一亮,喜愛之色溢於言表,卻推手拒絕。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它的成色饒是她這樣的外行人也看得出定然價值不菲。
“不貴。”傅淮祖懶笑,“也就三千。”
“三千什麼?”
沐庭禕覺得這必須問清楚,有時候差一個字就是天差地彆。
因為對他們這些真正的有錢人來說,三千塊和三千萬,其實真的沒太大的區彆。
但對普通人來說,那可就是雲泥之彆了。
傅淮祖憋住笑,在她耳邊用氣聲補充:“塊。”
沐庭禕聽到這個字幽幽緩出一口氣,因為他送她東西總是動輒十七八萬的。
三千塊相比起來還算能接受。
“我幫你戴上。”
“嗯。”
沐庭禕乖乖拉下衣領讓他幫她把項鏈戴上。
他指尖輕撫過戴在她修長脖頸間的藍寶石,不吝誇讚:“嗬嗬,很適合你。”
沐庭禕跟其他女孩一樣,是喜歡漂亮首飾的,此刻喜色滿麵,麵頰上是兩朵粉色的暈。
下一秒,傅淮祖神色一變,毫無預兆的扒開了她的浴袍。
熾熱的吻化作火球滾落。
“唔……阿祖!不要!”沐庭禕本能害怕,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寶寶不怕,我會溫柔的。”
傅淮祖這麼說,可他無法停止,他實在隱忍太久,現在便是爆發的時候。
沐庭禕未經人事哪裡經得住這些,嘴裡咦咦嗚嗚的抗拒著。
傅淮祖悶吼一聲拿上那副牌,將她橫抱起往二樓走去,過程封住她的唇吻得難舍難分。
他把她放在床上,跪立著,居高臨下地摘掉睡袍隨手扔掉。
健碩狂野的男性軀體暴露無遺,沐庭禕驚叫一聲捂住眼睛。
傅淮祖知道她現在無法放鬆,硬來會傷到她,於是拿起那副牌。
“我們來玩遊戲吧寶寶。”
沐庭禕聽到這裡,堪堪放下手,囁喏地問:“玩什麼啊?”
“抽牌,按照牌上的指示來,就像我們的賭局一樣,抽到的人願賭服輸,你敢嗎?”
傅淮祖邊講邊洗牌,洗牌的動作嫻熟,線條極美的纖長手指靈活得像是魔術師。
沐庭禕麵對他的挑戰不甘示弱,覺得一副牌而已,不至於那麼難接受。
“玩就玩,誰怕誰啊。”
她雙手緊緊護著,然奈何她本錢太好,倒成了欲蓋彌彰。
看得傅淮祖口乾舌燥,搖頭歎息:“磨人的妖精。”
他把牌洗好,像把扇子一樣打開:“抽吧,你先。”
“唔……”沐庭禕單臂護胸,小手在牌間遊走,謹慎地選出一張。
傅淮祖把牌和好,隨便洗了洗:“你拿著,我來抽。”
沐庭禕按照他說的做,讓他也抽出一張,在輕鬆的氣氛下,漸漸的也放鬆了身體。
“好,你先公布吧,大聲念出來哦。”傅淮祖滿眼期待。
現在的沐庭禕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隨手翻開牌麵。
“被對方……啊啊啊啊!不行!”她看到上麵露骨的字眼失聲尖叫。
“被對方乾嘛你倒是說啊。”傅淮祖急性子,火氣都上來了。
“這什麼爛牌,怎麼這麼下流啊!”這麼會兒功夫她的臉都紅透了。
“哼,某人就是賭不起,還逞能。”傅淮祖眼皮一翻,滿口輕蔑。
“才沒有!”沐庭禕倒著八字眉反駁。
“那你倒是念出來啊,或者,給我看看。”傅淮祖嘴角斜勾,邪氣的鳳眼睨了過來。
沐庭禕深呼吸,欲言又止幾回都念不出來,隻好一手捂臉一手給他看。
“害,又不是沒乾過,來吧。”傅淮祖毫不拖泥帶水,一把拽過她。
沐庭禕還想有異議,就被他一記眼刀嚇得不敢動彈,任由他擺布。
良久,她緩過來疲倦道:“不,不玩了,我不玩了。”
她不得不承認傅淮祖這張嘴真的很會。
傅淮祖不依她:“那怎麼行,我還沒公布呢。”
沐庭禕眼睛半睜不睜:“那,那就到你這結束。”
“我先看看。”傅淮祖翻開牌麵,繼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果然老天都在幫我!”
他興奮地說著朝天敬了一吻。
“啊?什麼啊!”
他越高興她越驚悚,鬆弛的神經如彈簧般拉緊。
“喏,你自己看吧。”傅淮祖指尖夾著牌傳給她看。
“跟對方做……”沐庭禕一臉幽怨地念了出來。
看來終究是難逃一劫。
“來吧。”傅淮祖把她按倒,拿出抽屜裡早就買好研究好的雨傘。
沐庭禕認命地躺在那,雙手依然護在胸前:“要,要輕一點哦。”
傅淮祖撕開袋子壞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色鬼。”她忍不住咒罵,不好意思看他動作轉去注意他胸口的紋身。
才發現是藝術寫法的eleven,也就是十一。
傅淮祖覆身過來,看到她在盯他的紋身笑了笑:“幾年前幼稚的產物,禕禕就等於十一。”
沐庭禕撫上那紋身,心裡更加想要找回那段記憶。
“吻我,寶寶。”
痛快的鬨過後,傅淮祖眼裡的欲念更盛,深情又迷人。
沐庭禕如受蠱惑,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唇……
熟睡的兩人是被一道手機鈴聲準確的說是傅淮祖的搖滾樂吵醒的。
他一隻手還摟著沐庭禕,另一隻手摸了半天才接起,蓋在耳朵上放開手:“喂?”
“喂阿祖,今晚出來嗨啊,給你慶功。”
來電的是傅淮祖同期的同學,蔣超。
“慶個錘子,掛了。”
“哎呀來吧,就當期中考試前的一次放鬆啦,很多人都在期待你的到來耶。”
沐庭禕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也醒了過來,被傅淮祖一口親在嘴上。
她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扯了扯他的手,做了個口型:“去吧,我也去。”
傅淮祖寵溺一笑,又一口親在她鼻子上:“好,去。”
“哈哈哈,那就今晚見了,我把地址發給你。”
他話音剛落傅淮祖就掛了電話,懶得多說一句。
“天哪,我們睡到了一點鐘!”沐庭禕用昨晚哭啞的聲音驚呼道。
傅淮祖環抱住她,像隻饜足後慵懶的獅在她額角蹭:“傻瓜,我們可是做到了八點的。”
這話沐庭禕聽了就來氣,昨晚她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禽獸了。
本就健壯的身體加上兩年兵營鍛煉出來的力量,就像頭蠻牛一樣不知疲倦。
“爽不爽?”傅淮祖好巧不巧在這時問了句。
沐庭禕張口就想口是心非,但被他教訓了一晚上,哪敢再說假話。
咬住下唇害羞地點了點頭。
“會痛嗎?”傅淮祖想到昨晚她哭得那麼慘,很心疼。
“唔,渾身痛。”
“那今晚我們不去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也想去玩一下。”
其實是怕被他壓著又做一晚。
“好,洗漱完你上主臥衣帽間挑一下喜歡的衣服,我去做點吃的。”
“嗯。”
兩人膩歪半天收拾完出來已是傍晚。
傅淮祖戴了頂棒球帽,穿了身夾克,嘴裡吃著青蘋果味糖,發動跑車的手瀟灑又利落。
沐庭禕一頂毛線包頭帽,穿了身高領毛衣遮痕跡,看上去就是個漂亮的小正太。
每路過一處紅燈他都要趁機過來親她,把外麵的電動車阿姨看得一愣一愣的。
慶功arty的地點在一家livehoe酒吧。
沐庭禕讓傅淮祖先進去,她在外麵等了很久才進去,生怕彆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傅淮祖得償所願心情好得不得了,一進去所有人的擊掌和敬酒他都欣然接受。
沐庭禕在他對麵的位置落座,左邊是楊茜右邊是郝瀚文。
除了他們,現場還有幾位她臉熟的人。
有這次比賽的那六位包括中途退賽的於浩。
不久後季雪芙也來了,但傅淮祖旁邊都是同學,故她沒能跟他同坐。
其餘的就都是不同係的人她並不認識,男男女女都有,但他們似乎都認識她。
誇她唱歌好聽。
她是聽他們聊天下來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是本次機器人大賽後援會的人。
“來學弟,敬你一杯。”郝瀚文見她一直在跟楊茜聊天敲了敲她的肩向她邀杯。
沐庭禕拿起自己的動力火車跟他碰了碰,正要喝就看到門口進來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這麼巧,是她哥的青梅竹馬前女友薛子瑜!
她是認得出她跟她哥的,這裡都是港淮大的人,要是被她指認出來就慘了!
彆過來彆過來……
沐庭禕低垂著頭不住默念,然薛子瑜還真就跟著小姐妹一起坐到了她身後的那桌。
“來,為慶祝我們港淮大榮獲冠軍!乾杯!”
一桌二十八個人舉起自己的酒杯站起。
沐庭禕明顯聽到薛子瑜對這句“港淮大”有反應,氣到拍桌:“媽的!渣男的學校!”
隨後就開始跟她的姐妹們吐槽她哥,其中98都是歪曲事實。
更荒唐的是說沐釗喜歡自己的妹妹,哪有這麼離譜的。
沐釗對她很好的,明明是她不停跟其他男生搞曖昧,屢教不改才不得已跟她分手。
沐庭禕還在暗自為自己哥哥打抱不平,這時不知是誰喝醉了喊了句:“來沐釗!上去唱一首!”
而這聲,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薛子瑜的耳朵裡。
“沐釗?”她站起身,有些不確定地向著她緩慢走了過來。
沐庭禕脊背發涼,一動不敢動。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