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芝跟沐庭禕通過話後跟在左燼後麵走出酒店。
她看著他高大瀟灑的背影,有些悵然若失。
三年前港淮大校慶那天晚上,那個跟她打招呼,約她去咖啡廳的人就是他。
隻是沒想到她當時到了咖啡廳後,來見她的人會變成傅淮祖。
那夜的驚鴻一瞥,她記了很久。
但她知道,他們身份懸殊,所以她也隻當那是一場短暫的美夢,完全不敢肖想。
直到不久前的婚禮上,她又一次看見了他,竟還和他一起搶到捧花。
今天,他又說要為她報仇……
林越芝捂著胸口,不讓那裡再過分跳動。
但心動若是能控製得住,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傷心的人了。
她跟著他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他很紳士地為她打開副駕的門。
這是一輛銀色蘭博基尼跑車,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坐上。
車裡香噴噴的,科技感滿滿,她就像處在異世界一樣,頭都不敢轉,隻有眼珠子在飄。
“係上安全帶。”左燼邊係上自己的安全帶邊說。
“哦……”
林越芝研究了有半分鐘,才把安全帶係上,完了就聽他說:“那人叫什麼,乾什麼的?”
林越芝認真答:“他叫莫世傑,家裡經營一個旅遊公司,叫悅途企業。他今天過生日,會去魔魅慶祝,每回都不讓我去,說那裡不適合我這樣的乖乖女……”
左燼聽著她的描述,麵無波瀾地在手機上打字並發了出去。
“吃晚飯了嗎?”他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
“沒有。”林越芝雙手揪著,坐得乖巧又老實。
左燼朝窗外呼出煙氣,持煙的手懶懶地搭在窗邊,另一隻手發動引擎:“帶你去吃。”
說完,轟隆一聲,林越芝下意識抓緊了安全帶,因著慣性身體緊貼椅背。
與此同時。
“老公,約會為什麼要來機場啊?”沐庭禕被傅淮祖牽著往通道走。
傅淮祖捏了捏手裡的小手回頭笑看她:“你不是喜歡韓劇嗎?帶你去吃正宗泡菜。”
沐庭禕訝異,下一秒就被他打橫抱起上了飛機。
……
“少爺,查到了,他三個月前在我們的賭場欠下賭債,至今未還。”
“是嗎?”左燼看向聽到這個一臉懵逼的林越芝,“你這是找了個什麼垃圾。”
他放下手機將方向盤一打,轉了個方向。
“嗯?去,去哪啊?”林越芝怯怯地問。
左燼單手托腮,嫻熟地打著方向盤:“報仇嘛,當然要換一身華麗的戰袍了。”
“戰袍……”林越芝低頭看自己身上樸素的穿搭,抿了抿唇。
這一段路,空氣都陷在尷尬的沉寂中,她努力想著話題,想了半天,問出一句。
“那個,你開車開挺好,什麼時候學的?”
問完她就後悔了,這問題也太土了。
但左燼還是回答了她,語氣閒散,鬆弛:“我13歲開始玩賽車,四驅和重型機車都有涉獵,我很喜歡速度帶來的刺激。”
左燼的家族是財團,除了投資也會經營不少產業。
比如各種賭場,娛樂場,度假村,禦檀山莊就是左氏旗下的。
由於經營的都是這種場所,自然少不了與黑道打交道,他的名字,在他們中間很管用。
“我平時喜歡投資賽車,現有不少國際知名車隊就是我投的資。”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看她一眼。
“沐釗所在的車隊就是。”
“啊?”林越芝放大了雙眼。
“彆告訴沐小姐,阿祖不讓說。”
“哦好,好……”林越芝閉上了嘴,暗忖她的閨蜜,真真是遇上了一個好棒的男人。
不久後,林越芝被左燼帶著到了一家造型工作室,梳妝,打扮,換上昂貴的新裝。
全程都由他來審美,挑選。
到最後,林越芝都不敢相信鏡子中的人是自己。
換上戰袍,就到了上戰場的時候了。
夜晚的魔魅,觥籌交錯,紙醉金迷,四處充斥著欲望與放縱。
“來,喝!不醉不歸啊!”
包廂裡,莫世傑作為壽星坐在主位一杯接一杯喝得越來越醉。
“傑哥,那個小甜妹你確定吹了?不要給我唄。”坐在他左邊的好友之一猥瑣地說道。
“吹啦吹啦。”莫世傑擺擺手,“早就膩了。你要想要,我跟她說兩句好話把她哄過來,今晚能不能得手,就看你的了。”
他說著用力親一口在懷裡那個新歡的臉上。
“就說傑哥這哥們兒能處,來,乾!”
男人一句話把莫世傑捧上了天,正要拿手機給林越芝發消息,包廂門就被打了開來。
女人一頭大波浪,又純又欲的裙裝,精致的妝容,閃閃發光的耳墜,叫人移不開眼。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宛如女王降臨的戰鼓。
“林,越芝?”莫世傑完全看傻了眼,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以往那個樸素的乖妹。
林越芝沒說話,冷肅地看著他。
“這樣打扮就對了嘛!”
莫世傑兩眼放光從沙發上站起,掀開左邊那哥們兒,全然忘了剛剛那話向著她走來。
他伸手想去摟她,被她反手打開。
他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笑得油滑:“哎喲彆生氣了,我跟她不過就是玩玩兒。”
在他眼裡,現在的林越芝比新歡漂亮好幾倍,也不管那新歡什麼反應,直言不諱。
“哼,一個沒用的垃圾被人撿了去。”林越芝冷冷直視他,“我還會再要回來嗎?”
莫世傑笑容一收:“你,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個垃圾。”
一道磁性低沉的男聲響起,半敞的門口走進一個讓空氣都跟著凝了幾分的冷雋身影。
“你是誰?”莫世傑臉漲得通紅惡狠狠地瞪視左燼。
左燼輕輕摟過林越芝,像打量一隻蟑螂似的看他:“我是來找我走錯屋的,女朋友的。”
“女朋……”莫世傑又去看林越芝,眼神更狠,“好啊,才剛分開你就找了男人,說!是不是跟他早就有一腿了!啊?!”
他咒罵著抬手想打林越芝,想在兄弟們麵前神氣一把。
左燼眸光一凜,一腳將他踹倒:“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跟老子的女人這麼說話!”
莫世傑倒在地上,不敢再跟左燼橫,看向林越芝時,像曾經無數次的那樣扮可憐。
“芝芝,我錯了,求你回到我身邊好……”
然他屁還沒放到一半,門外又進來兩個彪形大漢拿著他欠債的證據向他討要債務。
稱若是不還債,就要卸他兩根手指。
“我,我沒那麼多錢啊!”他臉色煞白慌了神,扭頭去看新歡,她已經跟彆人親上了。
他又看林越芝,而她,連正眼都不肯給他。
他一副要哭的樣子跪地求她:“芝芝,求你幫幫我吧,要是讓我爸知道我去賭,他一定會打死我的,他這麼喜歡你這個兒媳婦,你不會忍心看我被打,被砍手指吧……”
左燼看著林越芝,她眼眶裡的眼淚打轉了半晌,一直強忍著沒讓它落下。
他默默把一把鈔票遞給她,她旋即抓過。
“你不是要錢嗎!你就跪著,用嘴把它們一張張叼起來!”
林越芝把鈔票用力撒出去,飄散在包廂各處,要他在他的那些好友麵前丟儘顏麵。
左燼以為她會留下來欣賞他可笑的樣子,卻轉眼看到她捂著嘴跑了出去。
“剩下的交給你們。”左燼拍拍兩個手下吩咐完,追著她跑了出去。
她跑出會所,蹲在下雪的路邊哭得撕心裂肺。
三年的初戀,三年的青春,三年的付出,就這樣草率的畫上了一個可悲的句點。
左燼脫下自己的皮衣外套,為她披上:“為那樣的男人哭不值得。”
“要不要去對麵喝一杯。”林越芝看著對麵的大排檔說。
“啊?”話語太過跳脫左燼都差點沒反應過來,撓撓頭說,“額,好啊,我請客。”
少頃,左燼不習慣地坐在冒著熱氣的路邊攤位旁,這還是他第一次吃大排檔。
想不到還挺有意思的。
不,更有意思的,應該是眼前這個醉醺醺,嘴裡嚼著燒烤還在不停罵人的女人。
搞得他要不斷向周圍人解釋,不是他,不是他。
喝到十點,左燼不得不扶著她去了附近的酒店。
在把她放上床的那一刻,左燼看著自己被吐了的一身,忍不住咬牙切齒。
“傅淮祖,當你的兄弟可真他媽的累。”
他邊叫人送衣服過來邊罵罵咧咧走進洗手間。
出來時,看到她痛苦地躺在那又想吐,腳下想走,又怕被傅淮祖炫,隻好硬著頭皮回來。
他為她順背,幫她接熱水,用一次性毛巾擦臉,喂她喝醒酒湯。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照顧人。
“謝謝你,左燼。”林越芝靠在床頭,清醒了不少。
左燼光著上身,背靠在窗邊,一身麥色的健碩肌肉,性張力十足,胸口的玉石和手腕的佛珠,透著違和的禁欲感。
他向窗外呼出最後一口煙圈走到她麵前坐下:“還有苦水要倒嗎?”
林越芝抿了抿唇,一張嘴,果然還有不少。
“我把我的身體也給他了,我,我以後該怎麼向我老公解釋……”她用紙巾擤了擤鼻涕。
“誒打住打住!”左燼把她哭唧唧的話叫停,“大清都亡了,你為什麼要這麼物化自己。”
林越芝抽噎:“可是我媽說,女孩子沒了貞潔,以後結婚會被丈夫嫌棄啊,我跟阿傑互相見過父母後,聽他說會娶我,才答應跟他睡的,以後,我該怎麼辦……”
左燼聽她這封建的說辭一個扶額。
“越芝你聽好,女孩子也是有享受性的權利的,做好措施挑對人你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是你自己的自由,跟你未來老公有什麼關係,他就乾淨嗎?你這樣很容易被什麼a的。”
“ua。”
“對。都21世紀了,誰還有處情。”
林越芝咬了咬下唇:“真的嗎?”
左燼斜嘴笑:“那當然啦,隻要你沒結婚,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那……”林越芝抓緊了床單,“我們做吧。”
“咳咳!”左燼被嗆到,“你開什麼玩笑,我還以為你醒酒了呢!切、”
“我現在很清醒!我,我清醒的還能背圓周率呢!31415926535……”
左燼看她嚴肅的樣子忍俊不禁拍拍她的肩:“你醉了,早點睡吧。”
林越芝一把抓住起身要走的他:“我沒醉,我現在想要,你不是說,想要就要嗎?我不要你負責!”
“真的不行。”左燼嘴角一直勾著,根本沒認真,隻當她是說醉話。
“你不會是不行吧?還是你怕了。”林越芝半合著眼皮揶揄道。
“我怕?”左燼嗬笑,坐了回來,瑞鳳眼虛著,“我怕你受不了。”
林越芝看著近在眼前的俊容,自己曾經的男神,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另一邊,首爾的南山塔。
沐庭禕和傅淮祖在那裡掛上屬於他們的情人鎖。
露天的冰麵上,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教她溜冰,稍有不穩就把她圈住,護在懷裡。
他下巴抵在她頭頂,用自己的圍巾將兩人圍在一起,和她在冰麵上笑著,一圈又一圈。
回酒店前,傅淮祖看到有獨立練歌房,拉著她就跑了進去。
雖說是他國的ktv,但在錄的中文歌也不少,傅淮祖豪橫地將一萬韓幣投進了機器裡。
“在屋頂唱著你的歌,用星星點綴出最浪漫的夜晚~”
兩人坐在狹窄的沙發上,雙手握話筒,跟著旋律左右搖擺身子唱《屋頂》。
接著,又站起來互相對視唱《梁山伯與朱麗葉》。
“我愛你你是我的羅密歐,我願意變成你的梁山伯,幸福的每一天浪漫的每一夜~”
動人的情歌,一首又一首,直到一個動感的節奏響起。
“來了來了!”
傅淮祖與沐庭禕並排站好,準備著。
“誒~sexy dy~我,我,我爸剛弄死他!”
“誒!sexy dy!我,我,我爸剛弄死他哈哈哈哈!”
沐庭禕看著跳騎馬舞的傅淮祖笑得不行了。
和愛的人在一起,開心,都雙倍地來。
市中心的酒店,洗手間裡,傅淮祖光著上身嘴裡咬著牙刷站在沐庭禕身後秀臂肌。
他手裡拿著手機對鏡拍,和她一起做各種各樣的搞怪表情。
偶爾還要抱住她的小腹,愛撫裡麵的小崽。
記錄幸福的視頻拍完,兩人一起對著水池刷牙,彈水嬉鬨。
傅淮祖滿是泡沫的嘴一口親在她臉上,被她氣得不停往臉上潑水,他笑得,沒心沒肺。
“阿祖,這麼晚了芝芝還沒消息,左燼不會對她做什麼吧?”
沐庭禕被傅淮祖抱出洗手間的路上擔心道。
“放心,左燼那小子雖然花,但不是壞人,不會的。”
然彼時的國內酒店,左燼抓起林越芝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真的嗎?”沐庭禕不放心,坐在床上想給林越芝撥電話。
“不會的,他要是敢傷害你朋友,我特麼炫死他。”傅淮祖信誓旦旦。
這邊,左燼脫去了林越芝的衣服。
“唔。我還是不放心……”沐庭禕拿起手機要給她撥電話。
傅淮祖拿過剛剛買的一包曖昧不明的東西走過來,眼眸色眯眯的。
沐庭禕電話還在耳邊響,不解地看著:“這些是什麼?”
傅淮祖挑眉輕輕壓下她:“我要跟你玩兒個遊戲。”
“啊?”沐庭禕還沒反應就被他親上脖子,而那邊的電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