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征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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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通過“先富帶動後富”的方式讓自己強大,寧玄的思路就算是打開了。

他隻要請出天魔籙,然後去做一些原本自己完全做不了的訓練,他就可以變強。

那針對“體質39寧玄”的訓練同樣會作用到“體質14寧玄”的身上。

不過練什麼呢?

《燕子追風刀》他已經練完了。

而從張師父處,他知道“江湖功法”是存在極多疊加區間的。

不是說你練了《燕子追風刀》,再去修煉門拳法,掌法,劍法,那就能讓自己變強數倍的。

張師父自己雖然沒有達到那種境界,可是他對於江湖中的一些門門道道卻是了解的很清楚。

他告訴寧玄一些道理。

“人之體質,七分練三分養,過猶不及,每一個江湖中人在體質上相差其實並不太大,不是說你練了我的《燕子追風刀》,再去練一門彆的功法體質就會變強。

不存在的。

那種情況,反倒是可能讓自己分心,從而做到不進反退。

所以,江湖上,人人爭招,以招決勝負,定生死。

《燕子追風刀》你縱然練成了燕回三刀,成為了江湖中的佼佼者,但縱觀江湖的曆史長河,你才剛入門,才剛踏入了第一個境界。

這個境界,就是有招境。”

寧玄道:“那下一個境界是無招境麼?”

張師父道:“是,也不是。”

說罷,他又道:“想要達到無招境,你就需要先破招,破儘天下招式。

天下種種招式,覆蓋了各種攻擊手段,暗藏了各種後手殺機。

你隻有與這些方麵的大家進行搏鬥廝殺,破儘他們的招式,那才會距離無招境越來越近。

但不同招式在不同人手裡也是不同的

那些沒練到家的,隻需要用速度就可破之,所以江湖一直有傳‘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可若是雙方都很快呢?

那才是真正到了破招的領域,那才能真正得到提高。”

寧玄本來還想問“若是野獸皮堅肉厚,刀槍不入,卻也會武功呢”,但張師父其實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刀槍不入”與“唯快不破”一樣,其實都講的是一種由上而下的壓製,但你修煉怎麼能以比你弱的人作為參考呢?

所以才有了招式。

而妖術豈非也是一種另類的招式?

想要讓自己的招式更強,學是不夠的,得練,得破。

隻有破了他人的招,你才能有所感悟,之後縱然施展同一個招式,也能比原本強了許多。

這無招之境,寧玄覺得也無法去刻意追求。

他隻是從張師父處明白了一件事:縱然他現在再去找一門新功法修煉,也十有八九沒什麼效果。

所以,他決定回歸最最原始的訓練方式:負重長跑,攀岩,深蹲,舉重,單指撐,俯臥撐,仰臥起坐之類

隻要他能夠不停加重,做到讓自己很累,那應該就說明達到了他的訓練是能夠有效的。

深山老林

寧玄背上了一塊小山般的巨岩,深吸一口氣,開始了屬於他的晨跑,等跑到一處峭壁前,他將巨岩丟開,然後仰頭看了看那聳入雲端的陡峭山壁,猛然一躍而起,身形出現在了兩丈多的高度,右手五指如爪猛然拍落。

啪!!

指尖扣入岩石,就像普通人用手指插入軟泥一樣輕鬆。

他猙獰的身形半懸著,又隨著手指的一緊,一壓,升騰而起。

啪!

他左手五指扣入了崖壁。

他像一隻巨大的壁虎一樣在絕壁上攀爬,彈起。

對於普通人而言,若是一個失足,那就會墜落崖底,粉身碎骨。

但是對他而言,這就像是在平地上長跑一樣,雖然需要用力,但絕對談不上危險。

一炷香時間後,寧玄爬到了崖頂。

他站在那凸出的懸崖上,迎著朝陽張開手臂。

小半個月後

懸崖。

老鬆下,一隻鬆鼠正在抱著鬆子呆頭呆腦地吃著,高處有一隻鷹隼正在目光銳利地盯著它,雙翅微斂,身形微佝,就待俯衝而下去獵下那食物。

而忽的,一股恐怖的氣息傳來。

鬆鼠丟開鬆子,拔腿就跑。

鷹隼也不再顧它盯了一會兒的獵物,展翅落荒而逃。

啪!!

萬丈懸崖的凸出崖石上突然搭上了一隻手。

一道黑影緊接著翻身而上,整個兒坐在懸崖邊緣。

朝陽初期,霧海呈金。

金色的霧流中,寧玄深吸一口氣,望著遠處。

這些日子的訓練非常有效。

他掃了眼麵板。

【命(體質):18】

【撞山熊】(請出後可額外提供命屬性23)

“命”提升了足足04。

這固然讓人欣喜,但還有更有趣的事。

那就是,隨著他本體體質的提升,他的體型在正常化。

從請出“天魔籙”後的丈許減少了足足兩尺,如今則是八尺有餘,很高,但卻已經在人類的範疇中了。

這意味著“若他本體很弱,那他請出天魔籙後,他就會無限接近天魔籙中妖魔的模樣;

可若他本體足夠強,縱然他請出了天魔籙,他的身形變化也不會太誇張;

甚至若他本體超過了天魔籙,他的身形完全不會受到影響,而隻是變得致密,蘊藏更恐怖的爆發力”。

他完全可以通過天魔籙來鍛煉自己,讓自己一步一步打破人類的軀體極限。

想到這裡,寧玄充滿了乾勁。

鍛煉,也是為了提升自己的生活質量,為了讓災禍萬一降臨,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都快一個月了,寧家山莊還沒遭到那撞山熊妖的攻擊。可寧玄永遠無法忘記那被熊妖一寸一寸啃食的痛苦。

那種苦,吃一次,就足夠了。

“繼續!”

寧玄稍作歇息,又重新背起巨石,然後如壁虎一樣“嗖”一下攀爬上了筆直的崖壁,肌肉虯結,青筋如蚓,他頭朝下腳朝上地飛快爬動了起來。

他開始了屬於他的晨練。

傍晚時分,寧玄換上錦衣華袍,重新出現在了星河縣的縣口。

馬什麼的,早就不需要了。

他奔跑起來比千裡馬還要“千裡”。

若是他追殺某人,那人縱然坐上最快的馬也不可能逃脫。

所以,原本很長的“星河縣到荒山野嶺”的距離,因為他速度的大幅度提升,而縮短了。

去縣外三十裡處的寧家山莊所在的老山,他一炷香時間就能跑到了,返回亦如是。

今天,夕陽裡。

他鍛煉了一天,隻覺心情舒暢。

他的體型更為流暢,從原本軟綿綿的小白臉,變成了個矯健有力的少年。

他肌肉線條若隱若現,緊實卻不笨重,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他肩膀也似寬了一些,步伐沉穩而有力,連呼吸都帶著一種昂揚的節奏。

他已經有一個月沒好好耍子了。

往日裡,他早去玩了。

宴飲,狎妓,田獵,鬥獸,走馬,賞畫,鑒玉,去富貴商會尋尋新奇玩意兒,這些都是他最最簡單樸素的日常。

他心底生出一團火熱,可很快他還是打消了主意,心中暗道:‘還是等鍛煉完了再去耍子吧,我還能提升。’

他不會停下。

他一定要讓自己儘可能提升,直到一種“升無可升”的地步,他才會安心擺爛。

此刻,夕陽裡,星河縣古街如畫,商鋪林立,呈現出一副古代繁華之景。

寧老爺不僅名揚,而且還是個十裡八鄉皆知的大善人。

星河縣,乃至隔壁府城可以說都是因寧老爺而繁華。

可寧老爺究竟是乾嘛的,沒人知道。

所有人隻知道,那些來施善之人做完善事後,都說時寧老爺讓他們來的。

寧老爺真的很有麵子。

每一個看到寧少爺的人,也都帶著友善笑容。

往常,都是這樣。

但今天卻有些不同。

街道,有風。

風很冷。

塵埃因此掃卷,篷布也嘩嘩作響。

夕陽,有紅。

紅的發灰。

風裡,夕陽下,行走的人腳步匆匆,臉上都有著一種奇異的驚惶,縱然遠遠看到了出現在縣門前的寧少爺也顧不得露出笑容。

街側,一輛馬車正安靜地停著。

可當寧玄出現的時候,那馬車簾布突然掀開,嬌小玲瓏的丫鬟從中突然急奔了出來,如若劫後餘生般一把抓住寧玄的手,哭唧唧道:“少爺,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嗚。”

她連聲道著這句話。

少爺外出隻和她說了。

而為了避免讓寧府主母擔心,她是代為隱瞞的。

如果少爺出了事,她也就完了。

今天,縣裡出事了。

她甚至沒敢待在府裡,而是急忙駕了馬車在縣門口等待。

寧玄掃了掃周邊,又看了看緊張無比的小潔,道:“車上說。”

小潔點點頭。

然後,寧玄一上車,就看到了馬車上一個結結實實的包袱,他抓起掂量了下。

好家夥,衣物不少,金銀細軟也有。

再稍稍一拆,內裡竟還露出銀票。

看來縣裡是真發生了點事,小潔這是都已經做好了他慘死的後手,準備著一旦等不到他就連夜跑路呢。

寧玄心情毫無波動,他把包裹又拉了拉緊,隨手丟在一邊,沒管,沒問,也沒上心。

小潔是什麼樣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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