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識不清的舒窈哪裡回答得了這麼多。
她感覺自己馬上要炸了,而少年身上很涼,她幾乎是本能地攥住沈京牧的衣領,猛地下拉。
滾燙的臉貼上緊實硬朗的胸膛,舒窈眯著眼,發出舒服的謂歎。
可還不夠。
她想要更多。
舒窈攀著沈京牧後頸,張嘴咬他脖子。
雪白牙齒還未碰到沈京牧的肌膚,他已經惡狠狠地抓住舒窈的頭發,將人扯開。
“咬什麼?”
沈京牧喘著氣,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明明中招的是懷裡的女人,他卻感覺瀕臨失控邊緣的是自己。
水聲潺潺,完美掩蓋了全部聲音。
寬大的手掌覆著凸起的繭子,所過之處密密麻麻騰升起癢意。
穿過纖薄的褻褲,他蓋住女人小腹,能感覺到掌心平坦柔軟的雪膩肌膚。
生平第一次幫女人做此等之事,沈京牧心裡沒底,隻能通過平日從話本裡得來的經驗進行。
“若是疼了,便喊出來。”
話落,也不管舒窈有沒有聽到,他單手掐住女人的腰。
崖壁的水流聲越發大了,冬日寒冷的空氣騰升發熱,籠罩著整個冷池。
終於,沈京牧歎了口氣,輕輕抱住舒窈的身子。
他伏低身子,將人按在脖頸,大掌順著脊背輕輕安撫,語氣難得溫柔:“好了,結束了。”
舒窈的眼神漸漸清明,意識到抱著自己的男人是誰時,冷冷推開他。
“放肆!”
柔情被尖銳的聲音扯爛。
舒窈伏在池邊,痛苦地乾嘔,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沈京牧眨眨眼,似乎還未回過神,視線落在舒窈的臉上。
酡紅退去,不斷灌入的冷意凍得她臉色發白。
哦,在惡心他。
沈京牧頭一回對自己有著無比清晰的認知。
竟是讓人惡心的。
也是,畢竟一個入宮為質的低賤奴才,怎配觸碰嘉寧公主金枝玉葉的軀體。
沈京牧扯唇笑起來,蹲在舒窈身邊啞聲道:“怎麼?惡心我?”
胃裡什麼也吐不出來,舒窈喘著粗氣,身體裡殘餘的異感告訴她,她和沈京牧,本書男主,發生了無比親密的舉動。
沈京牧偏頭瞧著她,突然掐住舒窈的下顎,殘忍地掰過來。
他湊過去,嗓音嘶啞充滿惡意。
“可是怎麼辦呢?尊貴的公主殿下。”
“您被一個下賤的狗奴才,弄臟了——”
舒窈掐緊掌心,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
沈京牧的視線跟著她,見她毫不猶豫拿起地上的宮服披在身上。
他的宮服很大,能完整罩住舒窈的身子。
舒窈轉過頭,“你還是好好想想,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怎麼回到章台宮吧。”
幾近透明的褻衣半敞開,緊實麥色的肌肉藏在濕透的布料下,一覽無餘。
沈京牧挑眉,低頭看了眼自己。
這副模樣若是被人看到了,確實不太好交代。
他索性不走了,大剌剌地坐在地上,任由舒窈打量他的肉體。
“如殿下所見,奴的宮服在您身上,回不去了。”
舒窈撇開眼,語氣冷漠。
“那你就在這待著吧。”
沈京牧捂著胸口,一副被她傷到了的樣子。
“殿下您可真過分,方才纏著奴的是您,如今冷臉要撇清關係的還是您。用完就扔,太傷人心了。”
舒窈不願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咬牙切齒:“閉嘴。”
沈京牧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偏要揪著不放。
“殿下,您纏著我不放時,可比現在好看多了。”
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舒窈毫不懷疑,自己再與沈京牧待下去,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
“此事若宣揚出去,掂量掂量你的腦袋。”
她扭頭離開,身影消失在轉角。
沈京牧扯上衣領,舔了下乾燥的唇。
身體裡溢出的興奮令他掩麵笑出來。
有趣,有趣極了!
生平第一次做好事,卻被人棄如敝屣。
他偏要她回憶,永遠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