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一幕嚇得女郎們尖叫出聲,個個瞪大眼睛,直往角落裡鑽。
生怕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對她們動手。
陸梟野挪開眼,沒理會滿屋子漂亮女人,隨手把槍扔給周凜。
“處理乾淨。”
“不!”
一個會說中文的白人聞言,還以為他要殺掉在場所有人,嚇得連連求饒。
“先生,善良的先生,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們是無辜的,我們都是被吉薩侵占的!”
她這話也並不是作假,在場的座上女賓中,雖然有人是自願獻身,但極大一部分還是被吉薩強擄來的。
吉薩手段狠辣,極好女色,他在猶他州作威作福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
奸殺搶掠更是家常便飯, 看上哪個漂亮女人,第二天就派人把她綁回莊園。
陸梟野懶得管這種事,他不是什麼好人,唯一一次大發善心估計就是帶走了那個騙他的女人。
見麵容陰鷙的男人不為所動,白女一下就嚇出了眼淚。
“救救我先生,我不想死。”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手腳並用地爬到陸梟野身邊,死死攥住他的褲腿。
“求您救救我”
她的膚色非常白,五官精致漂亮,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引人憐惜。
褲腿被女人抓出皺皺巴巴的痕跡,柔弱無骨的小手始終不願意放手。
陸梟野盯著女人的手,語氣平淡沒什麼情緒。
“你再抓著,老子一槍崩了你。”
白女呼吸驚了一瞬,嚇得立刻鬆了手,眼睜睜看著男人抬腳出去。
高大挺拔的背影勾勒出優越的線條,十分有力量感,光是看著就令人安心。
在惡鬼橫行的猶他州,沒有靠山很難活下去。
他殺死吉薩的時候眼都不眨,做事又瘋又不計後果,是不是因為已經強大到無所顧忌?
要知道,吉薩的靠山可是號稱猶他州盤地蛇的尤利斯
女人心中震顫不已,突然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鼓足勇氣要追出去。
周凜像是看出她的心中所想,不鹹不淡開口:“跟上去吧,如果你不怕被剁碎了喂狗的話。”
白女猛地停下腳步,偏頭看向周凜,目光驚恐。
而後者臉上毫無表情,鋒利的眼皮薄薄耷拉著,手裡的h779手槍轉出了花樣。
白女莫名地頭皮發麻。
她知道,他沒有在故意嚇唬她。
那個男人,是個比吉薩恐怖千萬倍的存在。
被周凜綁到彆墅地下室的格鬥場董事,已經被酷刑折磨得精神失常。
剩餘的董事也都被阿江派人抓了過來,整整齊齊地綁在架子上,個個身上找不到一塊好肉。
阿江奉命看守這群人,遠遠地就聽到直升機在降落的聲音。
緊接著地下室外傳來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牢門被人推開,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抬步走進來,周身圍繞著刺鼻的血腥味,無法忽視的壓迫感顯得地下室都被得狹小,有些透不過氣。
他嘴裡叼著煙,火光忽明忽暗,氤氳了分明的臉龐。
“梟哥。”
陸梟野點點頭,手指夾住香煙取下來,冷聲問:“那個娃呢?”
阿江頷首恭敬道:“在隔壁房間,快要哭暈過去了。”
陸梟野扯唇笑了笑,惡趣味從心底升起。
他扔掉煙頭一腳踩滅,微垂的發絲遮掩著冷漠的眼。
“抱過來玩玩。”
“是。”
十幾秒後,阿江抱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小男孩走了進來。
小男孩眼睛紅腫,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淚痕。
他在隔壁哭了一個多小時,早就哭累了,小小年紀什麼都不懂。
阿江騙他說帶他去找爸爸,小男孩立刻撲進他的懷裡。
直到現在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手死死抱住阿江的胳膊,腦袋靠著他的蹭了蹭。
雖然是這個壞叔叔把他帶到這裡的,但是他說要帶他找爸爸。
對於小孩來說,還沒有準確的壞人好人之分,加上被家裡保護得很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危險。
小男孩被帶到一個更加陌生的環境,顯然有些緊張。
睜著驚慌的大眼睛,小心翼翼打量著眼前的混血男人。
他看起來就好凶,會打人。
陸梟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輕哧道:“阿江,讓你抱著來你還真他媽抱著來。”
阿江聞言,把小男孩放到地上。
小男孩本能地感覺到畏懼,小嘴一撇就要哭,突然看到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
“daddy!”
他眸子一亮,張開小手要往男人身上撲。
陸梟野伸手勾住他後頸的衣領。
董事聽到兒子的聲音,血淋淋的眼皮蠕動兩下,艱難地睜開。
他的精神出了問題,連話都說不清楚,但見到小男孩的那一刻,幾乎是瞬間認出了他。
“啊啊啊”
董事張大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血流不止的黑洞嚇得小男孩哇哇大哭。
他的舌頭被割掉了。
“daddy!daddy!”
小男孩嚇得越發淒厲,豆大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陸梟野抓住他的脖子,慢慢蹲了下來。
殘忍的視線落在架子上,陸梟野挑了下眉峰,壓低身子湊到小男孩耳側,用著溫柔至極的嗓音問道。
“do you want to y a ga with your dad?”(想不想和你爸玩個遊戲?)
小男孩淚眼汪汪,看著架子上的父親哭個不停。
腦子短暫清醒,被掛在架子上的董事幾乎崩潰。
“啊!啊啊啊!”
“啊!”
他衝著陸梟野的方向哇哇大叫,猩紅怨毒的眼睛恨不得化成一把利刃,挖去他的肉,剔除他的骨。
然陸梟野像是沒聽到似的,笑著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
“rock, aer, scisrs。”(剪刀石頭布)
“if you , you can ho with your dad”(贏了就可以和你爸爸回家哦。)
慢吞吞的一字一句,紮得耳膜墜墜生疼。
董事驚恐地瞪大眼睛,劇烈搖頭。
“啊!啊啊啊啊!”
他後悔了,他不該參與計劃對陸梟野下死手,他真的後悔了。
陸梟野並不關心他的反應,盯著小男孩勾唇道:“要不要玩?”
小男孩已經嚇蒙了,聽到陸梟野說,可以和爸爸回家,他下意識點點頭。。
見目的達到,陸梟野唇角笑意更深,抬頭掃向董事。
薄唇輕啟,用著小男孩聽不懂的中文道:“你兒子都同意了,身為老子,怎麼能不陪著他玩呢?”
陸梟野不太讚同地搖搖頭,幽幽道:“多令小孩寒心啊”
言真意切,倒像是真的在為他們考慮。
他推了推小男孩的後背,“去吧,不能作弊哦。”
小男孩用手臂擦了擦眼淚,走到架子前哽咽道:“daddy”
董事回應不了他,隻目眥欲裂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是那麼天真善良,什麼也不懂,卻被他連累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
小男孩是他四十五歲高齡,才得到的兒子,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他甚至想過再乾兩年就洗白,再也不碰猶他州權色交易。
可還沒來得及等到那一天,就得罪了陸梟野。
一匹來自東部科羅拉多州的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