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牛皮韌帶的手腕弓起,帶血的手指微微彎曲。
小男孩很喜歡剪刀石頭布的遊戲,平時在學校,他和朋友比賽都是用這個方式決出勝負。
特彆是這次他的對手是自己的父親。
小男孩很崇拜這位無所不能,德高望重的父親,更想戰勝他。
他高高舉起自己的拳頭,肉嘟嘟的小臉上充斥著好勝心。
董事扯唇笑了笑,眉眼間透出慈愛般的柔和。
““rock, aer, scisrs!”
小男孩嗓音清脆,很是期待。
話落,他用力地伸出一隻手,五指緊握成拳。
是拳頭。
而董事直起兩根手指,出了剪刀。
血淋淋的掌心被洞穿,稍微一動就疼的厲害。
視線落在男孩小而有力量的拳頭上,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滿足地笑了。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平日裡和小夥伴玩石頭剪刀布,他最喜歡出拳頭。
“耶!i won!i won!”
小男孩高興地手舞足蹈,雀躍歡呼,卻沒發現父親越來越驚恐的臉色。
他的視線掠過男孩,落在陸梟野手上。
他拿著一把手槍。
陸梟野掐了掐小男孩的後頸,待他轉身,把手槍塞進他掌心。
手槍很重,小男孩連握住都顯得很吃力,手腕不斷發抖,晃晃蕩蕩。
陸梟野好心替他扶住,指了指臉色灰白的董事,淡聲道:“領取你的勝利品吧。”
他扣住小男孩的手,在他一知半解的表情中,緩緩移動。
黑壓壓的槍口對準董事的腦袋。
小男孩還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天真地眨眨眼睛,用著極小的聲音說:“daddy”
砰——!
堅硬的子彈從槍膛射出,肉體被利器刺破的噗嗤聲響徹地下室。
董事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眉心出現一個汩汩血洞。
後座力震得小男孩往後一倒,撞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他看著自己父親滿身是血,腦袋一歪就沒了生機,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
“daddy”
不知所措喊出這句話後,滾燙的眼淚遍布小臉。
他崩潰地要往董事的方向衝,被陸梟野輕而易舉地按住。
“嗚嗚嗚daddy!”
“daddy!”
陸梟野揮揮手,阿江立刻將人控製住抱了出去。
幼年時,一場普通的石頭剪刀布遊戲,他贏到的獎品是自己父親的生命。
舒窈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
掌心冰冰涼涼,破皮的地方塗抹著乳白色的膏體,湊近一聞,散發著清香的藥味。
這是誰塗的?
陸梟野?
念頭剛一冒出來,舒窈想都沒想就否認了。
依他不可一世的脾氣,還沒善良到會幫人上藥的地步。
咚咚——
房門被人輕輕敲響,隨即進來一個約莫五十歲的女人,頭發花白,麵容蒼老,看起來非常慈祥。
她腰間係著圍裙,手裡端著冒著熱氣的湯。
“小姐您好,我叫萊恩,是負責照顧您飲食起居的療養師。”
萊恩溫聲開口,說著一口非常純正的中文。
純種白人能將中文練到這個地步很是難得。
連她做的湯也是東方菜係,海參燉得很爛,鮑魚切成花刀,上麵撒著零星蔥花。
舒窈估摸著手上的藥也是她塗的。
她換好衣服下床,萊恩把湯放到桌子旁,擺上湯勺。
“謝謝。”
舒窈拿著勺子舀了一勺送進嘴裡,粘稠香甜的湯汁在嘴裡化開,白肉肥美,口感滑彈。
她很久沒吃東西了,胃口大開,沒忍住吃了一大半。
陸梟野推開房門,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女人乖巧地坐在桌子旁,腦袋低垂,安靜地進食。
烏黑發絲貼在柔軟的後頸上,側臉非常漂亮,挺翹的鼻尖在光線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暈。
她很瘦,穿著薄薄的睡衣,腰肢細到一手就能掐斷。
視線不自覺上移,落在她拿著勺子的手上。
還能看得出微微泛紅,拿筷子的姿勢有些怪異,許是還有些疼。
不是破皮了麼,還能用勺子?
這個療養師乾什麼吃的?
陸梟野擰眉,不動聲色地走進去。
萊恩見到他,恭敬地點點頭,“陸先生。”
聽到這話,舒窈一激靈,‘啪嗒’一聲勺子掉進湯碗裡,湯汁四濺。
女人驚慌失措地看過來,濕漉漉的眸子裡滿是懼意。
陸梟野抿唇,眸色不善。
就這麼怕他。
他垂下眼皮,看了眼自己身上沾的血。
是那小子一槍把他老子崩了,滾燙的血噴射出來濺到的,乾涸成了暗紅色的血痂。
陸梟野聞了聞,味道又腥又刺鼻。
眉頭微動,他沒說什麼,抬腳進了浴室。
他身上染血的時候很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在殺人。
以往無所謂,現在倒是覺得,確實該洗洗。
乾乾淨淨的,還不錯。
—s—
梟哥就是天生壞種,不洗白。
想象一下他發現窈窈有過男人,卻不知道那個人就是自己,滿腔醋意,不斷發瘋,在床上問窈窈自己和他誰厲害,想想就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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