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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宮主,您老糊塗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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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淩清雪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片微妙的寂靜。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昨日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林淵“嗯”了一聲,從寒玉床上下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恢複行動力的感覺,讓他心中那份被壓抑了一整天的憋屈,總算消散了不少。

“多謝。”他看著淩清雪,沒頭沒腦地說出兩個字。

感謝她昨晚的手下留情,也感謝她遵守了承諾。

淩清雪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重新閉上了眸子,似乎不願與他多言。

林淵也不在意,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正事。既然恢複了行動力,那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儘快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至於怎麼找……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重新入定的絕美身影上。

毫無疑問,淩清雪是唯一的突破口。

隻是該如何讓她心甘情願地幫助自己?昨晚那番話,雖然暫時穩住了她,但想讓她徹底倒向自己,背叛她的師尊,顯然還是遠遠不夠。

看來必須要加點猛料才行。

林淵心中瞬間有了計較,走到淩清雪旁邊的一個蒲團上坐下,正準備開口,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忽然從門外傳來。

聲音很輕,卻瞞不過林淵和淩清雪的耳朵。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

淩清雪秀眉微蹙,起身走向房門。然而,她還未走到門口,那扇緊閉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麵推開。

走進來的人,不是侍女,也不少青禾青木,而是一個身著華貴長袍,雍容典雅,卻又帶著一股恐怖氣息的女人。

正是九霄聖宮宮主——淩月華。

她身後,還跟著麵無表情的青禾與青木。

“師……師尊?”淩清雪顯然也沒想到淩月華會親自前來,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慌亂。

林淵的心頭也是一凜,這老妖婆來得還真快!這是來查崗了?

淩月華的目光在房間裡緩緩掃過,她先是看了一眼床上那略顯淩亂的被褥,又看了看此時已經站起的淩清雪,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蒲團上,神色平靜的林淵身上。

當她察覺到林淵體內已經沒有任何禁製,行動自如時,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看來,我們九霄聖宮的聖子,體質還真是不一般,常人最少也要十二個時辰才會解開禁製,而我們的聖子卻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淩月華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股天然的壓迫感。

林淵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宮主謬讚了,或許是宮主的禁製手法,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明。”

他這副態度,讓一旁的青禾與青木頓時怒目而視,若非宮主在此,恐怕早已開口嗬斥。

淩月華卻並未動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走到房間中央,目光在林淵和淩清雪之間來回逡巡。

“清雪,為師昨夜可是聽人說,你們這凝雪居,一夜安靜,連半點聲響都未曾傳出啊。”

淩清雪嬌軀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低著頭不敢言語。

淩月華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同兩柄冰冷的刀子,直刺淩清雪的心底:“況且你這元陰也還尚存,你不準備給為師一個解釋嗎?”

青禾與青木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她們隻知道,這個淩清雪平日裡一副清高模樣,關鍵時刻還是不敢違抗宮主。

但現在看來,她竟然陽奉陰違,這下有好戲看了。

淩清雪的嘴唇顫抖著,大腦一片空白嗎,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說自己不願意?那便是違抗師命。

說林淵不行?那更是不可能,先不說這是不是事實,這簡直是在羞辱一個男人,以林淵的性子嗎,後果不堪設想。

林淵看著淩清雪那副緊張得快要無法呼吸的模樣,心中暗歎一聲:“這女人心理素質還是太差,這種時候,越是緊張,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他忽然起身,很自然地走到了淩清雪身邊,然後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她那柔軟纖細的腰肢。

“嗯?”

淩清雪的嬌軀猛地一僵,一股溫熱的觸感從腰間傳來,男性獨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但林淵的手臂卻如鐵鉗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同時,一個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好好配合我。”

淩清雪抬起頭,正好對上了林淵那雙深邃的眸子,那裡沒有絲毫輕薄之意,隻有一片冷靜與沉著。她心中的慌亂,竟奇跡般地平複了幾分。

林淵攬著她,轉頭看向淩月華,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帶著幾分少年人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宮主說笑了,我與清雪……畢竟是初次,她臉皮薄,害羞得很,自然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免得被外人聽了牆角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在淩清雪的腰上輕輕捏了一下。

淩清雪的身體再次一顫,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腰間竄遍全身,讓她那張本就沒什麼血色的俏臉,瞬間染上了一層動人的紅暈。

這紅暈,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可在淩月華等人看來,這應該就是新婚燕爾,被長輩撞破後,少女嬌羞的最佳證明。

就連林淵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

他攬著懷中溫香軟玉的佳人,感受著那驚人的彈性和細膩的觸感,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這九霄聖宮的聖女,身材倒是一點不比月清霜女妖女差,就是太冷了點,抱在懷裡跟塊冰似的,不知這個宮主……

淩月華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的審視之色,終於緩緩退去了一些。她何等人物,自然看得出淩清雪那份羞澀不似作偽。

隻是,她依舊有些不放心。

她活了數百年,見過的青年才俊、天之驕子多如過江之鯽,也見過無數虛與逶迤、陽奉陰違的把戲。林淵這小子,一開始如此抗拒,這一才個晚上就服服帖帖?讓她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哦?是嗎?”淩月華的聲音依舊平淡,目光看向淩清雪,“那她身上元陰尚存,又作何解釋?”

青禾與青木嘴角的幸災樂禍之色再也無法掩飾,成了就是成了,沒成就是沒成,元陰之氣是一個女子最無法偽裝的東西,尤其是對於淩月華這等境界的強者而言,一眼便可看穿。

她們倒要看看,這對“新婚燕爾”的男女,要如何圓這個天大的謊言。

淩清雪剛剛平複下去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剛剛褪下的蒼白重新爬滿了俏臉。她剛剛升起的一絲對林淵的信任和僥幸,在師尊這句問話麵前,被擊得粉碎。

攬在她腰間的那隻手,卻在這時不輕不重地又捏了一下,一股沉穩的力量,似乎透過那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的心底。

“宮主。”林淵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非但沒有半分驚慌,反而鬆開了懷中的淩清雪,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淩月華麵前,臉上那抹少年人的羞澀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坦然,甚至帶著幾分理直氣壯的質問。

“宮主問這個問題,晚輩倒也想問一句。”

他頓了頓,迎著淩月華那雙足以冰封靈魂的美眸,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切,還不是拜您所賜?”

淩清雪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淵的背影。他瘋了嗎?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用這種語氣和師尊說話?

青禾與青木更是雙眼圓睜,這小子是失心瘋了不成?被宮主戳穿了謊言,非但不跪地求饒,反而倒打一耙?

“大膽!”青禾厲聲喝道,“林淵,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對宮主說話,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放肆!”青木也跟著怒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還不快跪下向宮主賠罪。”

然而,林淵仿佛沒有聽到她們的嗬斥,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分給她們一分。他的眼中,隻有那個掌控著他與淩清雪命運的女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淩月華並未動怒,她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林淵,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說下去。”她淡淡地吐出三個字,示意青禾與青木安靜。

林淵心中冷笑一聲,對付淩月華這種掌控欲極強的女人,一味的順從和恐懼,隻會讓她覺得你是個可以隨意揉捏的廢物。唯有表現出足夠的膽魄和價值,才能讓她產生真正的興趣,才能在她的棋盤上,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傳遍了整個凝雪居。

“宮主您自己說,清雪從小便被您養在這冰天雪地的九霄聖宮,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她就像一朵被圈養在冰室裡的雪蓮,聖潔高貴,卻也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您讓她跟我圓房,她懂什麼叫圓房嗎?她知道該怎麼做嗎?”

他轉過頭,指了指自己:“再說我,昨夜被宮主您老人家下了禁製,渾身玄力凝滯,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費勁,跟個廢人有什麼區彆?您讓我們一個是不諳世事,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床上枯坐了一夜。宮主,您現在反過來問我們為何元陰尚存,這難道不是您一手造成的嗎?”

說到這裡,林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與無辜,他攤了攤手,仿佛真的在請教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

“晚輩愚鈍,實在想不明白。莫非……宮主您是年紀大了,一時老糊塗了,忘了自己昨晚都乾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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