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內應被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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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全力以赴,奔向荊棘網找死,她就覺得好笑。

謝翀踢開男人的武器,快速挑斷他手腳筋,又檢查了一下他牙齒裡有沒有藏毒,“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感情隻會放狠話。

白袍男現在哪裡還有心情說話,整個人都要痛不欲生了。

“爹,妹妹。”

“你們在哪兒?”

遠處傳來呼喊聲。

“四哥,我們在這兒呢。”謝瑜忙回應。

謝雲荊他們聞聲趕來。

見到兩人都安然無恙後,才算鬆了口氣。

砰!

白袍刺蝟男被捆住手腳丟在營帳地麵上,身上的刺尚未拔出,不時還往外滲血。

鮮血染紅他的白袍,襯得他整個人淒慘無比。

謝雲霆蹲下,在他胸口摸了摸,找到一個令牌和一些藥粉藥丸。

朱雀?

這人是朱雀堂的人,可朱雀堂的人,不都被他們殺得差不多了嗎?

據他們得到的情報,隻有飛仙教堂主以上人員才有象征身份的令牌。

這人會是誰?

麵對憤怒的刺蝟男,謝雲霆拎著令牌在他麵前一晃,“你是朱雀堂的什麼人?”

被拔光大牙的男人吐出一口血沫子:……

他本來是想往謝雲霆身上吐口水的,誰知這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問你話呢。”謝雲荊站在旁邊,踢了踢他的屁股,“老實交代,不然就把你種進地裡。”

白袍男咬牙切齒,目光凶狠,“有本事就就殺了我。

師尊會複活我的。”

哦。

原來又是純陽子的徒弟。

“複活你?做夢呢。”謝雲荊嗤笑,擺擺手,轉身坐在椅子上。

審問這種事兒,還是交給他大哥吧。

麵對謝雲荊的嘲諷,白袍男胸有成竹,眼神十分高傲,“你們這群凡人懂什麼!!

終有一日,你們會死在師尊手裡……啊啊啊………”

話音未落,他胸口就一陣猛烈刺痛。

低頭一看,就見謝雲霆抓住一根最粗長的刺在往他肉裡戳。

下作!!

“怎麼?神仙也怕疼!”謝雲霆麵不改色的挑眉,一雙犀利眼睛略顯抱歉。

“……”男人悶哼兩聲,強詞奪理,“……我……我又不是神仙。”

“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

一群王八蛋。

“放了你?憑什麼,憑你臉大。”謝雲荊將甘蔗頭砸他腦袋瓜上,一臉無語。

“還你師尊呢。

先前我們殺了你們那麼多人,也沒見你師尊把他們複活啊。

蠢蛋,叫一個騙子叫師尊,我都替你臊的慌。”

白袍男跟其他人被抓的邪教教眾一樣,忠心耿耿的擁護著他們的仙尊,“住嘴,休……休要汙蔑師尊。

有師尊送的神獸為證,你們彆想挑撥離間。”

早晚有一天,他也會成為神仙的。

爾等凡人,隻能仰望於他。

“你說外麵那幾頭大蟲子?”謝瑜走進來,將幾塊即將腐蝕的白色骨頭丟他麵前,“它們不過吃了一點龍骨,看起來比正常蜥蜴大些而已。

狗屁不如的神獸。”

謝瑜剖開巨蜥的肚子,每隻裡麵都發現了一些白色骨頭。

她娘說骨頭有些年份了,不是新鮮的,卻能在巨蜥體內經久不腐,看來有些獨特,但她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

謝瑜一聯想,便知這骨頭的出處。

“你……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白袍人皺眉,聲音尖銳高亢,惡狠狠盯著謝瑜。

什麼龍骨?她在瞎說什麼?

謝雲荊上來就是一腳,還對準他沾滿荊棘的大腿。

罵誰呢。

“啊嗷———”

男人痛得眼淚直冒,無助的嚎叫一聲。

“你們……你們……”

涕泗橫流,毫無威風之氣,男人環顧眾人,目光憎恨。

謝雲霆把令牌丟他麵前,擦擦手站起來,聲音冷厲,“算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拉出去施以絞刑,以示告誡算了。”

白袍男聞言,渾身輕顫。

不……

“是,將軍。”兩個親衛進來,拎起白袍人就往外走。

白袍人剛要咆哮反擊,可一想到他們的歹毒手段,還是忍住了。

他被拖著往外走,目光堅定,口中還念念有詞, “不會的,我不會死的。”

“師尊一定會複活我的。”

“我不會死的,我會永生,永生!”

“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他最後的目光落在謝雲霆他們身上,頗有一番向死而生的決絕氣概。

可惜。

謝雲霆也不是在恐嚇他,而是真的給他上刑。

當白袍男被帶到絞刑架旁邊,將士們將繩子套進他脖子的那一刻,他渾身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說不害怕是假的。

可他願意相信師尊,師尊天下無敵,距離得道成仙,隻差一步。

他願意為師尊獻出忠誠。

“呃……”

下一秒,繩子上拉,他身形驟然騰空,一張本就痛苦的臉瞬間被憋的通紅。

謝雲霆站在營帳外,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

一隻烏鴉飛來,停在絞刑架上,身形與黑夜融為一體。

很快,男人就沒了氣息,雙腳耷拉下去。

又死一個。

謝雲霆麵色平靜。

邪教的人,他們隻想除之而後快。

“走,快走!”

“彆想跑,趕緊跟我們去見將軍。”

“放開我——”

“老實點兒。”

嘈雜的聲音打斷謝雲霆思緒,他放下胳膊,扭頭一看,就見一群將士捆著一個人朝這邊走來。

“發生了什麼?”

不是讓他們休息去了嗎?

為首的張百戶快步過來,麵色肅穆的抱拳,然後指著被捆住的副將道,“稟將軍。

李副將不聽夫人指揮,非要拿火焰彈出來。

卑職察覺不對,便偷偷跟著他。

誰知被他察覺後,竟然想往外偷跑。

卑職便擅作主張將他捆了過來。”

在他看來,李副將這樣的行為極其反常。

竟有此事。

謝雲霆眸光淩冽,上前一步,看著開始裝死的李副將。

“李副將是吧?帶進去。”

謝翀正好和其他幾個將領忙完回來,見李副將被捆,他眼底劃過一抹了然。

他就說清點人數的時候少了誰。

其他將領麵麵相覷,對視一眼,跟著進了營帳。

從張百戶口中得知事情起因經過後,謝翀喝了口水,低垂眼眸,“李博,什麼時候開始的?”

軍營裡有奸細的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副將這人吧,在前線殺敵時還算勇猛。

而且他還是謝翀從月城帶出來的人。

先前的武副將,是禾城開始潛伏的,他呢?

又是幾時投了敵軍?

跪在地上,李副將裝聾作啞,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看。

旁邊坐著的將領恨鐵不成鋼,鬱悶的盯著李副將。

“李博,你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咱們跟著陛下十幾年了,你做了什麼,還不快老實交代。”孫千戶氣的不輕,有些不可置信的瞪著李博。

他們多年袍澤之情,居然沒發現李博是邪教的人。

李副將把頭埋進胸前,一聲不吭。

孫千戶氣的直喘粗氣,站起來一把揪住他衣服,“李博,老子問你話呢。

你耳朵被牛屎堵住了。

邪教是什麼玩意兒,你到現在還不清楚嗎?

少給老子裝聾作啞。”

“誒!”謝翀抬手阻攔。

彆衝動,彆衝動。

奸細被發現了是好事。

孫千戶牛眼睛一瞪,又把李副將給丟在地上,氣憤咆哮,“李博,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為什麼?

究竟是誰對不起你了,你居然敢勾結邪教,謀害將士性命。”

他真是病得不輕。

崔六娘在一旁蹙眉。

這人她有印象的。

還好他的小動作被發現了,不然軍營今夜肯定損失慘重。

李博抬起頭,環顧眾人,把脖子一伸,甕聲甕氣的開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做錯了事,沒辦法解釋。

謝翀雙手撐著膝蓋,好奇的打量著李博,“既然你知道自己要死,不如告訴我們,你為何要幫著邪教?”

李博嘴角一動,眼神中滿是無奈和慚愧。

但他選擇搖頭。

他是不會說的。

謝翀扯了下臉龐,十分淡定的提醒,“你彆忘了,你這是叛國,會連累你家裡所有人的。”

不要。

李博猛地睜大眼睛,情緒外泄,有些慌張。

家人?

謝翀看向孫千戶,“他家中還有什麼人?”

孫千戶斜了李副將一眼,歎了口氣,“回將軍,還有一個老子娘和一雙兒女。”

李副將眼神慌亂的盯著地麵,眼珠瘋狂轉動。

他餘光看到門口的柱子,在孫千戶話音剛落下之際,他就猛地站起來撞向柱子。

幸而謝雲霆眼疾手快,一腳將他給踢了回去。

兩個副將趕緊摁住他,不讓他尋死。

“放開我,放開我。”李副將掙紮起來,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

他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謝將軍不會牽連他家人的。

謝翀摩挲手指,站起身,來到他跟前, “李副將,你在害怕什麼呢?

是不是邪教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脅你?”

李副將搖頭,目光卑微的懇求起來,“將軍,都是我的錯。

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求你彆連累我家裡人。

我甘願以死謝罪。”

孟百戶唰的一下站起來,瞪著李博,“你有家人,難道我們就沒有家人嗎?

李博,你對不得起這些一同並肩作戰的兄弟嗎?”

龍將軍是怎麼死的,其他兄弟是怎麼死的,難道他們就沒有家人嗎?

李博身子一僵,沉默下去。

他知道,可是……可他也沒辦法啊。

孫虎皺眉,握緊腰間佩刀,苦苦勸慰,“李博,你捫心自問,如果邪教占據上風。

你的家人還能像現在這般安然無恙嗎?

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大家可以幫你一起想辦法的。”

至少將功贖罪,讓邪教付出代價吧。

李博眼中含淚,周身氣勢淒涼,“沒用的……沒用的……”

“是我對不起大家夥兒,可現在醒悟已經太遲了。”

他已經給邪教傳遞過很多次消息,也暗中殘害不少自己人,他罪有應得。

眾人不解皺眉。

孫虎咬牙,衝他大吼一聲,“你他娘的還是不是男人?

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李博抬頭,滿眼死寂,“你不會明白的。”

一步錯,步步錯。

下一秒,他便準備咬舌自儘。

“不好,快攔住他。”崔六娘一看他動作,立馬出聲製止。

鮮血從李博口中溢出,不過因為崔六娘阻止及時,他並沒有喪命。

謝翀看著渾身癱軟的李博,聲音冰冷,“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認為本將軍不會禍及家人。”

“你加入邪教,就代表你不是自己人。

邪教的家人,亦是邪教。

你放心,他們很快就會來陪你了。”

不要!!

李博突然掙紮起來,眼珠子凸出,滿臉害怕的看向謝翀。

“呃呃呃呃……呃呃呃……”

不要這樣。

他知道錯了啊。

讓他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

李博想要翻身爬起來,可謝翀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拉下去,嚴加看守。”

處理了李博,謝翀看向其他將領,出言警告,“本將軍知道,軍中還有不少細作。

是細作的,最好小心的。

不是細作的,也要小心點兒。

邪教誅滅在即,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你們自己想清楚再動手。”

眾人虎軀一震,心思各異。

次日。

大軍照常趕路。

騎在馬上,謝翀望著初升旭日,好奇的和謝雲霆交流,“招了嗎?”

“招了。”謝雲霆頷首,明亮的眼眸勝過一切風景。

“李博說,在他兒子出生後,生了場重病,藥石無醫。

他娘也快急得上吊了。

是邪教的人出手,將他兒子救了回來。

但他兒子還是落下後遺症,需要每月服用邪教的藥丸子續命。

所以去年邪教給他送信,讓他充當眼線時,他沒能拒絕。”

“昨夜是他臨時起意,但恰好被張百戶發現了。”

邪教布局太早。

關於李博兒子的病,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可這麼多年,沒到關鍵時候,邪教從不聯係他。

計劃縝密,以至於他們都沒發現。

“把消息送回月城,讓他們找到李博的家人,等下次送藥的人出現時,一定要將其抓住。”謝翀沒什麼感慨,隻覺恐怖。

軍營中,又還有多少個李博呢?

“是,爹。

我今早就已送信回去了。”

如今西北平定,信鴿可以用上,傳遞消息方便多了。

“隻是李博的家人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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