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可以讓我知道她的位置,觀測她是否有危險,也可以將她身上的氣息過渡給我,緩解我的饑餓感。
這樣的話,即便她不能經常回家,也沒有關係。
但好景不長,她上學的第一天就出意外了。
這小姑娘身上有著和阿玫一樣的懸賞令,鐲子又被偷走,毫無疑問的她即將要被群毆,這讓我不得不現身去救她。
那是夜黑風高的晚上,她像許多年前一樣,一點也不害怕我,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我。
“老公夫君?”她試探著喊我。
我被她給逗笑了,這小姑娘怎麼會這麼有意思?
她現在已經十八歲了,而我也已經在她麵前現身,以後,我便沒再躲著她。
許願是個活潑好動,還有些戀愛腦的小姑娘,或許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我也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這能讓我更好的控製她。
她說,她要把我也傳染成戀愛腦。
可笑。
戀愛腦就應該被列為重大疾病。
更何況本座修無情道,不可能愛上一個凡人。
但是我失策了,無情道專出戀愛腦,畢業率為零這句話是對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開始關注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我開始在意她的看法,在意她的親密關係。
我開始在她與彆人打鬨的時候感到不舒服,內心湧現出一股陌生的感覺。
這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酸澀感。
等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天晚上,我在陽台上抽了三根棒棒糖都沒想清楚。
但許願跟我說,這就是愛。
好抽象的東西。
罷了,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坦然接受吧。
本座是凶獸,又不是瑞獸,在意那麼多乾嘛?
當我徹底接受之後,愛的種子便開始在心中生根發芽。
我的生命從一潭死水變得生機勃勃,那些乏善可陳的日子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的出現,讓我開始期待明天。
這樣的日子,很好,很好
臨死前,我僅存的意識也隻能想起這些。
我跪在鬥獸場內,跪在她麵前,貫心帶來的痛苦讓我眼前一陣陣的模糊,什麼都看不清,隻能隱約聽見她的抽泣聲。
她是哭了嗎?
我有些著急,想像以前一樣擁抱她,安慰她,但是我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我這是要死了吧?
這樣也好,凶獸的使命就是變成封神考試的標準,所以葉眠也會那麼想率先拿到神位,他不想變成什麼考試標準,更不想被考生殺死在考場上。
但我無所謂。
能死在她手下,我無怨無悔。
隻是,給她做好的桃花酥沒來得及親手拿給她
我慢慢閉上眼睛,意識漸漸陷入黑暗冰冷的海水中,什麼都感受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漸漸蘇醒,一睜眼,便看到了她。
雖然記憶缺失了大半,但我依舊能一眼認出她。
她見了我,那雙眸子裡全是淚水,迫不及待的將我抱進懷中。
我想替她擦擦臉,但自己的眼淚也掉個不停。
好久不見。
我好想她,也好心疼她。
雖然她不說,但我知道,那些孤獨的時光是煎熬的,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這一步。
這個傻姑娘。
我將她緊緊的抱進懷中,臉頰貼著臉頰,仿佛要融入骨血,一刻也不想分開。
我的愛人,我的心肝,我的摯愛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