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薇見她態度堅決,也就沒再多勸。
“剛才露姐找你聊啥了?”
她回到化妝間時,正好看到露姐剛走。
最近周顏一直沒來上班,部門裡也就許薇薇資曆最老,辦事也周到,通常有什麼吩咐,基本都由她傳達。
許薇薇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的神情:“其實我也正準備來找你說這事。”
嗯?
看到她的表情,鬱菲心裡一緊,大概猜到這事跟自己有關。
“到底啥情況?”
她衝了把臉,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邱老板出五十萬,要你去服侍他。”
五十萬?
這麼多錢買她一次。
她都沒想到,自己會值這麼多錢。
鬱菲看著鏡子裡如清水芙蓉般的自己。
不過這時候她想到的不是值不值得,而是問:“我大概能分到多少?”
許薇薇歎了口氣,她明白鬱菲其實並不想這麼做。
“露姐說隻要你表現好了,你可以拿四十萬。”
四十萬啊。
一個陪酒妹在雅瀾辛辛苦苦乾一年,也未必能賺到這個數。
她隻需一次選擇,就可以拿到這筆巨款。
對露姐這種老練精打細算的人來說。
她願意給這麼高的比例,算是給得夠到位了。
鬱菲這才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邱老板不好惹?”
“嗯。”
許薇薇說出了實情。
她是真心當鬱菲是朋友。
這邱老板在那方麵手段很多,特彆喜歡玩刺激的花樣,s那類算是最平常的。
聽完後,鬱菲的神情依舊冷靜,甚至還從容地打上洗手液搓手。
許薇薇替她緊張:“你要是不願意,其實你有選擇權的,露姐是讓我轉達,並沒強求你。”
“我答應。”
鬱菲語氣平靜,毫不猶豫。
“你說啥?”
許薇薇驚了一下,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同意。
等她洗完最後一隻手,輕輕甩了甩,一字一句道:“我—願—意。”
不怪她放下最後一道底線,隻是誘惑太大了。
四十萬對她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就當是倒黴讓狗咬了一口。
錢到手,她就離開雅瀾。
看著許薇薇比自己還難受,都快哭出來。
鬱菲反倒勸起她:“你乾嘛這副表情,我又沒怎麼著,你倒是難過上了。”
許薇薇推開她的手,忍不住笑中帶淚。
“什麼時候你還開玩笑?我認真的,這不是隨便玩的事。鬱菲你得想清楚,彆那麼快就把底線放下來。”
她自己也走過那條路。
她知道一旦邁過去,之後隻會越來越墮落,根本沒法回頭。
當初看上鬱菲,就是因為她有點個性,挺有自己的原則。
沒想到才多久,就這樣放棄了。
雖然進了雅瀾,也並不代表要放棄自己的一切。
許薇薇的目光真摯真誠。
鬱菲記得上一次,有人這樣發自心底地為自己擔心,還是她前任。
“大家都這樣過來的。”
鬱菲笑了一下,裝作輕鬆,但她眼神裡藏著點東西。
從衛生間出來,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薇林說得對,這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地方。
要麼順從,要麼就被淘汰出局。
眼下,她隻是識時務地作出了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夜已經很深了。
她按約定上了頂樓。
鬱菲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不就是一具破舊的身子嗎?
她不打算嫁人,也沒喜歡的人,和誰發生關係,根本無所謂。
敲響房門後,鬱菲見到了那個又胖又醜的邱老板。
說起來也巧,這個人當初還把一個小白臉誤認為是傅硯清。
這個時候,鬱菲還在心裡幻想。
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傅硯清該多好。
可是那根本不現實。
不可以給客人甩臉色,更何況是即將花大錢拿走她初次的人。
鬱菲硬著頭皮忍住心裡的反感,強作笑臉,跟著邱老板進了房間。
邱鳴搓著手,剛看見鬱菲時他就已經衝動起來。
鬱菲今晚比他第一次見時穿得還要暴露,幾乎沒幾塊布,潔白的肌膚全露在外頭,衣服少得可憐,遮不住她誘人的身材。
本來他是打算讓人直接送給傅硯清的。
但看到鬱菲這麼漂亮。
他心想,自己先爽一下也挺好。
反正是雅瀾會所裡的人,估計早被玩膩了。
他根本不信露姐說的,她還是個處女。
處女會這麼風騷?
邱鳴衝她勾手指,鬱菲就坐到了他身邊。
他滿身都是煙酒味,讓鬱菲直覺地想往後退。
老實說,她遇到的客人裡頭,還從沒見過這麼差的。
不用說,她心中的落差非常大,但她又不能發火。
心裡翻江倒海一樣難受,她強壓著不安,笑著開口:
“我陪您喝一杯?”
“嗬,喝什麼酒?”
邱鳴一臉淫笑。
“咱們來點刺激的玩法!”
邱鳴一邊說,一邊給她端過來酒。
但喝下不過幾秒,他就臉紅脖子粗了。
行為舉止也越來越過分。
鬱菲猛地站起身。
她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心裡早就慌了,聲音都有點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