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的意識看著宴會結束。
木蔥故作擔憂的對著謝父謝母說道。
“小晚沒事吧,都睡了一天了。”
謝父眼裡的嫌棄肉眼可見。
客廳裡,謝父謝母聲音疲憊。
“小蔥這麼好,當時就不應該認謝晚回來。”
“是啊,她什麼也不會,整天唯唯諾諾的,看著就拿不出手。”
“現在這個謝晚簡直就是我們謝家的恥辱啊,說出去都丟人,真是個燙手山芋!”
耳邊的聲音喚醒了謝晚,仿佛有人對著她的耳朵念一樣。
謝晚驚訝的發現自己重新恢複了力氣。
她想著親生父母的嫌棄,養父母的虐待,瀕死的感受讓她再也忍無可忍,怒氣衝衝的走下樓。
“既然你們這麼嫌棄我,那我們直接斷絕關係好了!”
謝父謝母臉上隻有被戳破小心思的憤怒。
“你怎麼跟你爸媽說話呢謝晚!有沒有點家教!你的教養呢?”
謝父聲音嚴厲。
他努力通過表情和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
謝母露出一副擔憂的樣子。
“晚晚啊,你是我們的親生孩子,以後可不能這的說了啊。爸爸媽媽會傷心的。”
謝晚看著眼前既要又要的兩人,直接被氣笑了。
要是以前的她,一定在深刻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是現在的謝晚已經感受過死亡的滋味了。
對謝父謝母這種道貌昂然的人十分了解的謝晚怎麼能沒有措施?
這麼多年在養母手下討生活,早已讓她明白了小心謹慎,死不認賬是什麼樣的。
所以她下來的時候拿著手機錄著音。
當謝父謝母的聲音從手機裡不加掩飾的傳了出來。
他們臉色一片漆黑。
謝晚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
“既然你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在意你們。咱們好聚好散,不過你們那個疼到眼珠子的謝蔥可是占用了我二十三年的身份,就按一年10萬生活費來算,四舍五入給我兩百萬,再加上100萬的精神損失費。”
“一共三百萬,給錢我閉嘴。”
“不然我不介意讓彆人知道,謝家的小姐居然是一個就占鵲巢的冒牌貨。”
“謝家的親生女兒從小在村裡長大,除了乾農活彆的都不會。”
謝父謝母麵紅耳赤,氣得話都說不利索。
“你個混蛋!鑽到錢眼裡了!”
“我怎麼能生下你這樣的孩子!”
木蔥聽到動靜下來,故作擔憂的說道。
“姐,你怎麼能這樣子跟爸爸媽媽說話啊,他們會傷心的。”
謝晚看著眼前這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得利益者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你不心虛嗎?”
“謝家的謝蔥?哦應該叫木蔥。”
“畢竟木家可是從天而降一個冤大頭,還有人上趕著送錢。”
“我記得你是三百萬的封口費吧?”
說著謝晚好笑的注視著眼前幾人。
“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謝蔥小姐居然是謝家的養子,謝家父母把流落在外的親生女兒趕出家門。這個消息買個記者值多少錢?或者你們的寶貝股份會跌多少?”
謝父謝母滿臉的驚恐。
“你就是個惡魔!”
“現在給你打錢你就滾!”
“這輩子都彆出現在我們麵前!”
謝晚看著眼前跳腳的幾人,心裡暗叫不好,要少了。
謝晚眼睛一轉,直接笑著說道。
“晚了,現在得超級加倍,3000萬。”
謝父捂著胸口指著謝晚哆哆嗦嗦。
“你個孽障。”
謝晚毫不客氣的踩在茶幾上說道。
“一手交錢,一手寫協議,我保證一個字不會往外說。”
“老登,你再猶豫一會可不是這個價了。”
謝母氣急敗壞的甩出一張銀行卡和趕蒼蠅一樣的讓謝晚走。
謝晚滿意的看著3000萬的卡,揣著新鮮出爐的斷絕親子關係協議出了門,還不忘順了一輛和大鼻子豬一樣的勞斯萊斯,在謝父謝母心疼的眼神,謝晚暗自竊喜的眼神中,離開了這個隻待了三年的地方。
躺在三千一晚的酒店裡。
謝晚打開手機對著銀行卡裡一連串的零笑的合不攏嘴,這可是她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
從今天起,也是真正的自由了。
躺在席夢思床墊上,感受著空氣中昂貴的香薰傳來的陣陣味道,謝晚美滋滋的拿出手機瘋狂拍照,對著唯一的閨蜜林安瘋狂發消息。
悠揚的音樂從cd機裡響起。
木蔥的消息不斷的彈出。
“謝晚!你不知道爸爸媽媽很傷心。”
“不過沒有關係,他們現在隻有我一個女兒了。”
“媽媽說了,她明天就要帶我去逛街,你的那種破鐲子我買一個扔一個。”
“這個夏天,媽媽要帶我和謝安去夏威夷度假。”
“像我們這樣的才能稱為一家人。”
“礙眼的人終於離開了,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不少。”
謝晚看著軟件上木蔥和跳梁小醜一樣的不斷發著消息。
隻回複了一句話。
“可惜你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
“你這麼賣力也改變不了事實。”
下一刻,軟件一片安靜。
聊天框上的正在輸入中亮了又滅。
謝晚把手機扔到一片,看著夜空,扯了扯嘴笑。
木奶奶曾說過“隻要有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勇氣,不管發生什麼都會過去的。”
現在,謝晚看著那顆從小到大抬頭總能看見的星星,手中的銀行卡的餘額讓她充滿底氣。
她現在隻想著好好休息休息,即不為功課煩惱,也沒有木蔥這個和蒼蠅一樣的人在眼前蹦躂。
謝晚深呼吸,在夢裡慢慢構思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就在此時,謝晚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聽到安靜無聲的房間裡一道機械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