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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陛下大半夜的又摸過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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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外走的時候還踩空了樓梯,險些摔下去。

嚇得趙德全驚呼一聲,險些一起跌倒。

祁蘅瞪了他一眼,斥責:“慌慌張張地做什麼?路都走不穩?”

趙德全又瞪大了眼睛。

陛下最好不是在說他自己……

一回頭,桑餘已經站到了門前,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二人。

祁蘅不知為何臉更燙了。

他想給趙德全一腳,又覺得不成體統,一甩袖子就先往出走了。

“給朕準備湯藥,趕緊將病治好!”

他可不想自己再半夜發瘋跑過來丟人。

雲雀看著陛下的背影,悄悄湊過來:“陛下這是……”

桑餘冷淡的收回了目光,作夜的情景於好似過去種種,隻覺得心累心痛。

“今後守夜多派兩個人,莫要再讓人進來了。”

——

到了春日,祁蘅突然染了風寒,太醫給開了藥也不見半點好。

最著急的是陸晚寧,深怕入椒房殿之事就此耽擱下去。

從古至今,隻有中宮皇後可以入主椒房。

皇帝雖未下令要封後,可入了椒房殿還不是遲早的事。

自己隻差一個孩子而已。

當今丞相是父親歃血為盟的兄弟,兄長是戶部侍郎,如果將來自己穩坐中宮,天下豈不都是她陸家的!

一想到這,陸晚寧焦慮的心就平和了些。

唯一的變數,就是兄長於桑餘那個賤人。

兄長在廟堂市井皆是遊刃有餘、運籌帷幄。

偏偏就在那個女人那兒失了手。

早知今日,自己當初就不該讓兄長去騙桑餘。

——

祁蘅午後才醒,戾氣淡去,他虛弱的起身,麵色病態的白。

趙德全遞上一杯水為他解渴,聽祁蘅問:“昨日陸府回來的人怎麼說?”

“回陛下,丞相與忠勇伯爵皆去了,和您猜的不錯,都是為了拉攏門客。”

趙德全如實回答:“大半,都入了丞相門下。”

祁蘅放下水杯,眸中閃過暗色:“料到了。”

趙德全想到一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讓陛下知曉。

“探子來報,說昨日在陸府,陸侍郎與季小侯爺險些動手,他們聽到,是……為了昭妃娘娘。”

祁蘅的指尖一頓,虛白的麵容上再次浮上捉摸不透的冷酷。

“她倒是招人的很,在什麼地方都能給朕惹麻煩。”

趙德全訕訕的閉上了嘴。

祁蘅又與趙德全安排了些事,便乏的不行,想要休息。

可躺下後,他又怎麼都睡不著。

病又席卷,他身上一陣陣的冷汗,昏昏沉沉。

可祁蘅想到那麼多人在爭自己的妃,就想殺人。

偶爾也想做個什麼都不顧的暴君。

乾脆把陸淮安他們都殺了!

——

夜深,桑餘正準備休息。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問是誰,那人也不說話,於是桑餘下床開門。

剛一打開,一塊巨大的身影便籠罩過來,裹住了她瘦小的身影。

是祁蘅!

外麵,雲雀一臉驚悚,生無可戀的說:“娘娘,陛下大半夜的又摸過來了,我沒攔住!”

桑餘一怔,她覺得祁蘅越發奇怪。

白日裡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大半夜的又來做什麼?

桑餘想推開他,結果半天都是徒勞,發現祁蘅又在發燒,這是病糊塗了。

“雲雀。”桑餘吩咐:“去一趟長樂宮,叫陸貴妃來接人。”

雲雀怔了一下,忙應下,就往外跑去。

桑餘先將祁蘅扶到床邊,他的身體滾燙得像塊炭火,還不停地打著寒戰。

她想轉身去拿塊濕毛巾來,手腕突然被一股滾燙的力道扣住。

"冷……"祁蘅的聲音沙啞破碎,又脆弱起來。

他瑟縮著往她懷裡鑽,額頭抵在她肩窩處,像隻受傷的幼獸尋求溫暖。

這一幕瞬間擊中了桑餘的記憶。

他幼小時,年少時,也都是這樣蜷在她懷裡說冷的。

桑餘的手懸在半空,片刻失神。

"為什麼要招惹那麼多男人……"祁蘅在她頸間含糊不清地呢喃,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皮膚上,"是不是一定要逼朕殺了他們才好?"

這句話瞬間將桑餘拉回現實。

她冷笑一聲,聲音像淬了冰:"陛下不是已經殺了我師父嗎?何必再問這些。"

祁蘅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更緊地抱住她,聲音裡帶著病中的混沌:"如果沈康真的死了……你會很難過……對嗎?"

他無意間說出的話,卻讓桑餘如遭雷擊,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什麼叫如果真的死了?"她猛地推開祁蘅,雙手捧起他滾燙的臉,聲音發顫,"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蘅半闔著眼,長睫毛在病態蒼白的臉上投下陰影,哪裡還有半分神智,

桑餘急切地呼喚他:"陛下!我師父到底——"

"娘娘,"門外突然傳來雲雀驚慌的通傳,"陸貴妃到了。"

桑餘的手僵在半空,所有問題都卡在了喉嚨裡。

她深吸一口氣,迅速整理好被祁蘅弄亂的衣襟,剛要起身,卻發現祁蘅的手仍死死攥著她的衣袖。

陸晚寧已經帶著一陣香風踏入內室,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但很快換上了擔憂的神色:"陛下怎麼病成這樣還亂跑?"

她快步上前,不著痕跡地擠開桑餘,"多虧昭妃妹妹照顧了。"

桑餘沉默地退後一步,看著陸晚寧熟練地扶起祁蘅,心中卻翻江倒海。

祁蘅方才的那些話像把鈍刀,反複割著她的神經。

"陛下燒得厲害,"陸晚寧轉頭對桑餘說,語氣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優越感,"本宮先帶他回長樂宮,讓太醫好好診治。"

桑餘木然點頭,目光卻仍盯著祁蘅。

他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她明明親眼看見師父死在了自己眼前。

隻是……後來沒有見到屍身。

難道說……

但見到祁蘅現在的樣子,桑餘知曉問不出什麼。

陸晚寧派人扶著陛下就要離開。

可她自己卻留在了桑餘的房間。

桑餘看向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陸晚寧轉身,輕佻地上下打量著桑餘,眼裡浮現出鄙夷。

“是陛下讓你來喚我的吧?也對,陛下一定是病糊塗了,否則怎麼會來這兒呢。不然一睜開眼,看到的是你這樣一幅殘缺之體,恐怕都會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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