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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這輩子不見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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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晚寧太知道祁蘅和桑餘之間的死結在哪裡。

也知道,怎麼羞辱桑餘才會讓她心痛。

可桑餘早就對她的嘲諷無所謂了。

“貴妃娘娘的兄長可好些了?”

陸晚寧的神情一變,渾身血液都冷了。

“你個蛇蠍婦人,還敢提我哥哥?”

陸晚寧想起自己的哥哥奄奄一息,按耐不住,揚手就要扇桑餘耳光。

桑餘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再沒力氣,拿捏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還是綽綽有餘。

桑餘唇角勾起笑意:“貴妃娘娘還這麼耿耿於懷?”

她緩緩摸向自己頭頂的發簪,眸光逐漸冷厲。

“就不怕,我也一簪子要了你的命?”

陸晚寧瞳孔一縮,麵露恐懼。

“你敢?!”

桑餘盯著她的眼睛,她見過太多雙這樣臨死前害怕,又佯裝倔強的目光。

她鄙夷的笑了笑,緩緩說:"沒有敢不敢的,貴妃娘娘可彆把我惹急了,否則我這樣一個蛇蠍女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桑餘鬆開她,後退一步,臉上又恢複了那種疏離的淺笑:“夜深了,娘娘還是快去照顧陛下吧,免得陛下醒來見不到人,又要四處亂跑。"

陸晚寧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再動手,隻能恨恨地瞪了桑餘一眼,甩袖離去。

待陸晚寧走後,桑餘強撐的冷靜瞬間崩塌。

她跌坐在床邊,筋疲力儘。

腦子裡想的,全是祁蘅方才說過的話。

師父……會不會沒有死?

"雲雀,"她輕聲喚道,"明日一早,去養心殿求見陛下!"

——

祁蘅在晨曦中醒來,頭痛欲裂。

他睜開眼,陸晚寧正守在床邊,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陛下您終於醒了!"陸晚寧驚喜地叫道,立刻命人端來湯藥,"您昨夜燒得厲害,可嚇壞臣妾了。"

祁蘅扶著頭,不由皺眉,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在長樂宮。

他明明記得……雖說記憶有些模糊,但有桑餘的氣息,他應是不會記錯。

"朕怎麼會在這裡?"他聲音沙啞地問。

陸晚寧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但很快掩飾過去:"是昭妃叫臣妾去接您的。”

祁蘅聞言,臉色一沉。

自己這是昨夜真的又去了桑餘的宮裡?

"陛下,您先把藥喝了吧。"陸晚寧殷勤地遞上藥碗,"陛下生病,臣妾實在心疼……"

祁蘅接過藥碗一飲而儘,心中卻沉重複雜。

“她為何叫你去接朕?”

是她那個破宮殿裡,住不下多一個人嗎?

“她說……說陛下病糊塗了走錯了地方,讓她很是困擾。”

祁蘅的手凝固住,嘴裡無意識的重複著那句話。

困擾她?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把他推給彆人?

"趙德全!"他揚聲喚道。

趙德全小跑進來:"奴才在。"

"回養心殿。"祁蘅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卻被陸晚寧攔住。

"陛下龍體還未痊愈……"

"朕沒事。"祁蘅冷冷打斷她,徑直向外走去。

陸晚寧有些錯愕,大抵是沒想到祁蘅醒來後會這般冷漠。

“臣妾……恭送陛下。”

祁蘅聽到陸晚寧落寞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

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首看向她,神色溫軟了幾分。

“愛妃這一夜辛苦了,朕還想陪你用完早膳,隻是今日還召見了幾位大臣,實在不便多留。”

他的神情又恢複到從前那樣溫柔,陸晚寧這才鬆了口氣。

心裡儘管委屈,卻也比剛才欣慰多了。

“臣妾明白,陛下照顧好自己。”

“嗯。”

祁蘅轉身走了。

回養心殿的路上,祁蘅坐在轎輦上,麵色陰沉。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陸晚寧那句話——"是昭妃叫臣妾去接您的"。

她竟然敢把他送走?

一陣尖銳的酸痛從胸口蔓延開來,這種痛楚比風寒帶來的頭疼更甚,像是有人用鈍刀在一點點剮蹭他的心。

祁蘅自嘲地勾起嘴角,眼底卻是一片陰鬱,

果然,她巴不得把朕推得遠遠的。

劇烈的咳嗽突然襲來,祁蘅彎下腰,咳得撕心裂肺。

趙德全慌忙上前攙扶:“陛下,當心龍體啊!”

經過禦花園時,有個小太監忽然上前稟報:"陛下,昭妃娘娘在前方求見。"

祁蘅目光一頓,遠遠看到一襲素衣,站在涼亭中,晨光為其鍍上一層柔和的輪廓。

他心頭湧起一股衝動,想立刻上前問清楚昨夜的事,問她為何要送他走……

但隨即想起陸晚寧說的話——她說自己走錯了地方,讓她很是困擾。

祁蘅的眼神登時冷了下來。

"不見。"他揮手調轉方向,聲音冷冷,"告訴她,朕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趙德全驚訝地看了主子一眼,不敢多言,隻能跑去傳話。

他小跑著來到涼亭,額上都滲出細密的汗珠。

桑餘就站在晨光中,素白的衣裙被微風輕輕拂動,像一朵隨時會消散的雲。

"娘娘……"趙德全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陛下說……說……"

桑餘平靜地注視著他,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卻生出焦灼:"陛下說什麼?"

趙德全歎了口氣,一字一句道:"陛下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娘娘了……"

桑餘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望向祁蘅離去的方向,龍輦早已消失在宮道儘頭。

趙德全解釋道:“陛下是還病著,才說出這樣的氣話,娘娘不必掛懷。”

“臣妾明白了。”

待到趙德全走後,雲雀急忙扶住桑餘,不解道:“陛下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

“或許是陸晚寧說了什麼。”

他們之間本就嫌隙隔閡頗深,也不奇怪。

她隻是想知道師父的事。

現在想想,就算是祁蘅願意見她,應該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問出來。

是自己唐突了。

“先回宮,一定有辦法。”

祁蘅坐在轎輦上,沒走出去多遠,他忽然問:“她沒說找朕什麼事?”

趙德全一怔,搖了搖頭,如實回答:“沒有。”

陛下怎麼突然這麼問?

剛不還說,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昭妃娘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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