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傷感,隨即又恢複了剛才的笑容:“就還好吧,也算太高。”
這樣輕鬆的氛圍,安康也順勢開起了玩笑:“你覺得我怎麼樣?”
安康從剛才的郝局突然提到姐夫,就已經在拉近和郝春玲的距離,顯得二人像姐弟一樣。
如今再突然開起這樣的玩笑,更是顯得二人格外親密,根本就不像剛認識的樣子。
郝春玲也被成功逗笑,隨口敷衍:“你不行,你太小了。”
安康佯裝生氣的放下筷子:“你這是對一個男人的雙重否定,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兩個本來很正常的詞語,在安康的嘴裡卻變成了郝春玲主動挑逗。
想到“不行”和“太小”,如此成熟的郝春玲也顯得有些羞澀,卻依然不想在安康麵前落入下風,於是便笑道:“你還真是個壞小子~”
安康之所以敢對郝春玲如此輕浮,就是因為看到了她腰間的紅色印記。
那一道印痕實在太像被鞭子抽打造成的。
一個如此開放的女人,總歸不會介意這樣的玩笑。
如今郝春玲也配合著開起了玩笑,更是讓安康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隻是還沒等他再次開口,郝春玲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下意識看了安康一眼,匆忙起身走到門外接起了電話。
看郝春玲的表情,明顯是想要刻意隱瞞的樣子。
安康心中猜測,打來電話的八成就是她的情夫,於是便悄悄的湊到門前,貼著門偷聽起來。
“我在外麵和朋友吃飯呢。”
“哦,我明天有時間。”
“好,我明天在家等你”
聽到這裡,安康連忙坐回位子上,壞笑道:“男朋友查崗吧?”
郝春玲像是有些煩躁,但還是保持著剛才那樣輕鬆的樣子:“不是說了嘛,我眼光很高,一般人看不上~”
不知道為什麼,安康突然覺得郝春玲這樣成熟的氣質甚至比趙蘭那樣的少婦更有味道。
安康一時間有些心動,可還沒等他主動開口,郝春玲就問道:“咦?你剛才沒點酒嗎?”
儘管郝春玲在極力掩飾,但安康還是看出她接完電話之後的狀態發生了變化。
沒有追問緣由,安康反問道:“喝啤的還是白的?”
“白酒吧,我怕撐。”
郝春玲十分爽快,沒有一點扭捏,顯得格外有魅力。
安康也不廢話,直接叫來服務員,點了一瓶一斤裝的白酒。
也直到二人開始喝酒,郝春玲才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安康,你明知道馬平安是馬縣長的兒子,今天這樣對他,難道你就不怕他報複你嗎?”
郝春玲關心的同時也在試探,希望安康能提到胡書記。
可安康卻笑嗬嗬的回應道:“他老子是縣長,他又不是,我有什麼好怕的?”
郝春玲笑著舉起酒杯,對麵前這個小夥子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不過既然安康不願意提到胡書記,郝春玲也不再多問,隻是繼續和安康喝酒。
安康也沒想到,本以為他要分擔大部分的酒,可郝春玲卻像是要借酒消愁,和他一起平分了。
夜幕降臨,喝了半斤酒的郝春玲顯得有些醉了,就連走路都開始搖搖晃晃,需要安康攙扶才走出飯店大門。
醉酒的女人總是愛笑,成熟的女人醉了酒更是格外開放。
剛剛離開飯店,郝春玲突然掙脫開來,踉踉蹌蹌的往前跑了兩步。
轉過身麵對安康,雙手張開,像個年輕的女孩子一樣笑道:“我好看嗎?”
安康笑著點了點頭:“好看,很好看。”
郝春玲用笑容隱藏著心中的鬱悶。
她雖然才三十出頭就成了正科級乾部,被很多人羨慕,可又有誰知道這一切是她用自己的身體和青春換來的?
看到朝氣蓬勃的安康,郝春玲更是開始後悔,不由自主的想著如果當初反抗了馬奎,今天的她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她依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科員,或許連工作都保不住。
但同樣,她的生活也許會比現在精彩很多,或許也早已經結婚生子,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幸福,而不是像一個工具一樣,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或許她也會有一個像安康一樣陽光開朗,又朝氣蓬勃的男朋友。
今天醉了酒,郝春玲肆意的宣泄情緒,癲狂的笑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青春。
安康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隻知道郝春玲已經醉了,再繼續下去會很危險。
眼看著郝春玲幾次都差點摔倒,安康也不放心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郝春玲的手:“我送你回家吧。”
雖然安康總是在和她開玩笑,但他也沒真的想和郝春玲發生什麼,此時說送她回家,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可郝春玲卻在這時停下了腳步,用另一隻手捏了捏安康的下巴,像個俏皮的女孩一樣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就給你個機會,讓你當一次護花使者吧~”
安康也笑了。
雖然之前和閆森也相處的不錯,但郝春玲卻像個鄰家姐姐一樣,給了他一種格外的親切感。
打了一輛出租車,可郝春玲卻在說完地址之後就沉沉睡去。
直到兩人到了目的地才被安康叫醒:“郝局,你家在幾號樓呀?”
郝春玲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三號樓,二零一。”
看著郝春玲依然是一副隨時要摔倒的樣子,安康也不得不把她送進臥室。
好不容易把郝春玲放在床上,喝了酒的安康也喘了幾口粗氣。
可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時候,郝春玲卻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再次問出了剛才那個問題:“安康,我真的好看嗎?”
郝春玲也渴望正常的感情,也想知道正常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想到安康的大膽,郝春玲也借著酒意,讓膽子大了起來。
四目相對,看著郝春玲深情的眼神,安康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認真的點了點頭:“好看”
話音剛落,郝春玲的雙手就搭在了安康的脖子上,宛如一隻八爪魚,死死的纏住安康,不給他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