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空氣灼熱而粘稠,彌漫著曖昧未散的氣息。
單知影慵懶地陷在昂貴柔軟的床褥裡,絲綢般的黑發滑落肩頭,露出頸側一抹刺目的紅痕。
一聲壓抑的悶,哼過後,覆在她身上的重量稍稍撤離。
“檢查完了?” 嵐悉瑾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饜足後的沙啞,更透出毫不掩飾的嘲諷,“單會長對我的‘服務’,還滿意麼?”
單知影紅唇勾起一個慵懶又危險的弧度。
“勉強……合格吧。”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自己頸側的紅痕,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的瑕疵,“技巧生澀,有待磨練。”
她頓了頓,迎著嵐悉瑾驟然轉冷的目光,紅唇輕啟,吐出更致命的評價。
“尤其是……耐力,不太夠。”
嵐悉瑾煙灰色的眼眸裡瞬間翻湧起駭人的風暴。修長的手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攫住她的下頜。
“不夠?” 他俯身逼近,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臉上,聲音低沉危險,“希望你不會因為這句話……後悔。”
單知影被迫仰頭,下頜被捏得生疼,“嘶……惱羞成怒了麼?前會長大人。”
嵐悉瑾的呼吸陡然加重,捏住她下頜的手驟然鬆開,轉而扣住她的後頸,狠狠吻了下去。
恨意、屈辱、征服欲,還有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沉淪……
昂貴的地毯、冰冷的書桌、光潔的落地窗……莊嚴的學生會長辦公室各處都成了他無法自控的見證。
叮鈴鈴鈴——!
直到幾個小時過去,象征下午放學的鐘聲穿透整個校園。
一向井井有條,象征著學院最高權利的學生會辦公室已經是一片狼藉。文件和書籍散落一地,辦公桌、地毯上留下一些曖昧不明的痕跡。
門外,隱約傳來學生會成員路過的腳步聲和低語。
“如果……”嵐悉瑾汗水沿著緊繃的下顎滑落,聲音喑啞,帶著滿滿惡意的諷刺,“讓他們知道,未來的新會長,正被手下敗將……這樣對待,會是什麼表情?嗯?”
“嗯……”單知影沒有應,隻發出一聲極致享受的聲音,妖冶的眼眸半眯著,仿佛沉溺其中。
“這麼舒服麼?”嵐悉瑾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己都未察覺的滿意,“難道白欽南不行麼?”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振動突然響起。
單知影伸出修長的手臂,慵懶地撈過枕邊的電話。亮起的屏幕上,“白欽南”三個字清晰的刺眼。
瞥見這個名字,嵐悉瑾瞳孔驟然收縮。廢棄教室那幅畫麵像是毒蛇纏繞心臟,壓抑的怒火混合著一種陰暗的占有欲爆發。
“嗬……”他倒是要看看,她敢不敢接。
單知影沒有絲毫猶豫,纖細的指尖滑動屏幕。
“影?你不在學校麼?”白欽南清冽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在這充滿曖昧氣息的辦公室響起。
“怎麼了?”單知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喑啞和魅惑。
“……我來z班找你,他們說你下午都不在。”白欽南的聲音頓了一下。
嵐悉瑾眼底掠過一絲冰冷的惡意。
“唔。”單知影猝不及防,貝齒死死咬住下唇,才將那聲幾乎衝口而出的聲音咽了回去。
她猛的抬眸,妖冶的眼眸帶著嗔怒和警告,瞪向始作俑者。
嵐悉瑾隻是挑釁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我現在,有、事。”,單知影努力維持聲音的平靜掛斷電話。
她看向嵐悉瑾,眼神中帶著幾分興味,“想不到,前會長大人還有這樣的惡趣味。”
“我隻是為他感到不值。”嵐悉瑾聲音微冰冷,大手卻不由自主地收緊,箍著她,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的腰肢。
掌心下,白皙肌膚上遍布著他留下的,觸目驚神的紅痕,像是在控訴著他的荒唐與失控。
大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白皙的皮膚幾乎一碰就留下痕跡,那醒目的紅色無不提醒著他剛剛的荒唐。
他本以為他會帶著理智,像冷漠的旁觀者一樣看笑話般看著她拙劣的表演,但他竟然……淪陷於身體帶來的蝕骨的快感。
“嗯……差不多了。”單知影微微眯起雙眼,帶著一絲饜足後的慵懶,雙手撐著嵐悉瑾布滿紅痕肩膀,用力將他推開少許。
嵐悉瑾卻猛的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壓在頭頂,身體再次貼合,聲音帶著些被質疑的偏執“不是說……不夠麼?”
“還記著呢。”單知影輕笑一聲,那笑聲如同羽毛一般蹭過他的心臟。
靈巧地掙脫開了他的鉗製,緩緩直起身,紅唇彎起一個近乎施舍的弧度,“我承認,我很滿意。”
“我對xx的要求很簡單。”她頓了頓,像在宣讀不容置疑的法則。
嵐悉瑾微微蹙眉,聽到那直白的兩個字讓他不由得感覺到一種被物化和被輕視的不悅。
“絕對乾淨。”單知影微微勾唇,“如果你在此期間,對任何其他人產生了興趣……”她刻意停頓,帶著些警告,“可以隨時叫停這段關係。”
“我隻要求你,在做我的xx期間,保持絕對的乾淨。”
“那你呢?”嵐悉瑾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就問出了口,胸腔被一股莫名的酸澀和憤怒填滿。白欽南又算什麼?要他守身如玉,那她呢?
“輸給我的賭約,規則……”
“當然由我製定。”
“……嵐悉瑾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額角青筋隱隱跳動。屈辱、不甘、憤怒……還有一絲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複雜情緒在翻滾。
最終緩緩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