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心裡暗暗盤算:傻柱這愣頭青,被秦淮如迷得五迷三道,李建平又是死腦筋,非要戳破秦淮如的真麵目,這倆人遲早得翻臉。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何不火上澆油,讓他們狗咬狗,自己坐收漁利?最好再把秦淮如拉進來,讓四合院再亂上一亂!
他悄悄退回陰影裡,腦子裡已經勾勒出一條毒計。
他決定先去找秦淮如,挑撥她和傻柱的關係,再散布點李建平和秦淮如的謠言,讓傻柱徹底跟李建平翻臉。
到時候,院裡亂成一鍋粥,他許大茂就能趁亂翻身,說不定還能把李建平擠出四合院!
胡同裡的爭吵還在繼續,傻柱和李建平的嗓門越來越大,引得路過的幾個鄰居探頭探腦。
胖嬸子端著盆,遠遠地喊:“喲,柱子,建平,你們這是乾啥?大清早的打起來了?”
李建平喘著粗氣,推開傻柱,怒道:“胖嬸,沒你的事!柱子哥讓秦淮如迷了心竅,非說我對她有意思!”
傻柱一聽這話,火氣更大,衝胖嬸子嚷:“彆聽他胡說!他就是看不得我幫秦淮如!”
胖嬸子一聽,樂了,抱著胳膊看熱鬨:“喲,柱子,你還護著秦淮如?她昨兒摔你飯盒的樣兒,院裡誰沒看見?建平說得沒錯,你是該醒醒了!”
她這話像根針,紮得傻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可他嘴硬,梗著脖子道:“我樂意幫秦淮如,關你們啥事?”
李建平氣得冷笑,聲音裡滿是失望:“柱子哥,你非要當這個冤大頭,我也沒轍。但你記住,秦淮如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遲早把你榨乾!”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還有,許大茂那王八蛋的話你也信?你忘了他是咋害我的?柱子哥,你要再不醒,我真懶得管你了!”
傻柱被這話噎得說不出話,胸口起伏得像拉風箱,眼神裡卻閃過一絲動搖。他想起昨晚秦淮如摔飯盒的模樣,想起自己這幾個月省吃儉用,卻連包煙都買不起,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可他嘴上還是不服,悶聲道:“建平,你少管我!秦淮如的事,我自己有數!”
李建平冷冷地看著他,搖了搖頭,轉身就走:“柱子哥,你好自為之吧!”他背影決絕,腳步沉重,像是在跟這段兄弟情誼劃清界限。
傻柱站在原地,拳頭攥得緊緊的,臉上的怒氣漸漸被一種複雜的情緒取代,有懊惱,有迷茫,還有一絲說不清的痛。
許大茂躲在胡同口,偷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聲。他搓了搓手,嘴裡嘀咕:“好,好!李建平,傻柱,你們等著瞧!這四合院,遲早是我許大茂的天下!”
他轉身溜回院子,直奔秦淮如家,準備實施他的毒計。
與此同時,秦淮如正在家裡哄著棒梗,臉上還帶著昨晚的怨氣。棒梗鬨著要吃紅燒肉,她卻一口回絕:“吃啥吃?昨兒你沒看見李建平那副嘴臉?媽的臉都讓他丟儘了!”
正說著,許大茂敲門進來,臉上掛著那副招牌的假笑:“秦淮如,喲,臉色咋這麼難看?昨兒的事還沒過去呢?”
秦淮如冷哼一聲,沒好氣道:“許大茂,你少在這貓哭耗子!昨兒你被收拾得不夠慘,還敢來我這晃悠?”
許大茂嘿嘿一笑,湊近了低聲道:“秦淮如,彆急,我今兒來是幫你的。你猜我剛看見啥?傻柱和李建平在胡同口打起來了,就為著你!傻柱懷疑李建平對你有意思,倆人差點沒掐起來!”
秦淮如一愣,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臉上卻裝出驚訝:“啥?為我?這李建平,真是不要臉!”
她頓了頓,聲音低下去,“那柱子咋說?”許大茂笑得更陰了:“柱子?還不是被你迷得死死的?不過,秦淮如,我勸你一句,傻柱這人太實誠,容易被人挑撥。你得抓緊他,彆讓李建平鑽了空子!”
秦淮如眯起眼睛,腦子裡飛快地轉著心思。
她知道許大茂沒安好心,但這話卻點醒了她。
傻柱是她最大的依靠,李建平卻總在旁邊礙事,若能借這機會徹底離間他們……她嘴角一勾,衝許大茂道:“許大茂,你這回倒是說了句人話。行,這事我有數了!”
許大茂心滿意足地離開,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知道,火已經點起來了,接下來,隻等著看四合院這場大戲怎麼唱。
第二天,秦淮如站在自家門口,抱著胳膊,目光陰沉地掃過院子,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第三天,她知道,許大茂昨兒送來的“消息”是個好機會,隻要稍加推波助瀾,傻柱和李建平的矛盾就能燒成一把大火,而遭到她想要的結果。
傻柱一早去了食堂,臉上的怒氣還沒散,眉宇間帶著一股子煩躁。
他昨晚一宿沒睡好,腦子裡全是李建平那句“你被秦淮如當冤大頭”的刺耳話,心頭像是堵了塊石頭,吐不出咽不下。
他拎著空飯盒走進院子,正好撞見秦淮如帶著棒梗從屋裡出來。
秦淮如一見他,臉上立刻堆起那抹熟悉的柔弱笑,聲音軟得像春天的柳絮:“柱子,今兒咋這麼早?昨晚的事……你彆往心裡去,建平那小子就是嘴上沒把門。”
傻柱的臉色卻沒緩和,眼神冷得像冬天的風。
他悶聲道:“秦淮如,昨兒的事我有數。你跟建平的事,我不想管,但彆拿我當傻子。”
他這話說得硬邦邦,帶著幾分不信任的刺,秦淮如的笑容僵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秦淮如忙拉住傻柱的胳膊,聲音更軟了,帶著幾分哭腔:“柱子,你咋能這麼說?姐對你啥心,你還不清楚?我一個寡婦,帶著仨孩子,日子多難啊!你幫我,我感激還來不及,哪會拿你當啥?”
她說著,眼眶紅了,淚光盈盈,像是要掉下來,棒梗在一旁拽著她的衣角,嚷道:“柱子叔,你彆生氣,媽昨兒是氣糊塗了!”
傻柱看著秦淮如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的火氣消了幾分,但眼神還是冷冷的:“秦淮如,我幫你是心甘情願,但建平說得也沒全錯。你家仨孩子吃得比誰都好,我呢?上個月借錢買煙的事,你不是不知道。”
他頓了頓,聲音低下去,“我就是想弄明白,你跟建平,到底有沒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