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主任說得對,傻柱這愣頭青,硬勸沒用,得讓她自己現形。
他咬牙切齒,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主意:既然秦淮如惦記獎金,那就讓她當眾開口要這筆錢,最好在院裡人麵前,逼傻柱表態!
李建平找到胖嬸子,裝作不經意地聊起:“嬸子,柱子哥這回評先進,獎金可不少!聽說秦淮如昨兒又去他屋裡送菜了,八成是想讓他把獎金分她家一半!你說,柱子哥這麼多年貼補她,圖啥?”
胖嬸子一聽,立馬炸了,嗓門大得半個院子都聽見:“啥?秦淮如還惦記獎金?她家仨孩子吃得比誰都好,還不知足?柱子這傻子,真是活該被她耍!”她說著,轉身就去院裡嚷嚷,消息像風一樣傳開,鄰居們議論紛紛,秦淮如的“貪心”被越描越黑。
次日中午,院子裡熱鬨非凡,鄰居們聚在槐樹下乘涼,話題自然繞不開傻柱的獎金。
胖嬸子抱著胳膊,嗓門最大:“我說,柱子這回評先進,獎金得有二百塊吧?可彆又讓秦淮如給哄走了!她家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還裝可憐!”
這話正好被路過的秦淮如聽見,她氣得臉色鐵青,站住腳,冷冷道:“胖嬸,你嘴上積點德行不行?我家日子咋滋潤了?仨孩子吃糠咽菜,我裝可憐?你們誰幫過我?”
胖嬸子被嗆得一愣,立馬不服氣地回嘴:“喲,秦淮如,你少來這套!柱子幫你多少年了?工資都貼你家了!現在還惦記他的獎金,你好意思?”
院裡頓時炸了鍋,鄰居們七嘴八舌,有人幫胖嬸子說話,有人勸架,場麵亂成一團。
傻柱正好從食堂回來,聽見這動靜,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他大步走過來,吼道:“都吵啥?大中午的,閒得慌?”
胖嬸子指著秦淮如,氣呼呼道:“柱子,你評先進的事兒,院裡都傳遍了!秦淮如昨兒還去你屋裡送菜,怕不是惦記你的獎金吧?”
傻柱一愣,扭頭看向秦淮如,眼神裡帶著幾分懷疑:“秦淮如,嬸子說的是真的?你昨兒送菜,是不是有啥心思?”
秦淮如被問得心頭一慌,忙擺手,聲音裡帶著哭腔:“柱子,你咋也信這些閒話?我送菜是感激你,哪有彆的心思?院裡這些謠言,都是李建平放出來的!他不就是想離間咱倆?”
李建平正好從屋裡出來,聽到這話,氣得冷笑:“秦淮如,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柱子哥幫你這麼多年,你感激?感激就是摔他飯盒?就是惦記他的獎金?我看你是把柱子哥當冤大頭!”
傻柱被這話戳中了心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瞪著秦淮如:“秦淮如,你說清楚,到底有沒有惦記我的獎金?”
秦淮如急得眼淚直流,聲音哽咽:“柱子,你要這麼說,姐還活啥勁兒?我一個寡婦,容易嗎?你們一個個逼我!”
她說著,轉身跑回屋,砰地關上門,留下院子裡一片死寂。
傻柱站在原地,拳頭攥得緊緊的,眼神裡滿是怒氣和迷茫。
他看看李建平,又看看秦淮如的屋子,心頭像是被兩把刀割著,疼得說不出話。
許大茂躲在角落,偷看到這一幕,差點笑出聲。
他知道,李建平和秦淮如的矛盾已經徹底點燃,傻柱夾在中間,怕是要被撕得更碎。
他搓了搓手,決定再加把火。他溜到傻柱跟前,假惺惺道:“柱子,瞧瞧這事兒鬨的!建平這小子,心眼兒太多,非要把你跟秦淮如拆散!你可得擦亮眼睛,彆讓他給耍了!”
傻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許大茂,你少在這兒挑撥!這事兒沒你啥份兒,滾遠點!”
他轉身回了屋,留下許大茂一臉尷尬,卻暗自得意:這把火,燒得夠旺!
李建平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傻柱的背影,心頭一陣無力。
他知道,秦淮如的手段太高,傻柱已經被她哄得暈頭轉向。
自己的局雖已布下,可效果卻沒預想的好。
四合院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槐樹下的議論聲漸漸散去,但鄰居們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揣測和期待,仿佛在等著什麼大戲開場。
李建平站在院子角落,目光冷冷地掃過秦淮如的屋子,心裡的火燒得更旺。
他知道,秦淮如的手段高明,傻柱已經被她哄得暈頭轉向,單靠院裡的風言風語,根本動不了她的根基。
要讓秦淮如現原形,就得讓她在傻柱麵前露出貪婪的本性,最好是當著眾人的麵,撕下她那張柔弱可憐的假麵具。
李建平深吸一口氣,腦子裡飛快地盤算。
他想起廠裡評“先進工作者”的事兒,獎金的誘惑已經讓秦淮如動了心,但她狡猾得很,絕不會輕易開口要錢。
他得設計一個局,讓秦淮如自己跳進去,主動在傻柱麵前暴露她的算計。他決定利用廠裡的評先進機會,聯合幾個可靠的工友,設個圈套,讓秦淮如在眾人麵前說出真心話。
次日清晨,李建平早早去了軋鋼廠,找到食堂的幾個老工友——老張和二愣子。
這兩人跟傻柱關係不錯,平時也看不慣秦淮如的做派,但礙於傻柱的麵子,從沒公開說過啥。
李建平把他們拉到食堂後院,壓低聲音道:“張哥,二愣子,我有件事兒得請你們幫忙。
柱子哥被秦淮如迷得太深,院裡都說他當冤大頭,咱們得幫他看清真相!”
老張點著煙袋,眯著眼道:“建平,你小子又想搞啥名堂?柱子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勸他沒用,撞南牆都不回頭!”
二愣子也咧嘴一笑,拍了拍李建平的肩膀:“就是!上次你收拾許大茂,痛快是痛快,可柱子不還是護著秦淮如?她那眼淚一流,柱子啥腦子都沒了!”
李建平冷笑一聲,語氣堅定:“這次不一樣!張哥,二愣子,你們聽我說。廠裡評先進,獎金的事兒院裡都傳開了,秦淮如肯定惦記著這筆錢。我想了個法子,讓她當著柱子哥的麵,自己說出真心話!你們倆幫我演場戲,怎麼樣?”
老張吐了口煙圈,皺眉道:“演戲?咋演?秦淮如那女人,滑得跟泥鰍似的,你能讓她上鉤?”
李建平壓低聲音,把計劃和盤托出:“廠裡評先進的事兒還沒定,柱子哥是熱門人選。
我準備散個消息,說獎金不光是錢,還有個去市裡學習的名額,回來能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