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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程啟航·係統賦能·作戰抉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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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泉強迫自己平靜,目光依舊停留在海麵上躍動的光斑上,唯有緊握欄杆的手微微暴露著內心的波瀾。

“任務名稱:北領地解放。”

“任務目標:清除約翰國在北領地的有組織軍事力量。”

“任務完成度:100。”

“任務評價:卓越。”

一段極其簡短的戰場數據流像是被硬塞進腦海:番號、據點、摧毀標識……瞬間即逝,卻帶著鐵鏽和硝煙的信息碎片。

空氣安靜下來,隻有心跳和遠處的海鷗鳴叫。胡泉等待著,像等待審判的信徒。他知道,改變命運的力量,往往藏在這些冰冷結論之後。

“任務獎勵如下——”那聲音頓了頓,仿佛在裝載某種無形的重物。

“獎勵一:自治政府陸軍擴編權。”聲音沉穩地宣讀,“批準將現有主力陸軍單位,由三個營級建製,即時、全額擴編為三個滿編標準團。配套兵員……”這關鍵處停頓了一下,“……已同步征召完成,由係統直接供給完整兵源及基礎裝備(需宿主自行接收整編)。”

三個營變三個團!胡泉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胸口,讓他幾乎站立不穩。營和旅,一字之差,天壤之彆!這意味著戰場主動權將發生質的逆轉!李雲龍那邊,再也不會有捉襟見肘的窘迫,麵對即將到來的約翰國主力遠征軍,他們終於有一戰之底牌!至於“同步征召完成”……他習慣了這係統的“粗暴直接”,那些從天而降、沉默寡言卻紀律森嚴的士兵麵孔閃過腦海,是助力,也是一份沉甸甸的、帶著秘密的壓力。

“獎勵二:授予建築設計大師‘趙麗穎’服務權限。”係統音繼續宣讀,“該人員為世界頂尖建築設計及市政規劃專家。自綁定生效起,將全力協助宿主進行自治政府轄內各類基礎建設、防禦工程及特色建築的設計規劃與實施指導。請宿主儘快與其對接確定優先方案列表。實體化通道準備中。”

趙麗穎!建築設計大師?胡泉的眉頭挑動了一下,這個名字在他心中激起的漣漪與前一位截然不同。不再是冰冷的軍力補充,而是關於未來的具象藍圖!新都?港口?堡壘?工廠?道路?城市的骨架、國家的肌理!他深知一個破敗的悉尼城意味著什麼,重建、規劃、前瞻性的建設,這是獨立後能否立穩腳跟的關鍵。他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劉亦菲在艦船設計圖上專注描畫的身影,萬茜在陸軍兵工廠反複調試新式步槍的神情……她們都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位趙麗穎,她代表的方向,是凝固的音符,是未來城市的心臟!胡泉深吸一口氣,那帶著海腥氣的風,仿佛摻雜了幾分水泥和磚石的味道。強軍之後,富國興邦的圖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撞入視野。

“滴——任務結算及獎勵發放完畢。請宿主合理安排後續步驟。”

係統的聲音徹底消失了。海風、鳥鳴、城市遙遠的喧囂瞬間湧回感官。胡泉依舊扶著冰冷的石欄杆,手心卻已溫熱微潮。僅僅幾分鐘,這片土地的力量天平,已經在無人察覺的層麵,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他緩緩轉過身,準備返回市政廳,心頭那份激越的憧憬被更沉實的冷靜覆蓋——擴編整軍,基建規劃,每一件都刻不容緩。力量,必須牢牢掌握在手,轉化為最硬的拳頭和最強的壁壘。

腳步聲剛在走廊裡響起,一個身影已經安靜地立在寬大的橡木門前。仿佛並非走來,而是空氣凝聚而成。

胡泉的腳步頓住了。

那是一位極其年輕的女子。她穿著在悉尼街頭極其罕見的、東方風格的淡藍色絲質長裙,麵料如水般柔順垂墜,隨著她的呼吸和走廊細微的氣流輕輕起伏蕩漾,裙擺邊緣精細地繡著銀色波紋。在這厚重石頭建築的古樸背景裡,這抹清淡雅致的藍,有種驚心動魄的和諧與出塵。她的麵容精致得像東方匠人苦心打磨的玉器,肌膚是幾近透明的潤澤白皙,像深冬覆了薄雪的新瓷。最引人的是那雙眼睛,形狀姣好,眼瞳黑亮異常,清澈如山泉,深處卻跳動著星火般的聰慧光芒,目光沉靜而專注地落在胡泉身上。她站在那裡,沒有一絲局促,周身彌漫著一種令人心安的溫婉氣度,但眉宇間又分明透出一股不容輕視的專注與力量感。

“胡泉先生,”聲音柔和,仿佛最上等的絲綢滑過耳邊,帶著一種能撫平喧囂的悅耳,“趙麗穎。奉主係統之命,前來報到。非常榮幸能參與袋鼠國新生城市的塑造。我所擅長,在規劃和建設。未來所需,請儘管吩咐。”

胡泉注視著這雙眼睛,那裡麵沒有絲毫係統造物的疏離感,反而充滿了創造的熱情和理性的光芒。他向前幾步,臉上也綻出誠摯的笑容:“趙麗穎大師,歡迎你!此刻能得你相助,是這片土地之幸!悉尼城舊疾不少,未來所需更是千頭萬緒,一個強大的新國不能沒有與之匹配的心臟和筋骨。有你在,我心裡對未來的圖景才真正踏實了幾分。”

趙麗穎唇角上揚,那抹極淡卻極動人的微笑在她臉上暈開,像月影撥開雲層,清輝乍現:“胡泉先生過譽。使命使然,技藝為用。我已初步了解了悉尼的地形地貌和現有的基礎設施狀況,坦白說,”她微微搖頭,眼神裡的光芒轉為一種銳利的審視,“這座海港明珠,被舊日的掠奪者糟蹋得……可惜了。基礎很好,但規劃混亂、結構鬆散、缺乏長遠考量,如同一塊璞玉被胡亂切割。真正的建造尚未開始。請帶我看一看吧,不局限於市政廳的圖紙,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和雙腳去丈量這座城市的氣息與脈絡,感受它骨子裡的潛力與訴求。每一寸土地,都應值得尊重。”

她的聲音依舊柔和,但那份不容置疑的自信和投入專業的渴望,讓胡泉心頭一熱。不需要再多寒暄,行動就是最好的語言。他側身:“好!我們邊走邊說。悉尼的現狀、我們對未來的規劃構想、以及麵臨的緊迫挑戰,希望趙小姐能為我們理出脈絡,開出良方。這片大陸的重生,從城市開始!”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麗穎頷首,步履輕盈卻沉穩地跟上,長裙拂過光潔的石麵。胡泉一邊引著她走向門口,介紹著周圍的建築,一邊望向窗外遠處的工地——那裡傳來機器轟鳴、鋼釺敲打的嘈雜聲音。這聲音與趙麗穎寧靜智慧的氣場似乎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融合在一起。機器夯下的是地基,而她帶來的,是整個城市未來拔節的靈魂圖景。胡泉腦中不由得閃回劉亦菲的身影,她在封閉的繪圖室裡對著複雜的戰艦龍骨圖蹙眉凝思,那是一種高冷的、精準到毫厘的戰鬥之美;萬茜則是在汗水和機油混雜的車間裡,拿著剛出爐的槍械部件,眼神專注如焊接槍的火花,她的力量是無聲的工業脈搏。現在,身邊這位如同從丹青畫卷中走出的趙麗穎,她帶來的,是一種更宏大、更關乎生民根基的土地詩篇。三位女子,三種力量,在袋鼠國黎明前最混沌的時刻,為他支撐起了三根頂梁柱——海洋的利刃、陸地的堅盾、家園的殿堂。

就在胡泉與趙麗穎步入悉尼初生的建設喧嘩時,萬裡之外的印度洋深處,正醞釀著另一場風暴。

波濤洶湧的白象洋(太平洋和印度洋交彙處的泛稱),巨大的浪頭如同墨藍色的山脈,在無儘的暗色水麵上此起彼伏地移動。龐大的約翰國遠東遠征艦隊如同漂浮的鐵灰色島嶼群,在海神波塞冬的怒拳下小心地穿行。艦隊核心,是宛如移動鋼鐵堡壘的無畏級戰列艦——“無畏號”(hht)。那高聳的艦橋、粗獷猙獰的炮塔群、以及噴吐著滾滾黑煙的煙囪,在陰沉海天之間勾勒出一個極具壓迫力的輪廓。

在“無畏號”厚重裝甲保護下艦橋下方的大會議艙室內,空氣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粘稠。長條桌邊坐滿了軍官,他們的海軍禮服筆挺,肩膀上的金穗在昏黃油燈下閃著冷硬的光,與窗外灰暗的水色形成反差。所有人的臉色都像那窗外的烏雲。幾盞吊燈的光線被刻意調得很暗,隻勉強照亮了鋪在桌上的巨大海圖,還有那份剛剛譯出的“北領地完全失守”的密電。電報紙被一隻骨節分明、戴著海軍上將指環的手壓著,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達爾文……完了。”聲音低沉嘶啞,是艦隊司令,喬治·卡特林海軍中將。他年約五十許,頭發灰白,麵容剛硬如雕刻,額頭深陷如刀刻的紋路此刻更深了,那雙深陷的藍眼睛裡布滿血絲,像熬了三天三夜未合眼,又像被某種冰冷的怒火灼燒。“這才過了多久?一個月?還是四十天?從昆士蘭到新南威爾士,現在又是北領地……敗訊一個接一個!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像是在問在座的參謀軍官,又像是在問冥冥中的命運之手。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種被羞辱般的痛楚和難以置信。

沉默壓得人喘不過氣。角落裡,有人不安地挪動了一下沉重的硬皮靴,椅子與甲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水汽凝結在冰冷的舷窗上,蜿蜒滑落。

“將軍,”副官,約翰·史密斯上校終於打破了死寂。他是個乾練的中年人,此刻眉頭也擰成了死結。“情報缺失太嚴重。那些……土著叛軍,不,袋鼠自治政府武裝,他們的裝備、戰術、甚至士氣,都與我們過去認知的‘殖民地方武裝’截然不同。不是簡單的偷襲和騷亂,而是有組織的、高效的現代戰爭!輕便炮火、精準打擊、穿插切割……他們背後一定有深諳現代戰術的高人統籌。更關鍵的是,他們的重裝備——至少是步兵炮和部分海軍艦艇——從何而來?我們一直封鎖著主要航線……”他搖搖頭,臉上除了憂慮,還帶著深深的困惑。這份困惑,比失敗本身更讓在座經曆過全球殖民擴張時代的軍官們感到寒意。未知,是戰場上最可怕的敵人。

一位年輕氣盛的少校猛地抬起頭,臉上帶著初生牛犢的不忿:“那就更該趁他們立足未穩打回去!將軍,北領地雖偏遠,卻是控製北澳洲、威懾西澳和監視亞洲航線南翼的戰略支撐點!那裡失守,我們通向墨爾本的補給線,西澳的金礦、鐵礦,都暴露在叛軍威脅之下!更可怕的是讓那些人覺得帝國無力收複失地,他們的氣焰會更囂張!我請求率領分隊,在主力馳援墨爾本的同時,對達爾文實施襲擾登陸,至少……拖住他們!”他幾乎是拍案而起,胸膛起伏。幾個年輕軍官也露出讚同的神色。

“衝動!查爾斯少校,衝動隻能帶來無謂的犧牲!”史密斯上校立刻沉聲喝止,“你知道艦隊現在麵臨的態勢嗎?漫長的跨洋補給線,艦隊因長途跋涉已有部分艦船需要檢修維護!我們手裡的力量並非無限。達爾文港現已被叛軍掌控,他們在那裡部署了什麼防禦?是陸基重炮?還是布雷區?他們的‘海軍’會不會在我們登陸時突然截擊?在缺乏足夠兵力保障、後方基地失陷的情況下實施強行登陸……這等於是在風暴裡把我們的水手和陸戰隊往絞肉機裡推!孤懸的據點守不住,更會白白耗乾艦隊最後的血!”他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錘砸在每一個激進的年輕軍官心上。

會議室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油燈的火苗在艦身顛簸中不安地跳躍,將軍官們緊繃的臉龐在牆上拉出長長的、搖擺不定的陰影。海浪永不停歇地撞擊著厚實的艦體,沉悶的巨響通過鋼鐵龍骨傳來,如同深淵巨獸的心跳,壓迫著每個人的神經。

所有人的目光最終都落回了主位上的卡特林中將身上。

中將的指尖依舊壓著那份帶來噩耗的電報。他沒有看那些年輕或年長的麵孔,視線越過眾人的頭頂,投向前方虛無的某個點,又或者,穿過了厚重的裝甲,投向了風暴深處的遠方。他魁梧的身軀坐在寬大的指揮椅裡,肩膀的肌肉線條在製服下繃緊,如同鐵鑄。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隻有海浪拍艦的聲音充斥耳膜。

良久。久到連海水的轟鳴都似乎消失了。

卡特林終於緩緩地、堅定地抬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風暴並未平息,但狂亂已經被一種更沉重、更決絕的東西所取代——一種被逼到角落的野獸才會有的孤注一擲的凶悍。他沒有猶豫,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用鐵錘敲在了冰冷的砧板上:

“放棄北領地方向立即登陸的計劃。艦隊整體航向不變!目標——墨爾本!”

這句話落下,幾個少校急切地想開口,被卡特林揮手壓住。他那冰冷的、鐵灰色的目光掃過全場:“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戰略節點重要。可你們更要想明白:墨爾本!那是哪裡?!維多利亞省的腹心!是整個東南澳洲的經濟命脈!更是我們現在僅存的、最大最堅固的軍事堡壘!遠東駐袋鼠國軍隊的主力兵團,幾乎都在那裡!我們的彈藥庫、兵工廠、補給中心、最重要的深水港口!墨爾本,是我們此刻在這片叛亂大陸上唯一能站穩腳跟,也是唯一能發起大規模戰略反攻的基地!丟了墨爾本?我們連最後一點翻盤的火種都沒了!那才是末日!

這句話落下,幾個少校急切地想開口,被卡特林揮手壓住。他那冰冷的、鐵灰色的目光掃過全場:“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戰略節點重要。可你們更要想明白:墨爾本!那是哪裡?!維多利亞省的腹心!是整個東南澳洲的經濟命脈!更是我們現在僅存的、最大最堅固的軍事堡壘!遠東駐袋鼠國軍隊的主力兵團,幾乎都在那裡!我們的彈藥庫、兵工廠、補給中心、最重要的深水港口!墨爾本,是我們此刻在這片叛亂大陸上唯一能站穩腳跟,也是唯一能發起大規模戰略反攻的基地!丟了墨爾本?我們連最後一點翻盤的火種都沒了!那才是末日!”

他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帶著一種近乎宗教般的殘酷信念:“力量!先生們,在絕望的時候,唯一的選擇,就是不顧一切地把自己剩下的全部力量,擰成一股最硬的骨節!攥緊成一個拳頭!用所有力量守護最後的重心,然後……再用這全部力量砸下去!賭上一切!”

他站起身,厚重的椅子在甲板上發出沉重的摩擦聲。他走到地圖前,粗壯的手指猛地戳在那被明確標注為“墨爾本”的黑點上:“所有艦船!全速!不惜燃料消耗!目標維多利亞州,墨爾本港!我們要在那裡紮下最硬的根!把大英帝國遠東的力量全部彙聚於此!隻有在那裡站穩了,我們才有資格談‘反攻’,才有機會把叛軍的骨頭一節一節地……碾碎!”他粗糙的手指沿著圖上那條象征海路的航線狠狠劃下,仿佛要將這航線也刻進艦隊的命運裡。

短暫的寂靜後,如同引信被點燃。史密斯上校猛地站起,挺直胸膛,大聲應和:“將軍決斷英明!目標墨爾本!凝聚力量,重振帝國榮光!”

“目標墨爾本!”

“遵命!將軍!”

“集合力量,奪回失地!”

喝令聲在密閉的艙室內接連爆響,帶著破釜沉舟的悲壯。壓抑的鬥誌被瞬間點燃,但也夾雜著無奈、決絕和對未知結局的隱隱恐懼。命令迅速被下達,傳令兵的腳步聲在艙外回廊急促地響起。沉重的艦橋指揮室艙門被推開,冰冷鹹腥的海風猛烈灌入,吹得油燈狂舞,也吹散了些許窒息的沉悶。

卡特林中將沒有動,他走到麵向艦艏的厚重舷窗前。無畏號龐大的艦艏正破開一波巨大的墨藍色浪山,海水如沸騰的墨汁般向兩側狂湧退散。他的倒影映在滿是水痕的玻璃上,有些扭曲,眉骨深陷的陰影下,眼神銳利如鷹隼,死死盯著艦艏所指的方向。他不再是那個為殖民失利憂慮的將軍,而是化身為一柄淬過火的、誓要劈開血路的利刃。

“末日?”他低聲自語,聲音幾乎被巨大的輪機震動和破浪聲吞沒,嘴角卻勾起一絲猙獰的鐵血之意,“看看是誰的末日要來了!袋鼠國的叛賊們,洗乾淨脖子等著吧!墨爾本……等著我們!”他的拳頭重重地砸在冰涼的裝甲壁上,留下一個模糊的汗漬。鋼鐵戰艦承載著他的意誌,刺破狂瀾,決絕地向風暴的漩渦中心,那個被寄予最後希望的堡壘——墨爾本,狂飆突進。

悉尼灣口的燈光在海平麵上漸漸稀疏,天邊的暗沉如同巨大的幕布垂下。胡泉站在市政廳頂樓的窗邊,望著那點微弱的光亮最終被大海和暮色吞噬。城市的喧囂在樓下沉浮。趙麗穎安靜的腳步聲還在樓板深處移動,與建築的靈魂對話。新得的擴軍力量如同蟄伏的雄獅,在營區靜待命令。萬茜那裡,新武器的火花想必仍在飛濺。劉亦菲那邊,艦船的線圖在燈下無聲延展。前線的勝利報告帶來的短暫鬆弛感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晰的、近乎磨齒的警覺感。他知道敵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那支龐大的遠征艦隊就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剛剛係統顯示的北領地“完美結算”,和海軍部的獎勵,並非遊戲的終點,而是一條血路新的。擴編三旅,握於手心的是更重的力量,也是更沉的責任。

他攤開手掌,感受著指間流動的空氣,又慢慢攥緊。

風暴從未離開這片土地。隻是,從這一刻起,袋鼠國的命運齒輪,將加速轉動。墨爾本,新生的共和國與古老帝國的宿命碰撞點,已經在海天相接之處,發出幽幽的、致命的召喚。新的抉擇戰場,已經擺在了所有人麵前。

胡泉的目光沉靜如海麵下洶湧的暗流。窗外的悉尼城,正無聲地匍匐在他腳下。他在黑暗中低聲說道,聲音帶著磐石般的決意:

“來吧。我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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