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現。
一大爺風塵仆仆歸家。
一大媽早已備好飯菜,靜候其歸。
剛踏入家門,易中海脫下外衣,頓覺蒼老許多。
“柱子和老太太的事如何了?”一大媽邊擺飯桌邊問。
易中海麵露苦澀,略顯憔悴。
“我打聽過了,即便拿到諒解書,柱子也需在勞改所至少半月,且會留下案底。”
一大媽聞言一怔。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又問:
“那老太太呢?總不能也去勞改半個月吧?她隻是想讓柱子娶妻生子。”
一大爺心生煩躁,一口飲儘麵前的清粥,緩緩答道:
“不行,我打聽過,老太太也得去勞改所,隻是她的情況複雜,不好說。”
一大媽頓時心生憐憫。
平日裡,她把老太太視如己母,待傻柱如親子。
而今,蘇建設竟要將她的“母親”和“孩子”送入勞改所。
“這個天殺的蘇建設,都怪他!若非他,老太太和傻柱怎會進勞改所!”
“真是個白眼狼,想我當年還抱過他,幫過他們家!”
大媽怒斥著,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直接衝出家門,站在蘇建設家門前大肆責罵。
大爺卻緊緊拽住了她,臉上寫滿了憂慮。
“你小聲點,我剛才說了,這還隻是在能拿到諒解書的情況下!老太太和傻柱這回是真的惹上煩了,要是拿不到諒解書,少說也得判個十年八年,說不定還得吃槍子兒。”大爺說話時聲音微微顫抖。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蘇建設和楚嫣,拿到他們的諒解書,這樣傻柱和老太太才有可能回來。”
“那咱們就去找他們要,我就不信,這兩個小崽子敢不給咱們諒解書!”大媽情緒激動,聲音尖銳,引得鄰居們紛紛探頭張望。
這時,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對著大媽怒喝道:“那蘇建設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他既然敢叫巡捕房來,就已經做好了決裂的準備!我雖然是大院的頭兒,但現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說完,易中海歎了口氣,拿起衣服。
“你先吃吧,我得去醫院一趟。”
“去醫院乾嘛?”大媽不解。
“賈東旭畢竟是我徒弟,我這個做師傅的得去瞧瞧。而且我打聽清楚了,蘇建設現在正在醫院照顧他妹妹呢!”
言罷,易中海急匆匆地向醫院走去,腳步踉蹌,險些摔倒。路過賈家時,他還特意朝裡望了一眼,透過窗縫看見棒梗蜷縮在床上。
“唉,怎麼會變成這樣?蘇建設這個酒鬼……不,這個畜生,怎麼會變成這樣……”
另一邊,楚嫣不打算在醫院久留。天亮後,她感覺身體已無大礙,便看向蘇建設,溫柔地說:“建設哥,咱們回家吧,沒必要在醫院浪費錢了。”
“瞧我現在身子骨硬朗多了,醫生也說了,回家靜養就行。”楚嫣拉著哥哥衣袖,帶著幾分撒嬌意味,一心隻想回家。
並非楚嫣無理取鬨,實則家中拮據。自母親離世,哥哥雖沉迷酒鄉,卻也勉力支撐這個家。
在醫院的日子裡,費用累積,實在不宜久留。
望著乖巧的楚嫣,蘇建設心中五味雜陳,既心疼又寬慰。
“好,哥聽你的,等劉醫生檢查完,沒事咱就撤!”
“太棒了!”楚嫣興奮地回應。
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建設,楚嫣情況如何?”
聞聲,蘇建設未轉身,眉宇間卻已蹙起。
“易中海,你來何事?”
易中海聽蘇建設未尊稱自己為大爺,眉頭微蹙,旋又舒展,揚了揚手中的蘋果,笑道:
“這不,來看看楚嫣,還帶了些蘋果。”
言罷,他將蘋果放下,順勢關門。
楚嫣緊張地拽著哥哥衣袖,蘇建設輕拍她的手,以示安撫。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
身為長輩的易中海,見蘇建設並未給足麵子,心頭不悅卻發作不得,畢竟他還需蘇建設與楚嫣的諒解書。
“建設啊,咱們鄰裡間抬頭不見低頭見,老太太雖有錯,但她年歲已高……”
“能否寫封諒解書,寬恕老太太和傻柱,讓他們得以歸來?”
話畢,易中海急忙補充解釋。
“那老太太身為五保戶及烈士親屬,若真被送去勞改,實在說不過去!”
“柱子向來熱心助人,你家辦喪事時,也是他挺身而出。要不,你就寬恕他們吧。”
蘇建設聞言,臉上掠過一抹譏諷。
正欲斥責眼前的易中海厚顏,卻覺手被妹妹輕輕捏了捏。
轉頭望去,妹妹臉上滿是為難。
蘇建設不由歎了口氣,心想讓那兩個傷害妹妹的惡人在勞改所安然度日,似乎不妥。
既傷了我這純真的妹妹,定要叫你們活得豬狗不如。
這要求,不過分吧?
念及此,蘇建設眯起眼,露出笑意。
“好,諒解書可以給,畢竟同住一院。”
“但我要點補償,不過分吧?”
易中海大喜,忙拍蘇建設肩膀。
“不過分,不過分,我做主,讓柱子賠你十塊,這就讓他送去!”
“建設,我知道你是無心……”
十塊?
打發乞丐嗎?
蘇建設眼中嘲諷更甚,道:
“五千,傻柱和老太太一共賠我五千,我才寫諒解書!”
五千!?
易中海聞言,瞬間愣住,一臉愕然。
五千元啊!
這年頭,萬元戶都屈指可數。
這小子竟敢如此漫天要價!
就算我省吃儉用,月工資九十九塊,這數目真要拿出來,也得讓我傾家蕩產了。
傻柱孤苦無依,與無工作的老太太僅靠補助度日,囊中羞澀。
易中海麵色陰沉,怒火中燒卻仍強壓怒火。
“蘇建設,咱們都是鄰居……”
他欲言又止,隻見蘇建設麵色驟變,笑容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峻,決絕言道:
“要麼五千元換諒解書,要麼讓傻柱與那老家夥進牢房!”
“敢動我妹妹,我真想讓他們這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付出代價!五千元我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見此堅決態度,易中海遲疑片刻。
心中暗罵蘇建設,實則自己無從反駁,畢竟錯在老太太與傻柱。
但他心有不甘,深知傻柱與老太太囊中羞澀,若不願見他們入獄,自己勢必要承擔大筆費用。
念及傻柱如同親子,將來指望他養老送終,加之老太太乃院中精神支柱。
幾經思量,易中海終是咬牙應允:“好,我答應你!”
相較於五千元,他更願二人重獲自由。
傻柱是他心中的養老依靠,老太太則是院中尊長。
自己地位岌岌可危,隻要他們能回歸,五千元之事尚可商量。
隻是往後生活,恐怕不易。
心事重重的易中海離去,準備探監,畢竟無當事人之名,他何以出錢賠償?
蘇建設不屑地瞥了易中海背影一眼,未與楚嫣在醫院久留,便收拾回家。
歸家後,二人用餐完畢,洗漱就寢。
妹妹體弱,很快入眠。
蘇建設則回味著這一日的經曆,心中感慨萬千,小說亦難描其狀,真乃禽滿四合院!
幸而自己讀過原著,了解這些人的品性,否則妹妹危矣!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
“叮,宿主,是否進行簽到?”
簽到指令發出!
“叮,恭喜宿主,獲得一桶牌方便麵五箱,請留意查收!”
係統音落後,蘇建設感到懷中一沉。
五箱醒目的紅色方便麵堆在他手中,高度超過了他。
“方便麵啊……儘管未來它或許令人厭倦,但此刻能享用一頓,亦是美事。”
“我和妹妹還未用餐,先煮幾包來嘗嘗!”
隨即,他動手生火,準備以方便麵作早餐。
不止蘇建設,大院中的人也開始炊煙嫋嫋。
然而,多數人家的餐桌上隻有鹹菜窩頭與稀粥,粥中米粒寥寥。
這是一個物資極度稀缺的時代!
首都尚且如此,其他地區可想而知。
趁著妹妹因體弱而沉睡,蘇建設燒好了水,取出未包裝的方便麵。略作思考,他拿了四塊麵餅和相應的調料包。
“小嫣吃一塊半,剩下的應該夠我吃了。”
調料包和麵餅入鍋,濃鬱的香氣瞬間彌漫,迅速擴散至整個四合院。
眾人嗅著這股香味,手中的窩頭與鹹菜似乎變得難以下咽。
在賈家,賈張氏晨起便嚷著要吃飯,對秦淮茹的不滿溢於言表,罵聲不斷。
賈東旭臉色蒼白,同樣饑餓難耐。
秦淮如麵露委屈,端上了熱好的窩頭和鹹菜。
“怎麼又是鹹菜,我要吃肉!”
棒梗耍賴打滾,秦淮如輕蹙眉頭。
“棒梗,大院裡家家都吃窩頭鹹菜,聽話,等我發工資,咱們再吃好的!”
棒梗不情願地準備用餐,突然動作一頓。
“嗅嗅……好香,這是什麼味,比肉還誘人!”
瞬間,棒梗唾液橫流。
棒梗與賈張氏、賈東旭皆放下了筷子,一同被空氣中的香氣吸引。
賈張氏臉上的贅肉顫抖,口水橫流,驚歎道:“這香氣,比肉還誘人,究竟是哪家在做飯?”
棒梗毫不在意來源,索性躺在地上耍賴:“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賈張氏非但不勸阻,反而瞪向秦淮如,責備道:“秦淮如,你還愣著乾什麼?沒聽見棒梗要吃嗎?快去要點來!棒梗正長身體,東旭也需要補補!”
賈東旭亦忍不住抱怨:“你怎麼當媽的?棒梗都這樣了,你還不快去!”
秦淮如同樣被香氣引得垂涎,心中嘀咕:這四合院裡誰不知咱家難處?要點飯,應該會同意的吧?想著,她拿起昨晚的瓷碗,循著香味走去。棒梗眼中一轉,也悄悄跟上。
四合院內,眾人紛紛出門探尋香氣的來源,它比傻柱的炒肉還誘人。當秦淮如與眾人尋至源頭時,皆愕然發現——竟是蘇建設家。
秦淮如略顯尷尬,但終抵不住,緩緩靠近。
另一邊,楚嫣剛結束懶覺,正欲做飯,卻被一股異香吸引,不禁咽了咽口水:“這是什麼香?比肉還誘人,大院裡誰在煮美食呢?”楚嫣心中滿是羨慕。
走在通往廚房的路上,楚嫣感覺那香味愈發濃烈。
猛然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預感。
當楚嫣推開廚房的門,恰好撞見蘇建設移開蓋在碗上的馬勺。
瞬間,滿室飄香。
“哥,你在做什麼好吃的?”楚嫣好奇地問。
蘇建設轉過身,笑著遞給她一碗方便麵。
碗中油花輕浮,蔬菜點綴在麵餅上,看起來十分誘人。
麵條微黃,雖彎曲不整,卻讓人食欲大增。
楚嫣滿臉驚喜,蘇建設也頗為滿意。
“係統出品,果然不凡!連方便麵都如此美味,麵香濃鬱,口感勁道!真期待下次簽到能得到什麼好東西!”蘇建設心中充滿期待。
“小嫣,嘗嘗這方便麵,哥的手藝如何?”說著,他將碗遞到楚嫣麵前。
楚嫣感激地看著蘇建設,眼眶微濕,接過麵碗,喉嚨一陣哽咽。
嘗了一口,楚嫣覺得舌尖仿佛觸碰到了世間極致的美味,不禁閉上眼細細品味。
美味至極!
看著楚嫣幸福地吃著方便麵,蘇建設寵溺地笑了。
廚房裡,彌漫著名為‘家’的溫馨氣息。
然而,總有人不識趣。
砰砰砰的敲門聲再次響起,蘇建設不禁皺起了眉頭。
……
“希望蘇建設彆都吃光了,給棒梗留點!”
此刻,賈東旭和賈張氏能否吃到已不再重要。
秦淮如隻想讓孩子和自己先嘗嘗這誘人的味道。
棒梗更是饞得直流口水。
門外那急促的敲門聲,讓蘇建設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群四合院的人究竟在搞什麼鬼,大清早的,連頓飯都不讓人安穩吃!”
蘇建設怒火中燒,敲門聲持續不斷,擾人心神。
楚嫣也放下了筷子,好奇地望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