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敲門用得著這麼大力氣嗎?”
蘇建設猛地拉開門,臉上帶著怒意。
“呃……建設啊,你在做什麼好吃的?味道太香了,我家孩子鬨著要吃,你看……”
秦淮如站在門口,低著頭摸著棒梗的頭,顯得有些尷尬。
但她話還沒說完,棒梗突然像瘋了一樣往屋裡衝!
然而,蘇建設豈是等閒之輩?
隻聽‘啪’的一聲!
蘇建設一巴掌就將棒梗扇了回去,棒梗摔了個四腳朝天,速度比衝進來時還快!
棒梗頓時疼得大哭起來。
蘇建設看都沒看秦淮茹一眼,冷著臉說道:“滾!”
隨即‘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他可不是傻柱那個舔狗,怎麼可能給這些賈家人食物?
蘇建設深知,這些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給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秦淮茹被門差點撞到臉,這才回過神來,臉色大變地去扶棒梗。
“棒梗,你沒事吧?快讓媽媽看看……”
“唔~媽媽,我好疼啊,我想吃……”
看著棒梗哭訴的樣子,秦淮茹心疼不已,怨恨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若不是顧忌蘇建設會動手,她早就開口大罵了!
怎麼能動手打孩子呢?
棒梗還那麼小!
“乖,棒梗,我們不吃這個,明天媽媽給你買肉吃,好不好?”
秦淮茹強顏歡笑,領著不停哭泣的棒梗返回家中。
蘇建設見狀,眉頭緊鎖。深知棒梗乃是名震四方的盜聖,即便家中有鎖亦難保安全。盜聖或許難開鎖,卻能輕易砸開。思忖片刻,蘇建設心生一計,心中暗道:“但願你彆來偷我家,否則……”隨即向正在吃麵的楚嫣道:“小嫣,你先吃,哥哥出去買些東西。”言罷,蘇建設轉身出門,準備對策。
楚嫣如同小貓般眯眼享受著麵條的美味,用力點頭應允。對於蘇建設教訓棒梗,楚嫣並無異議,因棒梗先前那紅眼模樣著實嚇到了她,幸虧被哥哥及時阻攔。
蘇建設快步至供銷社,不顧旁人異樣目光,購得三個大號老鼠夾子,每個均有成人手掌般大小。他滿意地點點頭,帶著夾子返回家中。
在楚嫣疑惑的目光下,蘇建設將方便麵箱清空一半,把三個夾子全部放入,置於屋門後,位置恰到好處,手可觸及卻難窺內部。
楚嫣一臉茫然。
與此同時,秦淮如攜空碗與臉上帶傷的棒梗回家,賈張氏怒火中燒,指責蘇建設無情無義:“這蘇建設,怎就如此狠心?咱家有老有小,他連點菜都舍不得給,良心何在?”一旁的賈東旭與棒梗亦惡語相向,痛斥蘇建設忘恩負義,活該母親早逝。
“沒錯,蘇建設真是個大惡人,居然不給我們家食物!”
“棒梗,快讓奶奶看看,咱不哭了哦~”
“聽奶奶的,等那個壞蛋上班後,咱們去他家把吃的都搬來,一點也彆給他留!”
“嗯…好!我一會兒就去,他敢打我,我就全給他拿光!”
秦淮茹驚愕地瞪大了眼:“媽,這不是偷竊嗎?蘇建設要是報警怎麼辦?”
“我這是拿!我孫子正長身體呢,拿他老蘇家點東西怎麼了,是看得起他們!”
秦淮茹無言以對,歎了口氣,見勸阻無效,隻能沉默進食。她邊吃邊想,上班時要不要去找易中海。
如今傻柱被關起來了,再沒人給自家送飯。天天吃鹹菜窩窩頭可不行。要是能弄到肉票,孩子們就能吃肉了,棒梗和小當還在長身體呢……
上班途中,蘇建設思索著。
“昨天沒來上班,得跟廠裡解釋一下,不然遲早是個麻煩。”
“找個時間去跟領導說一聲吧。”
打定主意後,蘇建設打算先去工位看看,卻意外地再次遇到了昨天那兩位工友。
“聽說了嗎?咱們廠的廚子傻柱進去了。”
“為啥?難道他和秦淮茹那些不清不楚的事被人發現了?”
“比這更糟,聽說他欺負婦女被關進去了。現在食堂更難吃了。”
“是啊,聽說廠裡領導沒辦法,隻能臨時抓壯丁,以後的食堂飯菜……”
食堂在找廚子?
蘇建設陷入了沉思。
可惜他不會做菜,隻會做點家常菜煮個麵。
“要是我會點廚藝就好了。”
回到工位,他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廠裡。
正如預料,廠裡非但沒處罰他,還很同情他,沒有追究責任,這讓他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四合院內……
當男人們離家工作後,院子裡僅留下婦女與孩童。
棒梗,對蘇建設心存怨念,匆匆扒拉幾口飯菜,預留肚子給即將享用的方便麵。他悄悄立於後院門邊,眼神閃爍不定地窺探四周,確信院中女人們鮮少外出後,悄然靠近蘇建設家的門戶。
正當棒梗欲有所動作,肩頭突感一拍。
“誰?!”棒梗驚恐萬分,幾乎躍起。
“棒梗,是我!”賈張氏笑容滿麵,眼神貪婪地望向蘇建設家的門扉。
“快把門弄開,讓奶奶瞧瞧那白眼狼家裡藏著什麼寶貝!”賈張氏邊說邊搓手,滿含期待。
“好嘞,奶奶,您放心,我這就想法子打開它。”棒梗見是疼愛自己的奶奶,膽量倍增,取出自製的敲門工具,對著門扉忙活起來。
賈張氏在一旁焦急等待,早晨那股誘人的香味仍縈繞心頭。
“那小畜生的家裡肯定還有剩餘,但很快就會落入我手!”賈張氏心中暗想,還忍不住咽了口水,“等我和棒梗享用後,給東旭留點,秦淮茹和小當就算了,倆賠錢貨!”
然而,棒梗搗鼓半天,門鎖似乎紋絲不動,賈張氏愈發焦急。
“棒梗,彆搗鼓了,跟奶奶一起撞開它!”賈張氏急不可耐,打算強行撞門。
棒梗眼尖,發現門上有條不小的縫隙,頓時精神一振,招呼道:
“奶奶,快過來,這兒有條門縫,咱們伸手進去,說不定能拉開。”
儘管四合院內各家門鎖位置各異,但棒梗與賈張氏已顧不得許多。在他們看來,即便弄壞了門,以他們家的困難狀況,蘇建設又能奈何?
“乖孫兒,看奶奶的!”棒梗點頭退讓,讓出位置給奶奶。
賈張氏忽然眼睛一亮,大喊一聲:“有了!”
她摸到一個紙箱,棒梗急不可耐地詢問位置。賈張氏拖過紙箱,棒梗也興奮地伸手進去。
“嘿嘿,乖孫,今天有好吃的了!”賈張氏滿臉皺紋都堆起了笑容,與棒梗一同將手探入箱內,腦海中已浮現出大快朵頤的場景。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冰冷而尖銳的物體——老鼠夾子!
“哢!哢!”兩聲清脆的響聲後,緊接著是賈張氏和棒梗的慘叫聲。
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指尖便傳來劇痛,仿佛被利刃切割。兩人的哀嚎響徹四合院,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正在忙碌的婦人們聽到這聲音,不由得愣住了。聲音之大,似乎連半個街道都能聽見。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向聲音來源跑去。
“這賈張氏又怎麼了,整天大呼小叫的!”
“這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不會是賈東旭出什麼事了吧?”
“棒梗那孩子,從沒聽他叫過賈東旭爸爸,怎麼可能哭得這麼慘?”
“彆說了,快去看看吧,都是街坊鄰居……”
眾人趕到現場,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
棒梗與賈張氏分立於蘇建設家門外兩側,將手硬擠進門縫,發出淒厲的哀嚎。
眾人麵麵相覷,對他們的意圖心照不宣,四合院內的居民對賈家的鄙視之情油然而生。
棒梗拚命呼喊,試圖抽回被門縫緊夾的手臂,淚水與鼻涕交織在一起。“救救我,奶奶、媽媽!”他哭喊著,“好痛,我感覺手指快要斷了!”最終,棒梗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瀕臨昏厥。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慌忙上前,試圖解救棒梗,卻發現蘇建設為了增強捕獸夾的威力,特意選購了最大型號,此刻它牢牢卡在門縫中,無法轉動。眾人束手無策,隻好暫且放棄救援棒梗,派一人去找蘇建設開門。
與此同時,賈張氏因疼痛而麵目扭曲,雙眼充血。她平日疏於勞作,手臂粗壯,這使得捕獸夾的夾力在她身上倍增。她痛苦得幾乎說不出連貫的話語,隻剩下嘶吼,幾欲暈厥。
“救救我,好疼……”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哀嚎。
儘管眾人內心嫌惡,但仍關注著賈張氏的困境。他們驚訝於捕獸夾的巨大尺寸,雖心中嘀咕,卻未言明。
在軋鋼廠,蘇建設剛完成手中的配件製作,尚未來得及喘息,一名工友便氣喘籲籲地跑來。“蘇建設,你家來人了,說家裡有事,讓你趕緊回去處理!”望著工友焦急的表情,蘇建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彆急,我先去請個假。”
蘇建設顯得異常鎮定,眾人雖有疑惑,卻未多言。
報告結束後,蘇建設悠然自得地邁向軋鋼廠大門,神色自若,仿佛未曾聽見先前工友的提醒。
想到離家前布置的大號老鼠夾子,蘇建設心中已有了幾分明了。
唉,真是自食惡果啊。
短短幾步路,他硬是走了十五分鐘。
慢條斯理地走到門口,蘇建設這才瞧見鄰居焦急徘徊的身影。
一見蘇建設,鄰居反而急了。
“蘇建設,快跟我回去,你家出事了!”
“咋了?房子燒了?出事找警察啊,找嘛?”
這話一出,鄰居愣住了,心想蘇建設怎會對自家如此漠不關心?
“你不知道,棒梗和賈張氏想去你家偷東西,結果被你的夾子夾住了。再不去醫院,他們手就廢了。”
蘇建設依舊麵色平靜:“哦?就這個?我還以為房子著火了呢。再說,那不是捕獸夾,是我買的大號捕鼠夾。”
見蘇建設毫不在意,鄰居嘴角微顫,暗道:真是個狠角色!
儘管心裡有點兒怕蘇建設,但鄰居也彆無他法。
此刻,四合院裡回蕩著賈張氏淒厲的叫喊聲,吵得人心煩意亂,連洗衣服的心思都沒了,回屋都嫌吵。
“蘇建設!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快把棒梗和我婆婆救出來啊!”
“要是棒梗和我婆婆有個三長兩短,我……”
這時,棒梗的母親秦淮如衝了出來,淚眼婆娑地指責蘇建設。
“李嬸,我們家棒梗怎麼樣了!”
秦淮如麵色潮紅,似乎剛經曆過一番波折,但李嬸心急如焚,並未察覺。
隻有蘇建設悠閒地打量著秦淮如,心中的不屑愈發強烈。
眾人皆知,秦淮茹此刻顯然剛經曆過某些難以言喻之事。
聯想到秦淮茹與易中海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以及易中海在車間中的地位,無需多想便能明白其中端倪。賈東旭頭上的綠帽,確確實實被自家妻子牢牢戴穩。
“棒梗他……將手探入蘇建設家的門縫,不慎被門內的老鼠夾夾住,我們正設法營救。”
聞此,秦淮茹雙腿發軟,險些跌倒。她隨即轉向一旁的蘇建設,懇求道:
“蘇建設,我懇請你,救救棒梗吧,他還年幼,隻是個孩子!他隻是想去你家找點食物,並無他意!”
蘇建設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嘲諷。
僅是去我家取物?哼!真不知秦淮茹如何啟齒!
儘管心中不滿,蘇建設仍轉身向家門走去,畢竟門外那一大一小兩個家夥吵鬨不已,令他心生厭煩。秦淮茹二人急忙跟上。
至家門口,秦淮茹方知兒子痛苦至極。棒梗麵色蒼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