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媽媽……救我……我再也不偷了……”
四周聚集了許多四合院內的居民,皆對棒梗心生憐憫。
至於賈張氏,她如殺豬般的嚎叫依舊回蕩在四合院中。
“蘇建設,你這挨千刀的,為何在家設捕鼠夾?哎喲,我的手啊!”
“蘇建設,你這小!”
“救我啊,快來救我!”
“還不快把門打開!”
賈張氏趴在蘇建設家門口,臀部高翹,全然不顧羞恥,隻顧破口大罵。
“老賈啊,你看看,你走了這些人就欺負我……”
“老賈,我不活了……”
蘇建設不屑地瞥了賈張氏一眼,未作理會,心中暗罵晦氣,隨後用鑰匙打開了鎖。
鎖落,隨即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緊接著,一大一小兩人蜷縮在地,雙手緊抱,痛苦抽搐。
“哎喲……疼死了,輕點!嗚嗚……”棒梗抽出手時,幾乎痛暈。
賈張氏則如殺豬般慘叫連連。
“蘇建設,你這天殺的,快給我打開這捕獸夾,你還站著乾什麼!”
“啊!!!你這混賬東西,我跟你沒完!”
眾人見狀,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目睹賈張氏與棒梗手上的捕獸夾,情形慘烈。
賈張氏的手已血肉模糊,青紫腫脹,猶如久置的豬蹄,鮮血不斷滴落。
棒梗的手指同樣鮮血淋漓,模樣駭人。
秦淮如慘叫一聲,癱倒在棒梗身旁。
“我可憐的棒梗啊!”
眾人忙將秦淮如拉開,合力卸下他們手上的捕獸夾。
院中,一大媽頗具威嚴。
“快,找人把板車推來,先把棒梗和賈張氏送醫院!”
秦淮如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卻無人理會。
眾人將棒梗與賈張氏抬上板車,急忙向醫院奔去。
目睹此景,蘇建設心中暗自快意。
“活該!”
“蘇建設,賈張氏和棒梗都是因你家的捕獸夾成這樣,你必須去醫院一趟!”
大媽指揮人去醫院後,轉身責備起蘇建設。
蘇建設對此毫不在意。
“荒謬,這隻是我捕老鼠的夾子,哪有什麼捕獸夾,我甚至不知何時他們鑽了進去。”
“若這也算責任,那我豈不是能天天賴在你家,吃喝不愁。反正去人家偷竊還不擔責,何樂而不為呢!”
“或者棒梗日後想偷哪家,隻需往那門口一站,讓人自行交出財物便是,畢竟偷盜無需負責嘛。”
此言一出,原本準備看熱鬨的眾人頓時猶豫起來。
紛紛向一大媽投去不善的目光。
棒梗平日裡名聲就不佳。
若非賈張氏厚顏,賈東旭又癱瘓在床,無人願搭理他。
棒梗早已不知被教訓多少次了。
“你……”
一大媽聞言,頓時氣上心頭。
“對了,那五千塊準備好了沒?反正傻柱過兩天也要判刑了。
你現在如此悠閒,不如先把錢還我。”
“此事……還是等老易回來再議吧。
大家都是鄰居,不急,不急。”
一大媽本想再言,但一聽提及五千塊,臉色驟變,連忙隨眾人向醫院趕去。
生怕蘇建設再次提起那筆錢。
一大媽心中暗罵蘇建設,加快步伐趕往醫院。
一旁圍觀的眾人震驚不已。
“五千塊,蘇建設這是搶錢呢?一大爺家這麼富裕?”
“一大爺家確實有錢,五千塊都拿得出手,不像我們家,五十塊都困難。”
“以後得好好巴結巴結蘇建設了,五千塊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
見事態平息,眾人雖驚歎,卻也紛紛散去。
不少人跑向院外,嘴裡念叨著要買鎖。
顯然,棒梗給他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蘇建設輕歎一聲,開始收拾捕鼠夾。
"收起這些東西吧,免得小嫣回來受傷。"
“我不就想去他們家拿點吃的嘛,這所有的醫療費用都得他們承擔!要是不給,我就死在那個壞蛋家門口!”
“還得讓他們賠錢!至少二百塊!不然我……”
……
劉冰剛從檢查室出來,口罩還掛在臉上。
秦淮如猛地衝到他麵前,眼眶泛紅地問:
“醫生,棒梗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醫生,他還小,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病人情況很不樂觀。”
劉冰邊說邊離病房遠些,然後向秦淮如解釋:
“你婆婆的情況不太好,有兩個選擇,要麼截肢,要麼手術,但手術可能導致她以後右手不靈活,連筷子都拿不穩,而且手術費也不少。”
“那棒梗呢?”
“他情況更糟,因為年紀太小,發育不完全,至少要截掉三根手指!”
這話如雷鳴般震撼人心。
秦淮如和棒梗、賈張氏都驚呆了。
“我……我以後豈不是殘廢了?”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天啊……還有沒有公道了!我隻是去拿點東西,現在手都要截了!”
“蘇建設這個沒良心的,我們賈家不會放過他的!老賈啊,你帶他走吧……”
劉冰等人皺起眉頭,若不是念在她是病人,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
巡捕房內。
易中海焦急地等待著。
一個巡捕走出來:
“易中海?你探監的申請批了!”
“跟我來。”
平日裡在大院裡囂張的易中海,此刻變得畢恭畢敬。
“好的,好的!”
他連連點頭,跟著巡警向牢房深處走去。
“柱子,柱子!”
昏暗的牢房裡回蕩著他的呼喊。
傻柱倚牆痛苦,麵色怨懟,心中暗自詛咒蘇建設。
忽聞有人呼喚其名,心中一喜。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傻柱連聲回應。
易中海循聲望去,昏暗牢房中,傻柱雙手緊握鐵柵,眼眶含淚,身形消瘦,顯然吃了不少苦頭。
“一大爺,您可算來了,快救我出去!”傻柱哀求道。
易中海苦笑:“柱子,你犯的事哪那麼容易解決,就算我找人幫忙,也得蘇建設簽諒解書才行。但那蘇建設手辣,說要五千塊錢才肯簽……”
“不給這筆錢,你就得再關十年,說不定還得掉腦袋。”
傻柱聞言,怒火中燒:“蘇建設,你等著,我出去定要你好看!五千塊?這是要我的命啊!”
傻柱瘋狂地拍打鐵柵,狀若癲狂,恨不能即刻出去殺了蘇建設。
這時,一巡捕走來,猛地將敲在柵欄上:“吵什麼吵,再鬨就回去蹲著!”
傻柱連忙點頭,生怕挨罰,顯然已在此吃過不少苦頭。
巡捕瞪了二人一眼,轉身離去。
易中海見狀,低聲道:“柱子,先想辦法出去再說,出去了才有機會乾彆的事。”
如此,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餘下的我來設法解決。”易中海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
隻要傻柱能記住我的好,這筆錢便花得值得,至少他為我養老送終之事無需憂慮。相較於養老大事,這些錢財終歸是微不足道。
念及此,易中海心中湧起一股怒氣。若非這四合院內實在無人可選,他早另尋他人贍養。至於秦淮茹那邊……若能有些進展便好!
傻柱聞得有望外出,且大爺願助其出錢,連忙回應:“有錢,我有錢。這些年積攢的加上雨水的嫁妝,共計三百元。”言罷,他告訴易中海家中存錢之處。
易中海驚訝地望著傻柱,心中暗想:三百元!竟不知傻柱如此富有。難怪秦淮如近日總是糾纏於他。至於雨水的嫁妝,非他所慮。
安慰傻柱一番後,易中海又去找聾老太太。儘管同處陰暗牢房,但老太太狀態遠勝傻柱,衣物亦無甚變化。畢竟年歲已高,巡捕亦不願她斃命於此。
“老太太,是我,中海!”聾老太太似才察覺易中海,隨即端起架子道:“中海啊,來接我了吧?我就知道蘇建設那小子不敢做得太絕。去,叫他過來給我磕頭認罪,此事便作罷。”
言畢,聾老太太竟閉目以待,似在靜候蘇建設到來。
“這……”易中海麵露苦色,搖頭歎息,一時語塞。但仍連忙說道:“老太太,那蘇建設索要五千元才肯寫諒解書,否則便讓您與傻柱終生監禁。”
聾老太太聞言,臉色驟變,起身怒罵:“我就知道蘇建設不是個好東西!他們全家沒一個好貨色!”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叫他彆妄想了。”
“大不了,我在這兒蹲幾天牢,回去四合院有他好看的!”
麵對眼前的聾老太太,易中海仍試圖輕聲相勸。
“這可不是小事,幾天可出不來,傻柱說不定得掉腦袋,您也可能在這兒終老……”
故作鎮定的聾老太太聞言頓時失色。
牢房陰冷潮濕,她這把老骨頭不知已忍受多久疼痛。
此刻硬撐著坐直,就是不願讓易中海看出自己的困境,但易中海的話卻讓她防線崩潰。
在四合院,她是眾人敬仰的老祖宗,五保戶的身份讓她生活無憂。
而今卻身陷囹圄,食不果腹,還得勞作改造。
想到死後可能連個裹屍的人都沒有,聾老太太臉色鐵青,怒罵道:
“當年我就該把這小子溺死在尿盆裡,他就是個災星!”
“這些錢,原是想留給傻柱做喪葬費的,竟要被蘇建設這混賬拿去。”
良久,聾老太太才不情願地說:
“我櫃子下有暗盒,裡頭有一千塊,你先拿去用。”
見老太太鬆口,易中海鬆了口氣,又陪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但易中海心中依舊苦澀。
“傻柱和老太太加起來才給了一千三,剩下的還得我掏。”
這簡直是肉疼。
易中海覺得蘇建設這一擊直擊要害。
連心都快停了跳動。
……
蘇建設收拾好捕鼠夾,裝進紙盒,徑直向巡捕房走去。
“賈家那幫人如狗一般,即便他們理虧,也會找借口讓我賠償,這次我要來個徹底解決!”
巡捕房內。
蘇建設一日造訪,恰逢兩位巡捕在查閱資料。
“二位,我又來報案了。”
巡捕見狀,麵露驚訝,心想難道那群惡霸又找上蘇建設了?
蘇建設落座後,詳細敘述了家中的遭遇。
談及購買捕鼠夾的原因,他笑道:“炒了些臘肉,怕老鼠偷吃,便在它們常出沒的地方放了幾個大號捕鼠夾。”
巡捕望著桌上那幾個碩大的捕鼠夾,不禁咋舌。
四九城近山林,許多人家中備有捕鼠夾,期望能捉些鬆鼠之類的小動物。
兩位巡捕自然也不例外,且一眼便認出,這些捕鼠夾比他們的拳頭合起來還大,說是山中捕獵用的陷阱也不為過。
然而,既然是捕鼠夾,用於捕鼠倒也合理。
但當聽到盜賊非但不賠償蘇建設,反而企圖反咬一口,讓蘇建設賠償時,兩位巡捕氣憤不已。
“同誌,彆怕,有我們在,定要將這等惡人繩之以法。”
“對,法律會為你討回公道,無須擔憂。”
蘇建設感激不儘,連聲道謝。
內心卻暗笑:“幾個老家夥,想跟我鬥,還早呢!”
另一頭,易中海麵帶憂慮回到四合院,三千多元的支出讓他心疼不已。
未及家門,秦淮如已將他攔住。
“大爺,您得為我們家做主啊,棒梗還這麼小,怎麼就殘廢了,嗚嗚嗚……”秦淮如泣不成聲。
易中海本想安慰,但顧及場合,縮回了手。未及多問,賈張氏罵罵咧咧地走來,手臂上纏滿繃帶,顯得愈發臃腫可笑。
“易中海,你得為我們做主,蘇建設害我啊!”賈張氏哭訴,“我帶棒梗去他家拿吃的,馬成祥竟在他們家門口設了捕獸夾,你看我這手,現在像豬蹄一樣!”
她邊說邊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唯一完好的手猛拍地麵,呼喊亡夫的名字:“老賈啊,我這手都不能用筷子了,怎麼活啊?你帶我走吧!”
易中海聞言大怒:“蘇建設太過分了,怎能如此害人?捕鼠夾的威力他不清楚嗎?”他決定嚴肅處理此事。
但易中海心中仍有疑惑:蘇建設為何要設捕鼠夾害人?然而,當他看到棒梗蒼白的小臉和帶血的紗布,以及賈張氏的哭鬨,他斷定蘇建設害人在先,這點毋庸置疑。
賈張氏仍躺在地上乾嚎,不見眼淚。易中海已無暇顧及這些。
此刻,他正陶醉於揪住蘇建設把柄的得意之中。
“小兔崽子,這次總算讓我逮到你了!”
那五千元不僅不用賠,蘇建設還得反過來補償他們!
易中海暗暗審視著棒梗的傷勢,內心更加確信:
隻要此刻報警,
不僅能免去那五千元的支出,
或許還能趁機撈上一筆。
“儘管蘇建設住在我們四合院,賈張氏,你放心,我絕不會偏袒,定會設法將他這孽畜繩之以法!”
“他能找巡捕,我這次也去請。”
說到這裡,易中海決定再去巡捕房一趟。
此刻,
他心中已有定計。
“若蘇建設拿不出五千元,我定要設法讓他身陷囹圄!”
然而,易中海剛邁出幾步,忽覺大腿被人緊緊抱住。
低頭一看,竟是右手纏著紗布的賈張氏,死命抱著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