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設,你何其殘忍!不僅加害同院之人,還反咬一口!害得棒梗和賈張氏需截肢,你是人民的恥辱,四合院的敗類!”
劉海中的怒斥讓一旁本就心虛的賈張氏也一時無語。但很快,她心生一計,坐在地上大哭起來,邊哭邊拍大腿,肥肉隨之亂顫。
“兩位巡捕啊,你們要為我主持公道!我隻是帶棒梗去蘇建設家取些東西,可這惡徒竟用捕鼠夾夾我們!你們看看我的手,都成這樣了,以後殘廢了!”
“他就是個禽獸,壞蛋!棒梗這麼小,不到十歲就成了殘廢,將來怎麼工作、結婚!我,我連筷子都拿不穩了!”
“哎,我怎麼這麼命苦!老賈家造了什麼孽,被這蘇建設如此惡毒陷害!他必須賠償,不賠我就死在這裡!”
原本膽怯的賈東旭此刻也壯起膽來,罵道:
“蘇建設,你就是個禽獸!我們家這麼困難,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對我們下手!你就是個禽獸!今天這事,沒一千塊錢彆想解決!”
“我媽和棒梗的事,你得負責!否則,賈家絕不罷休!”
賈張氏哭聲刺耳,棒梗那畸形的手指,加上滿臉通紅的殘疾人賈東旭,構成了一幅老弱病殘的淒涼畫麵。
此情此景,四合院內的眾人不明,卻也心生憐憫,轉而憤慨地指責蘇建設。
“蘇建設,你簡直禽獸不如,連小孩都不放過!”
“我以前還敬重你是個漢子,沒想到你是這等惡人。”
“巡捕大人,快把他抓起來!”
“呸!”
然而,巡捕非但沒有理會這些叫囂,反而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掃視眾人,仿佛在觀賞一出鬨劇。
賈張氏心中頓時忐忑起來,她本想訛詐蘇建設一筆,沒想到卻引來了巡捕。巡捕那奇異的眼神讓她更加慌亂。
“難道我哭得還不夠慘?”賈張氏暗自嘀咕,卻不知所措,隻能不斷展示著自己受傷的手臂。
“都安靜下來!”巡捕厲聲喝道,目光轉向易中海,“你所說的與我們調查的情況不符。”
這位身材瘦削的巡捕並未偏聽易中海等人的片麵之詞。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他,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據我們調查,蘇建設同誌的捕鼠夾均置於自家,而賈張氏和棒梗的傷勢,源於他們試圖行竊。”
“因此,賈張氏和棒梗的受傷,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已涉嫌違法。”
“另外,我們上次已警告過你,要儘好一大爺的職責,但顯然,你並未做到明辨是非。”
“還有你,劉海中,身為二大爺,不僅不辨是非,反而助紂為虐。”
巡捕神色嚴厲,一番話說得易中海和劉海中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這時,一大媽匆匆跑來,拽著易中海的袖子,低聲耳語。
“老易,賈張氏和棒梗的受傷,源於他們偷竊蘇慶陽家時遭遇的意外。”
“全院的女人大都目睹了這一幕,最後是李家媳婦把蘇建設從工廠叫回來開的門。”
“你忙著籌備全院大會,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這話一出,
原本滿麵春風的易中海,如遭雷擊。
此刻,他已無法再對付蘇建設。
望著蘇建設那冷笑的麵容,傻柱和老太太的諒解書恐怕也要生變!
秦淮茹害我!
易中海怒視著心虛的秦淮茹。
不僅易中海,劉海中也一臉茫然,神色陰沉。
他本想在這兩位巡捕麵前表現一番,
卻沒想到,
這原本穩操勝券的事,
竟變成如此局麵,非但沒得表揚,反遭斥責。
這老賈家真是一群累贅!
四合院裡的三位大爺中,唯有閻埠貴麵帶笑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似乎早有所料。
而周圍知情者也紛紛開口,生怕此事牽連到自己。
“這事,我看和蘇建設真沒關係。”
“賈張氏帶著棒梗去蘇建設家偷竊,什麼也沒拿到,反被老鼠夾夾了手,這能怪蘇建設嗎?”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
原本一頭霧水的眾人,漸漸明白了。
事情並非賈張氏所述那般。
蘇建設因家中鬨鼠,設下捕鼠夾。
結果老鼠未捕,卻逮住兩個賊。
這兩個賊非但不反省,
此刻竟要反咬蘇建設一口。
若非蘇建設提前通知巡捕,恐怕真要遂了賈家人的願!
至於他們為何早先不說?
誰願多管閒事!
況且他們對蘇建設也心有不滿!
再加上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威嚴,以及賈家也並非善茬。
如若言語不慎,招來麻煩纏身,被那戶人家糾纏不休,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另一位身材高瘦的巡捕亦正色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你聲稱去蘇建設家取物,何物屬你?蘇建設又怎會傷了你的手?再者,蘇建設家中無人,你們為何擅闖?”
“莫非你們並非取物,而是意圖行竊,這才不慎觸發門內的老鼠夾?”
“我……我隻是想取些物件,蘇建設吃得那般美味卻不給我分享,他家遭鼠患也是活該。
況且,就算我真去了他家,他也不該在門縫裡設老鼠夾!”
見事已至此,賈張氏索性放棄抵抗,甚至欲效仿平日裡的撒潑之舉,一屁股坐地。
正欲繼續無理取鬨時,一隻閃亮的已套上了她的手腕。
至於棒梗,其手已被白繃帶緊緊包紮,連都無法戴上,隻得銬住一隻手。
“犯罪嫌疑人賈張氏、棒梗,我們懷疑你二人與一案件有關,現請隨我們回巡捕房協助調查。”
聞此,賈張氏險些坐地,臉色慘白,顫抖著說:
“巡捕大人,這是誤會啊!”
“賠償不要了,我們什麼都不要了,隻求彆帶我去巡捕房!”
言罷,賈張氏的聲音已帶哭腔。
棒梗則緊緊抱住秦淮如,哭喊著:
“媽,救救我,我不想去巡捕房!”
“我錯了,我真的不想去巡捕房!”
“都是奶奶的主意,是她讓我去的蘇建設家偷東西。
媽,你要信我啊!”
秦淮如幾乎要跪下,她本欲蘇建設的治療費和賠償。
有易中海在,這四合院裡誰敢多言?
眾人之力,足以唾沫淹人,蘇建設卻徑直奔向巡捕,全無道義可言!
秦淮如目睹棒梗麵色蒼白,淚流滿麵,心痛如絞。她哀聲懇求:
“巡捕大人,棒梗也是受害者,年僅十歲,請您高抬貴手。”
言罷,她拉扯身旁易中海,身體微傾,眼中滿是祈求。
“一大爺,您得說句公道話,棒梗年幼,手指已殘,若再入巡捕房,此生便毀了!”
易中海感受到秦淮如的依賴,心中明了其意,卻也束手無策。人證物證確鑿,縱使他顏麵儘失,亦難救棒梗。
輪椅上的賈東旭,沉默如木偶,目睹母親與孩子被帶走,卻不敢吭聲,唯餘怨恨目光射向蘇建設。
“蘇建設,你這惡人,我誓不罷休!”
棒梗與賈張氏步伐蹣跚,終離四合院。家長們指棒梗,警告子女:
“瞧見沒,莫與棒梗為伍,否則你也會遭殃。”
“賈家棒梗,劣根難除,竟欲行竊,你若再與他親近,我打斷你腿。”
棒梗聞此,哭聲更烈。賈張氏顫栗低頭,罵聲不止。
“老賈啊,你睜開眼看看,我死後他們如何欺辱我們!”
“拜托你把這些人帶走吧,特彆是蘇建設這混小子,他不僅弄斷了我的手,還想把我扔進巡捕房。”
“老賈啊,我不想活了!”
但那兩位巡捕豈會理會這個撒潑的女人?
“趕緊走!”
“真是頭一回見偷了東西還如此囂張的。”
“到了巡捕房,看你們還硬不硬氣!”
秦淮如淚流滿麵。
賈張氏和棒梗隨即被帶走,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蘇建設心中暗笑,跟我鬥,早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環視眾人。
迄今為止,那些剛才冤枉他的家夥,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易中海和劉海中麵色不悅。
特彆是易中海。
他本以為抓住了蘇建設的把柄,結果卻大相徑庭。
非但沒拿到諒解書,反被賈家人陷害。
更糟糕的是,他作為一大爺的地位,恐怕也難保了。
“秦淮如啊秦淮如,你為何不早點說!”
易中海說完,甩袖而去,臉色陰沉。
他的妻子緊隨其後。
另一邊,
劉海中臉色鐵青,深感委屈。
他身為四合院的二大爺,平日裡呼風喚雨,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一個沒娘的蘇建設,原以為可以輕易拿捏,結果卻慘遭打臉!
但說到底,還是賈家的問題,而且賈張氏從頭至尾沒說過一句真話。
劉海中氣得直跺腳,不再理會身後的幾人。
“賈東旭、秦淮如,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二大爺劉海中同樣頭也不回地離去。
隻留下哭泣的秦淮如和坐在輪椅上、目光充滿仇恨的賈東旭。
“棒梗還那麼小,這可怎麼辦!”
賈東旭則死死盯著蘇建設,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蘇建設,你這個混賬東西,怎敢將我母親和棒梗送至巡捕房,我跟你沒完!”
蘇建設全然不顧一旁的秦淮如和賈東旭。
這還隻是個開始,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小嫣也快到家了,我該準備做飯了。”
蘇建設言罷,轉身回家,生火煮水。
家中剩餘的三袋方便麵,蘇建設也不想再留。
經曆了賈家一事,他胃口大減,索性將方便麵全數煮了。
眾人麵麵相覷,見院中無戲可看,便紛紛回家做飯。
他們剛從工廠歸來,饑餓難耐。
不久,四合院上空炊煙嫋嫋。
唯獨易中海家中,未見半點煙火氣。
炕上,易中海凝視著剛從傻柱和老太太家取來的錢,麵無喜色。
“這可是五千大洋啊,咱們大半輩子的積蓄,全搭進去了!”
一大媽臉色陰沉,卻依舊一張張數著鈔票。
生怕數錯,還特地點亮了油燈。
“這個該死的蘇建設,他怎麼不死呢!”
“五千大洋啊,即便老太太和傻柱也出了錢,咱們還是得掏三千七!”
這些錢,是易中海和大媽的養老錢。
若非傻柱和老太太出事,他們絕不會輕易拿出。
一想到稍後要將這些錢交給蘇建設,大媽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這蘇建設就是個畜牲,他竟趁火!
老太太還不是為了他們家好,就他這畜牲樣,他們家遲早絕後。”
大媽一邊數錢,一邊用最惡毒的話詛咒蘇建設。
數了五六遍,大媽才停下。
她依依不舍地用黃布將少了大半的鈔票包好,再次放入身後櫃子的盒子裡。
“老易,等傻柱回來,定要給蘇建設那小子點顏色瞧瞧!”
易中海緊貼著牆,眉頭輕蹙,思緒萬千。
“算了,你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這些,先把錢收好。”
蘇建設燒好水,擺好飯盆後,楚嫣攜一小包裹歸家。
推門而入,楚嫣見蘇建設坐於廚房,溫柔一笑。
“建設哥,等久了吧,我這就去煮飯。”
楚嫣欲將手中針線包放置一旁,蘇建設卻笑道:
“彆忙了,你也累了一天,先歇會兒,咱們就吃方便麵。”
此時正值黃昏,夕陽斜照,四合院沐浴在一片餘暉之中。
天氣微涼,孩童皆未外出嬉戲,乖乖坐在餐桌旁盼晚餐。
忽地,一股香氣再次彌漫開來,四合院內眾人皆按捺不住。
那是方便麵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