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這是什麼味?聞一聞就讓人心曠神怡,若能吃上一口,豈不美哉?”
“又是蘇建設,他家真能耐,不就是麵嘛,好像誰沒吃過似的……改天我也買麵吃!”
“嗚嗚……媽,我要吃麵,要吃和蘇建設家一樣的麵。”
這股方便麵香,比肉還誘人,引得眾人垂涎欲滴,自家桌上的菜肴頓時失色。
即便是今日特意炒了肉菜的,也好奇不已。
“蘇建設家到底弄了什麼?怎麼這麼香!”
“這味兒比肉還香多了,若能吃上一口,拿肉換我也願意。”
原本收著錢、若有所思的易中海,臉色也變了,貪婪地聞著這香氣。
香!
“蘇建設這小子,天天吃得這麼好,早晚把家底吃空去討飯!”
“吃吧,撐死他,看他能活多久。”
一大媽仍在不停地咒罵。
可易中海收起錢,順手拿起瓷碗,朝蘇建設家走去。
易中海心中盤算:“我都出了五千塊,蘇建設總得給我點麵子吧?都是一個院的,我平日裡也照顧他們兄妹,不給碗麵說不過去。”
剛出門,就見三大爺閻埠貴偷偷摸摸拿著小盆,快步跑向蘇建設家,生怕去晚了吃不上。
與此同時,香味如鉤,連二大爺劉海中也端著碗從家裡出來。
“這幫人,開會時沒見這麼積極!”
易中海加快腳步,麵的香味太誘人,且比早上更濃。
賈家,賈東旭躺在床上,聞著滿屋方便麵香,正罵秦淮如:“你連我媽都看不住,還能乾什麼?你和易中海靠那麼近,想乾什麼?要給我帶綠帽子嗎?”
說著,抓起掃帚砸向秦淮如。
秦淮如硬挨了一下,反駁道:“這能怪我嗎?是媽帶著棒梗去偷東西才被夾的。”
秦淮如反手要打,賈東旭雖廢,打了幾下便氣喘籲籲,怒道:“去給我要麵,今天吃不到,有你好看!”
賈東旭凶狠地說,他根本不在乎秦淮茹是否願意,隻是想找個借口動手。
秦淮如哪還敢留在屋裡?
自癱瘓後,賈東旭的精神狀態就不穩定,常和他母親賈張氏聯手欺負秦淮如。加之他癱瘓後那方麵能力喪失,每晚隻能通過掐秦淮如來發泄怒火。秦淮如身上常留下淤青。
剛端著瓷碗出門的秦淮如,心中委屈湧上,腦海中閃過一句怒言:“賈東旭,你怎麼不去死!”
秦淮如不禁回想起蘇建設曾說過的話,自言自語道:“如果這個家裡沒有那個老太婆,賈東旭也死了,那該多好?”
說著,她又想到了蘇建設。
這段時間,蘇建設從酒鬼變成了儘責的哥哥,不僅頂住了四合院內的壓力,更重要的是,他懂得如何保護家人。
“蘇建設既能做飯又能掙錢,還懂得疼愛家人,要是我改嫁的話……”
秦淮如想著,幾步來到蘇建設家門前,卻愣住了。
門前已擠了好幾個人,包括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許大茂等街坊,都拿著碗。三大爺閻埠貴更是拿著個盆站在前麵。
屋內,蘇建設正不斷把煮好的方便麵挑到妹妹楚嫣的碗裡。
“哥~”楚嫣臉頰微紅,邊擋邊說,“哥,夠了,你吃吧,我吃不了這麼多,你忙了一天了!”
但蘇建設未停,還用勺子把清湯輕輕澆在妹妹碗裡的方便麵上,香味更加濃鬱。
楚嫣閉眼享受,輕輕品味著這股香味,隨後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
“哥哥,你真是太棒了,這麵條美味至極!我覺得自己能吃下一整碗呢。”
門外的人被這番話饞得直流口水。
他們原本在爭論該由誰去敲門。
“老易,要不你去吧,你是咱們院裡的長輩,蘇建設多少會給你點麵子。”
易中海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雖然他確實是來討飯的,但要是被罵一頓,麵子也掛不住啊。
“這話怎麼說,你還是院子裡的二大爺呢,你去!”
在場的都是四合院裡有地位的人,你推我讓,竟無一人願意上前。
“謙讓是好事,但過分謙讓就不對了,還是我來吧。”
最終,三大爺閻埠貴按捺不住了。
他手裡還端著一個盆,雖然不大,但要是最後一個進去,恐怕連湯都撈不著了。
於是,三大爺開始咚咚咚地敲起了門。
“建設啊,是我,你三大爺,開門,我找你有事。”
正在吃麵的楚嫣聽到敲門聲想要起身,卻被蘇建設按住。
他順便把盆裡剩下的湯麵全倒進了妹妹的碗裡。
“你繼續吃,我去看看什麼事。”
蘇建設邊說邊迅速吃完麵前的泡麵,還喝了口湯。
一開門,便看見自家門前聚著好幾個人:
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埠貴、秦淮如、許大茂……
看著他們的打扮和手裡的東西,蘇建設哪能不明白,這些人是來討吃的。
但他故意裝糊塗。
“喲,這不是三位大爺嘛,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幾人都聽出了蘇建設話中的諷刺。
然而,開門那一刻飄出的香味更加濃鬱了。
就連一旁的許大茂,自認為見過不少世麵,也嘗過不少美味,此刻也被這香味深深吸引。
眼下,蘇建設烹製的飯食香氣四溢,往昔所食與之相比,簡直天壤之彆。
即便需破費,今日我也要帶回些許品嘗。
閻埠貴原以為,蘇建設見狀會主動分享麵條,豈料蘇建設竟有此一言。
刹那間,三大爺顏麵儘失,文人傲骨難使他屈就此事。
然而,那麵條香氣誘人至極。
若能得些,加以烹調,搭配鹹菜與窩頭,家中老少數日溫飽無憂。
“建設啊,咱們都是鄰裡街坊,能否將你家的麵條分些給大夥兒?
自然不會白拿,日後你家若有事,我們定會相助。”
三大爺邊說邊舉起手中的小盆,意圖明顯。
但蘇建設早已洞悉這些人的真麵目。
這院中哪有什麼善類,不過一群禽獸罷了,他又豈會施舍麵條?
“抱歉,麵條已儘,有事直說,無事便散了吧。”
蘇建設邊說邊欲關門。
砰!
就在這時,一隻腳橫亙門前。
“蘇建設,你未免太過冷漠,同在一院,討點麵條有何不可?”
許大茂厲聲責備。
“你這忘恩負義之徒,可曾記得,你年幼時,我常給你和你妹妹糖果。
要知道,那時糖果何等珍貴,孩童難得一嘗。”
蘇建設聞言怒不可遏。
“許大茂,你還有臉提?幾顆破糖就想誘騙我妹妹與你定下娃娃親。
若非我及時阻止,你這禽獸恐已得逞。”
許大茂聞此,臉色驟變,慌忙辯解:
“蘇建設,你彆亂說,我對你妹妹並無不軌,那不過是句玩笑話。”
“這筆賬,咱們日後細算!”
蘇建設眼神幽深地瞥了許大茂一眼,隨即重重關上自家大門。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都說了是誤會!”
許大茂邊走邊罵,卻未返家,而是騎車不知去向何方。
“人若不懂分享,可悲可歎!”
閻埠貴拎著小盆,徑直回家。
一大爺複雜地瞄了眼秦淮如,隨後離去。
至於那五千元給蘇建設之事?
“此刻人多眼雜,我身為四合院的一大爺,做這等事有失顏麵,明早再議!”
唯有劉海中,一臉怨毒地盯著蘇建設家。
“蘇建設,你太過分,我可是你二大爺!哼,你好自為之!”
轉眼間,門口隻剩秦淮如一人。
見幾位大爺離去,秦淮如隻得悻悻離開,心中明了此番回去必有苦頭吃。
她心中暗罵:
“蘇建設,你好狠的心!”
“你若給我留點顏麵,我或許能免於責罰……”
屋外紛擾,蘇建設不予理會。
歸家時,見妹妹已將麵吃得精光,連湯都不剩,正忙著洗碗。
“哥……這樣不太好吧,大家都是鄰居,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楚嫣邊洗碗邊忍不住道。
“無妨,小嫣,記住四合院裡沒一個好人,他們都是畜生。”
蘇建設向妹妹講述了中午發生的事。
聽完,楚嫣氣得咬牙切齒。
她萬萬沒想到賈家人竟能至此。
他們不僅闖入家中偷竊,還倒打一耙,要求賠償。
“哥,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同情他們,特彆是賈家人。
我以前還覺得秦淮如挺可憐,現在看來,她也不是善茬。”
見妹妹有了這樣的覺悟,
蘇建設欣慰地點了點頭。
“沒事,彆擔心,家裡有我呢!
等我以後賺錢了,你就安心在家享福,彆再出去工作。”
這話一出,楚嫣臉頰瞬間泛紅,匆匆洗完碗筷,跑回房間。
蘇建設摸頭不解。
“奇怪,小嫣怎麼了?”
回到房中,楚嫣用被子蒙住頭。
腦海中浮現出今天納鞋底時,幾位大娘的話。
“楚嫣啊,如果我家有兒子,一定娶你這好姑娘。”
“彆亂說,人家小嫣有對象了,是蘇建設,他媽生前就定下了,楚嫣還是老蘇家收養的呢!”
“真的假的?我還想把小嫣當兒媳婦呢!”
“你這話可不對,人家都已經住一起了,你兒子怕是沒機會了!”
楚嫣羞得滿臉通紅。
“哎呀,真丟人,建設哥怎麼老說這種話?”
但漸漸地,楚嫣心中萌生了彆樣的情愫。
“建設哥不僅長得帥,還有責任心,一直對我很好。”
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楚嫣臉頰更加紅潤,想著想著,疲憊一天的她,在被子中緩緩睡去。
蘇建設並未在意妹妹的反常,
女孩子嘛,總有些小心思。
夜幕降臨。
騎著自行車外出的許大茂,慢悠悠地回來了。
不知何時,他的自行車後多了一個雞籠,
裡麵裝著一隻看似年老的母雞。
此刻,眾人多已歸家,唯餘一大媽於井邊忙碌洗滌。見許大茂歸,攜一雞籠,大媽好奇詢問:“大茂,此母雞何處購得?”許大茂笑答:“此乃我騎車下鄉所得,籠雞共費五元。”言罷,又憧憬道:“日後此雞日產雙蛋,生活豈不美哉。”寒暄兩句,許大茂將雞置於窗邊,以防宵小趁夜竊蛋,心中暗想:“蘇建設,你那破麵我豈會稀罕,今後日日食蛋,定讓你眼紅。”思畢,許大茂悠然歸家,留母雞於籠中咯咯作響。此四合院中,鄰裡皆知許大茂威名,雖孩童或貪蛋欲竊,然皆畏之,不敢輕舉妄動。
曙光未現,四九城寒風已凜冽。蘇建設蜷縮被窩,未曾曆此苦寒,正憂如何度冬,忽聞敲門聲陣陣。
“何人清晨擾人清夢!”蘇建設怒從中來,匆忙披衣啟門,門外竟是易中海。
“易中海,此等寒天,大清早何事敲門?”蘇建設不悅問道。
原來,易中海一夜未眠,終決於晨時將錢交予蘇建設,一來夜深人靜,無人知曉;二來早日得諒解書,或可設法速救柱子和老太太出獄。
“我來取諒解書,進屋詳談。”易中海道。
蘇建設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驚訝,卻未加阻攔。他原以為易中海會反悔,畢竟五千元非小數。
當下時代管製依然嚴苛,無憑無據,即便有錢亦難購所需。
賓主坐定。
易中海坐於桌對麵,謹慎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黃布包裹。
“此乃五千元,你的諒解書何在?”
“不夠!”
“行情已變,需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