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霧從浴室出來,都顧不上再抱抱團子,就被路席聞黏上了。
頂級的alha的喜歡在一次冷戰後像是得到了全方位的釋放,他連遮掩一二都懶,迫不及待跟裴霧交換氣息,先是將人堵在浴室門口,等裴霧想換口氣的時候,發現兩人到了落地窗前,再一個恍惚,人就躺在了床上。
但路席聞仍是沒突破那條線,在裴霧親口承認他們的關係之前,他絕對乖乖的!
雖然衝冷水澡時真的挺難受。
第二天睡醒來,裴霧都不太能想起昨晚的事情,倒不是因為太沉醉了,而是路席聞還釋放了信息素,從第一次聞到的清冽氣息到現在幾乎能讓人溺斃的濃鬱,裴霧簡直難以招架。
等路席聞下樓,裴霧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路席聞皺眉:“下次累就多睡會兒,早餐我吃不吃都行。”
“我累什麼?”裴霧說著,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席聞,你有低調一點的車嗎?”
昨天是跟著路席聞回來的,他的愛車還在租房小區的地下車庫裡。
路席聞看他一副要走的架勢:“一會兒我們一起去上班啊。”
“我得先走。”裴霧看了眼時間,“跟張總約好了。”
“什麼時候?”
“今早。”裴霧解釋:“酒店項目建成,開業差不多一周了,聽說開門紅,效益很不錯,張總想跟我們二度合作。”
路席聞了然,示意茶幾下麵,裴霧拉開抽屜,看到全是車鑰匙。
他回憶了一下車庫那些,選出來一輛還算低調的。
裴霧正要換鞋子,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在路席聞跟前站定,然後俯身親了下他的臉。
很輕,也很自然。
路席聞鼓了好幾下腮幫子,笑剛成型就被他打亂,強撐著對裴霧說了聲“路上小心”,等裴霧關門走了,路席聞一把撈過實體,心情明媚地給對方嘴裡灌了口瘦肉粥。
實體是不用吃這些的,根本嘗不出味,反而會有很強的異物感,於是奮力掙脫開,一溜煙跑出去老遠,看路席聞的眼神像在看神經病。
裴霧趕到張總所說的地點。
張總比他早,正在喝養生茶,看到裴霧時眼神一亮。
“裴助。”
張總又圓潤了些,看得出最近下肚的夥食不錯,紅光滿麵,氣勢昂揚。
半日落跟倡榮的合作賺的盆滿缽滿,同行的羨慕嫉妒恨就是張總的快樂源泉,前進動力。
“張總吃飯了嗎?”裴霧坐在張總對麵。
“吃過了,裴助呢?”
“一樣。”
這個功夫張總掏出了一份詳細的策劃書,“花苑那邊也想試試,中午約我見麵,裴助有想法嗎?”
“可以。”裴霧點頭,“花苑”名下的連鎖酒店也是口碑頂配,他不由得想到上次在路席聞桌上看到的“吉光島”開發項目,一旦打造成度假勝地,這些都是要引進開發的,除了手頭工程,也防患於未然吧。
裴霧跟張總聊了兩個小時,差不多就十點半了,兩人趕去餐廳,時間剛剛好。
張總坐的裴霧的車,一上車就感歎道:“看來裴助賺了不少啊。”
這輛車少說也得二百來萬。
“沒。”裴霧笑道:“跟路總借的。”
張總驚訝地瞪大眼睛:“路總還給借這些?”
“為了公司嘛。”裴霧打哈哈。
張總沒糾結這個,到地方還在跟裴霧說著“花苑”的底細,兩人步入餐廳,坐上電梯,3006包房,門一推開,花苑的人誠意滿滿,全到齊了,可能會是一場愉快的交談,如果阮寒彥不在的話。
同樣都是oa,同樣名字裡帶個“彥”,但阮寒彥跟關彥,真就天差地彆,裴霧一看到他就渾身冒雞皮疙瘩,純粹讓煩的。
從大學到現在多少年了?阮寒彥將這個毅力用到彆的事情上,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裴霧一一打招呼,忽略了阮寒彥,阮寒彥也不生氣,像是不認識裴霧似的,冷漠著一張臉聽大家交談。
不惹事最好,裴霧心想。
“裴助泡茶,你們那是沒嘗過!令我念念不忘啊!”張總一頓吹噓。
裴霧謙遜,也願意給這個麵子,泡茶的時候注意到身側的oa小助理撓著手背,上麵一片泛紅。
oa瞧著也就二十出頭,做事很小心翼翼,他掃了眼桌上的幾株百合,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等服務生端菜進來,裴霧很自然地讓他拿走百合,轉而笑著同眾人解釋:“百合太香了,容易掩蓋住茶香。”
張總等人連連點頭。
小oa發光的眼神剛落在裴霧身上,就聽一直沉默的阮寒彥說道:“是嗎?可我覺得剛剛好哎。”
裴霧不鹹不淡地掃了阮寒彥一眼,懶得接話。
張總跟花苑的副總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安慰阮寒彥,然後示意服務員端走百合。
阮家對花苑有投資,不知怎麼的,這位大少爺不在家好好待著,非要跟來,但大學時期學的也是園林設計,對投資生意並不精明,混子一個,因為他給裴霧得罪了,沒必要啊。
隨著服務生端走百合,阮寒彥臉色難看起來。
但張總等人全是老油條,阮寒彥那套等人眼巴巴哄的套路在這裡根本不管用,人家哄他一段保證氣氛不受影響就懶得搭理了,要是宿琛在,還能當一當舔狗。
小oa對裴霧太有好感了,一個beta能遊刃有餘對付這些大老板,幾輩子都學不來,他清楚裴霧讓人端走百合是發現了自己過敏,心中萬分感激,在裴霧夾了兩次牛肉後,小oea就以為他愛吃,壯著膽子給裴霧的盤子裡添了一筷子。
裴霧扭頭看來,小oa趕忙解釋:“我用的公筷。”
“謝謝。”裴霧說:“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好溫柔啊,小oa心頭蕩漾,特彆惋惜裴霧是個beta,在這一刻,他跟不久前的關彥產生了共鳴,但凡裴助是個alha……那該有多好啊!
阮寒彥捏勺子的手用力到了極致,指尖被逼出一片蒼白。
原來不是排斥oa,是獨獨排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