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堂嫂送夫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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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宇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覺得妻主今日行事果敢,透著從未有過的利落,忍不住暗自豎起大拇指。

而花無痕呢,此刻已是滿臉喜色,難掩心中歡喜。

他心思敏銳,知道在這深宅大院的複雜環境中,一位有人情味的妻主,對他們這些夫郎而言,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燈,能帶來安穩與庇佑。

若妻主心懷善念,那他往後的日子便有了依靠,不必再提心吊膽。

屋內的喧囂漸漸平息,雲舒迎著眾人那或疑惑、或揣測的複雜目光,手中緊緊攥著銀票,一個大膽而決然的決定在心底生根發芽。

家中夫郎對她的不滿猶如暗流湧動,她也時刻擔憂自己冒名頂替的破綻被無情戳破。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此與眾人分道揚鑣,各自安好!

雲舒微微沉吟,精心斟酌著言辭,而後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帶著幾分鄭重:“前幾日,我已逝的祖母於夢中現身,嚴厲斥責我德行有失,行事張狂無忌,令我深刻反思。

經過這些時日的自省,我確實認識到往昔諸多過錯,如今痛定思痛,決心徹底改過自新。”

說著,她輕輕將手中那張帶著些許褶皺的銀票遞向麵前的三人,動作輕柔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家中如今的艱難處境,你們皆心知肚明。

我又實在缺乏營生的手段,繼續跟著我,諸位怕是隻能在困苦中掙紮。

這銀票,你們便拿著,離開此處,去尋屬於自己的安穩生活吧。”

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那張銀票上,卻無一人伸出手去。

那銀票在眾人眼中,仿佛帶著某種未知的危險。

“怎麼,可是嫌這銀票麵額太小,不足以讓你們開始新生活?”

雲舒柳眉微微蹙起,心中有些無奈,畢竟她如今已山窮水儘,實在拿不出更多錢財。

沉煞那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眸中疑雲翻湧。

所謂祖母托夢之說,在他心中不過是無稽之談,在他的認知裡,人的本性根深蒂固,哪能輕易改變。

沒錯!這必定是妻主設下的圈套!她肯定是在不動聲色地試探眾人!

她必定是想借此考驗他們的忠誠,看看他們是否會為了區區錢財便動搖初心。

倘若貿然接過銀票,隻怕下一刻便會落入妻主的嚴厲懲治之中!

好一個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女人!

沉煞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情緒,而後抱拳行禮,語氣沉穩且堅定地說道:“妻主向來心地純善,隻是一時迷失,何須如此自責。

我既已與您結為連理,無論貧窮富足,都斷不會萌生離去之意。”

“對對!”

花無痕一聽,頓時咋咋呼呼地叫起來,他動作誇張地扯下身上那件半舊的外衫,露出線條緊實且充滿力量感的手臂,而後一把拉住雲舒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臉上帶著幾分俏皮與親昵。

“你你你……你這是乾什麼!”

雲舒瞬間漲紅了臉,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被花無痕緊緊拉住,掙脫不得。

“嘻嘻。”

趙宇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妻主,您平日裡不是總誇讚我這手臂線條好看嘛!我要是走了,往後您可就再也摸不到咯。”

雲舒又驚又窘,實在沒想到原主竟還有這般特殊的癖好,心中暗自苦笑。

“哎呀,快拿開你的手!成何體統!”

花無痕見狀,頓時不樂意了。他扭動著纖細的身姿,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氣呼呼地衝了過來。

“妻主最疼愛的人明明是我,你算什麼東西,要摸也該摸我的!”

趙宇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絲不屑,而後像拎小貓一樣,輕鬆地拎著花無痕的衣領,將他丟到了一邊。

“去去去,你瞧你瘦瘦弱弱的,渾身上下哪有什麼值得妻主青睞的地方。”

“趙宇!你太過分了,我跟你拚了!”

花無痕氣得小臉通紅,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和趙宇理論。

雲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趕忙用衣袖掩住嘴,努力壓抑著笑意。

在這混亂之中,她暗自記住了老二名為趙宇。

沉煞將雲舒的笑容看在眼裡,心中頓時一緊。

這笑容背後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她肯定在暗自謀劃著什麼!

“雲舒在家嗎?”

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大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婦人尖銳的呼喊聲。

花無痕聽到動靜,像隻受驚的兔子,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

他捏著蘭花指,滿臉嫌棄地說道:“妻主,你堂嫂又來啦,這次可千萬不能再讓她占了便宜走。”

老大沉煞臉色瞬間一變,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忍不住暗罵老四糊塗。

妻主剛剛才表明要改過自新,你卻還如此多嘴多舌,萬一惹得妻主舊態複萌,發起怒來,又該如何是好!

“老四,妻主的事,豈是你能隨意置喙的……”

雲舒本還在為不知如何應對門外之人而暗自擔憂,經老四這一提醒,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我知道了,多謝你提醒。”

老大的話頓時像被噎住一般,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他看著雲舒,表情複雜難辨,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妻主今日這般隱忍克製,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

雲舒整理了一下衣衫,帶著三個夫侍緩緩開門迎接。

門外站著的,正是她的堂嫂和一個身材高挑、麵容白皙如玉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身姿修長,眉眼間透著一股柔弱之氣,仿佛一陣風便能將他吹倒。

“堂嫂,不知找我所為何事?”

原主的堂嫂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嘴角邊長著一顆米粒大小的黑痣,那黑痣隨著她的表情微微顫動。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精明算計,一看便是個世故圓滑之人。

周翠蘭臉上堆滿了看似熱情的笑容,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她一把拉過身邊的年輕男子,動作略顯粗魯。

“雲舒啊,你成親這麼久了,肚子卻一直沒個動靜,我琢磨著,興許是你這些夫侍不給力。

今兒我特意給你送個夫郎過來,你瞧瞧,這模樣、這身段,保準你滿意。”

雲舒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麵露疑惑之色。

在原主的記憶深處,周翠蘭向來對她家的經濟狀況視而不見,隔三岔五便來打秋風,每次都是滿載而歸,隻進不出。

今日卻突然送個男人過來,這其中必定暗藏玄機。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麵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多謝堂嫂好意,隻是我家中夫郎已然眾多,實在無需再添人丁。

況且如今家中經濟窘迫,實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答謝堂嫂,還望堂嫂體諒。”

老大心中一驚,忍不住偷偷打量雲舒。

妻主向來死要麵子,今日居然主動提及家中缺錢之事,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雲舒本以為,話說到這個份上,周翠蘭應該會知難而退。

“哎喲,咱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人我就給你留下了,你就彆推辭了。”

周翠蘭笑容依舊,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硬。

她用手肘用力碰了碰身邊的男子,眼神中帶著一絲威逼。

“阿俊,還不趕緊拜見妻主。”

“妻主,這人您可千萬不能要。”

老四眼睛緊緊盯著阿俊的領口,臉色微微一變,而後趕忙湊到雲舒耳邊,壓低聲音急切地提醒道。

家中已有七個夫侍,雲舒每日都被攪得頭疼不已,即便老四不說,她也絕無再收的可能。

“堂嫂,還是算了吧,這人您還是帶回去。我家如今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再添人了。”

周翠蘭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之色。

“雲舒,不是堂嫂說你,阿俊模樣俊俏,身強力壯,又識文斷字,不比你身邊這個扭扭捏捏的夫郎強多了?你可彆不知好歹。”

“你……”

老四氣得渾身發抖,他緊緊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憤怒。

但礙於對方是妻主的堂嫂,又不敢公然頂嘴。

“你說誰不如他?”

趙宇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響。

而後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堅硬的石頭,雙手用力,硬生生將其捏得粉碎。那碎石屑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

周翠蘭和那年輕男子阿俊見狀,嚇得臉色慘白。

阿俊更是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眼中滿是驚恐。

雲舒也微微一愣,心中暗自驚歎趙宇的力氣之大。

隨即她臉上浮現出一抹從容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堂嫂您也看到了,論力氣,誰也比不過趙宇。

而且在我家,若無掙錢的本事,怕是難以立足。

所以,還請堂嫂帶阿俊回去吧。”

周翠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眼中卻透著一絲不甘。

“雲舒,阿俊讀過不少書,寫得一手好字,拿去賣錢定能有所收獲。你還是再考慮考慮……”

老四精致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他悄悄繞到雲舒身後,輕輕拉住雲舒的手,在她手心緩緩寫了兩個字。

“堂嫂。”

雲舒臉色瞬間變得冰冷,眼神中透著一股寒意。

她冷冷地說道:“本是親戚,我一直顧念著情分,不想讓你太難堪。

但你卻三番五次把這個染了臟病的人往我家送,到底是何居心!”

周翠蘭臉色驟變,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她眼神躲閃,不敢與雲舒對視,心中暗自懊悔,本以為這個堂妹好糊弄,想借此算計她,謀奪她家產業,沒想到竟被識破了。

“雲舒,你彆血口噴人!我好心給你送夫郎,你怎麼能倒打一耙,汙蔑我!”

“是嗎?那堂嫂敢不敢請個郎中過來,給阿俊檢查一下,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雲舒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周翠蘭,那眼神仿佛要將她心底的秘密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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