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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虎穴奪賬,生死一線(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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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幽藍之息,古鏡微瀾

“哐當!”鐵皮門被撞開,裹著廢土沙塵的寒風倒灌而入。一個佝僂的身影背著破舊的藥箱踉蹌跌進——是這帶唯一還願意給他們療傷的老醫生,瘸手張。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掃視屋內,目光落在劉忙胸前繃帶下那片不規則、顏色深沉的痕跡上,眉頭立刻緊緊皺起。

“作孽!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兒!”瘸手張罵罵咧咧,手上動作卻沒停,放下藥箱就湊了過來,一股劣質酒精混合著草藥的味道撲麵而來,“小子命夠硬!但這玩意兒不取出來,傷口爛穿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他那枯樹枝似的手指點了點劉忙死死護著的地方。

劉忙的眼神依舊冰冷,但身體的劇痛讓他止不住地顫抖。他慢慢鬆開緊攥著六棱柱體的手,將它塞到身下壓住,那動作小心翼翼,如同護著最後的珍寶。旁邊,就是那麵沾著血跡、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古銅鏡。

“取……碎片……”他啞著嗓子說,目光落在藥箱裡那幾把閃著冷光、刃口甚至有些卷邊的“工具”——哪裡是手術刀,分明是磨尖的鐵片。旁邊放著個小瓶,裡麵的液體渾濁不堪,氣味刺鼻得令人頭暈,是廢土上用來糊弄的所謂“鎮痛劑”。

“忍著點!嚎出聲把山頂會的‘清潔工’(追殺隊)招來,大夥兒都得玩完!”瘸手張抓起那瓶液體,“嘩啦”一下潑在劉忙胸前的傷口上。

冰涼剛接觸到皮膚,立刻變成了火燒火燎的劇痛!劉忙猛地咬緊後槽牙,額頭青筋暴起,冷汗混著血珠子往下滾,硬是沒吭一聲。

“是個硬骨頭……”瘸手張嘀咕著,拿起一把生鏽的鑷子,“噗”地戳進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深處。金屬刮擦骨頭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子裡聽得人頭皮發麻。

滋啦——

一塊帶著焦痕的合金碎片被夾了出來,“當啷”一聲丟進鐵盤裡。

就在這劇痛幾乎要撕裂意識的邊緣——

身下壓著的那麵沾了血的古銅鏡,鏡麵深處,似乎有什麼極其微弱地閃動了一下!

快得如同錯覺。

但一股冰涼、古老得仿佛來自星辰的氣息,順著傷口接觸鏡麵的地方,“嗖”地一下鑽進了他的脊椎,直衝腦海!

“呃!”劉忙身體猛地一僵!不是傷口的疼,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衝擊感,仿佛靈魂被扔進了冰窟漩渦!無數模糊的、閃爍著金光的符號碎片在腦中飛旋,抓不住,卻讓人心神劇震!

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瘸手張毫無察覺,還在埋頭清理傷口裡的碎渣。

劉忙盯著低矮的天花板,眼中閃過一絲驚疑。是疼出幻覺了?還是……

“從廢土裡爬出來的,骨頭縫裡都嵌著鐵渣。疼?那是活著的印記,是複仇的引信!”

六死境微光,星圖乍現

瘸手張的“手術”還在繼續,鐵盤裡已經躺了七八塊染血的金屬碎片。焦糊味混著濃重的血腥味,嗆得人反胃。他拿起一瓶氣味更刺鼻的“消毒液”,“嘩啦”一下澆在劉忙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上!

“嘶——!”如同滾油潑在傷口上!劉忙猛地弓起身,渾身肌肉繃得如同鐵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嗬嗬聲,眼前一片血紅,還夾雜著一些幽藍的光點在旋轉。汗水、血水、還有忍不住湧出的淚水,糊滿了臉龐。

“嚎什麼!想活命就得受著!”瘸手張拿起針線,像縫補破麻袋一樣,粗針帶著腸線,“噗嗤”穿透皮肉,每一下都像是在撕扯劉忙的神經。

就在這幾乎要將意識徹底撕碎的劇痛巔峰——

身下那麵被血浸透的古銅鏡,鏡麵深處“嗡”地一下,亮起一點凝實的光芒!不再是之前的微弱閃爍,而是一團深邃如宇宙深空的幽藍光暈!那光如同活物般,“騰”地一下漲大了!

一股比剛才清晰百倍、冰冷中又帶著某種奇異力量的暖流,順著鏡麵接觸的皮膚,“轟”地衝進了劉忙的身體!這股力量橫衝直撞,瞬間流遍四肢百骸,竟硬生生將那撕心裂肺的劇痛壓下去幾分!

劉忙的意識被這股奇異的力量拽了回來!他“看見”了——

不是用眼睛,而是直接烙印在心底!

一片無垠的黑暗,突然亮點星辰!它們並非靜止,而是圍繞著某種核心旋轉、勾連,眨眼間便交織成一幅巨大而無比複雜的立體星圖!

星圖正中央,是一顆燃燒著幽藍火焰的巨大星辰虛影,它還在緩緩脈動,如同擁有生命!一股古老、蠻荒、霸道無匹的意誌,隨著星圖浮現,狠狠砸在他的靈魂深處:

“《星隕霸體訣》……引星淬骨……煉體……如……星……!!!”

海量的信息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湧入他混亂的腦海!幾個帶著洪荒氣息的金色大字尤為清晰,壓得他的靈魂幾乎要裂開!

“呃啊——!”這源自靈魂深處的痛苦,比身體的創傷狠辣十倍!劉忙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觸電般劇烈抽搐起來!

“按住他!這小子不對勁!”瘸手張手一抖,針差點紮歪,又驚又怒地罵道。

瘦猴和另一個還能動的兄弟趕緊撲上來,死死按住劉忙的肩膀和腿。他們隻看到老大瞪著眼睛,瞳孔深處似乎有幽藍的光一閃而過,隨即又被巨大的痛苦淹沒。

星圖和那股奇異的暖流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光芒完全縮回銅鏡後,身體撕裂般的劇痛再次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幾乎將他徹底吞噬。

但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在意識即將徹底潰散的邊緣,在星圖消失的最後一瞬,他“抓”住了一點東西——不是具體的文字,而是一種源自本能的感知!他能模糊地感覺到天地間彌漫著一種冰冷而狂野的“星辰之力”,身體深處更是湧起一股想要將自身骨骼拆解、重塑的強烈衝動!

這股衝動如同刻在基因深處,竟硬生生壓過了身體的劇痛!

“絕境不是終點,是種子被黑暗壓到極致時,終於聽見了星辰呼喚的那一刻!”

七暗影蛇吻,血色迷局

瘸手張總算縫完了那道猙獰如蜈蚣的傷口,丟下幾包氣味衝鼻的草藥粉,甩了句“能不能活看老天爺”,就像躲瘟疫似的匆匆溜了。破屋裡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草藥味,和傷員們粗重的喘息聲。

劉忙如同從血水裡撈出來一般,癱在板床上,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前的傷口,鈍痛陣陣襲來。但他腦子裡卻燃燒著一團冰冷的火焰——那星圖和“星隕霸體”幾個字帶來的震撼,如同烙印在骨頭上,壓過了身體的虛弱。

他費力地挪動左手,摸到身下冰涼的六棱柱體,它依舊沉重。旁邊就是那麵銅鏡,沾著血,古樸無華。剛才那一切,究竟是瀕死的幻覺,還是……

“老大……喝點東西?”瘦猴端著一碗渾濁的糊糊(是用壓碎的能量棒煮的),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僅剩的右眼裡布滿血絲和深深的憂慮,左眼的紗布又被血浸透了。

劉忙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他放下。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嘗試溝通體內那絲從銅鏡得來的微弱寒氣,以及感知那玄之又玄的“星辰之力”。它們很微弱,如同風中的燭火,但確實存在!每一次微弱地感應到,傷口的疼痛似乎就減輕了一絲絲。

就在這時,鐵皮門被輕輕敲了三下,停頓片刻,又敲了兩下——是外圍放哨兄弟的暗號。

“進。”劉忙啞著嗓子說。

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裹著破舊鬥篷、臉上蒙著灰布的身影敏捷地閃了進來,帶來一股外麵的寒氣。他扯下蒙臉布,露出一張年輕但疲憊不堪的臉——是負責打探消息的夜梟。

“老大,猴哥,”夜梟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明顯的慌亂,“外麵風聲緊得邪門!山頂會那些‘鬣狗’像瘋了一樣在廢土上搜捕,懸賞已經漲到天上去了——活捉您給五百塊高純能量晶,死的也有三百!”

瘦猴倒吸一口涼氣:“五百?!賈政那老東西是真豁出去了!”這個數字足以讓整個藍星的亡命徒為之瘋狂!

“不止,”夜梟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神遊移,“更怪的是,城裡那些素來高傲的人物和地下掮客,也在悄悄打聽……但不是打聽您……”他聲音壓得極低,“他們在找南少爺!開價比山頂會還狠,而且……強調必須人完好!”

“南桂生?”劉忙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遠比身上的傷處更加令人心驚。

這太不對勁了!山頂會懸賞他理所當然,但南桂生不過是個失勢的貴族後代,就算參與了金庫的事,也不至於讓那些背景更深的人如此瘋狂——除非他身上有比賬本更重要的東西,或者……有人想從他身上挖出什麼秘密!

劉信人!那個隱藏在帝星陰影裡的“大哥”!隻有他能動用這種層麵的力量,也隻有他會把南桂生這個“意外因素”看得如此之重!

“阿南有消息嗎?”劉忙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其中的緊繃。

夜梟搖了搖頭,臉色難看:“沒有……南少爺最後一次傳訊是在金庫爆炸前,說‘乾擾快撐不住了,準備撤’,之後就徹底斷了聯係。我們的人不敢去他之前的聯絡點,全被盯死了,有暗樁!”

“蒸發了……”劉忙的心沉到了穀底。南桂生本事不小,但若對上來自帝星的人……恐怕凶多吉少。難道銅鏡的秘密暴露了?引來的不是山頂會的鬣狗,而是真正能要命的主宰?賈政……難道隻是擺在台前的傀儡?

就在這壓抑的寂靜中——

噗嗤!

一聲輕微得如同撕開布帛的聲音,在這落針可聞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站在門邊、背對著他們的夜梟,身體猛地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截染血的、閃爍著幽藍寒光的合金尖刺,從他的破鬥篷裡穿透了出來,精準地刺穿了心臟!尖刺頂端,一滴粘稠的血正緩緩滴落。

“呃……”夜梟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身體軟軟地向前傾倒。

“夜梟!!!”瘦猴的眼珠子瞬間充血,嘶吼著撲向牆邊的獵能槍!

夜梟倒下的地方,露出了鐵皮門上的一個小洞——邊緣光滑如鏡,仿佛被激光瞬間切開。洞外,一雙冰冷得沒有絲毫人味的眼睛(如同毒蛇般)一閃而逝!

刺客!能無聲無息打穿鐵皮門,還能如此精準!這絕不是山頂會那些“鬣狗”能有的手段!

“有埋伏——!!!”瘦猴的吼聲充滿了絕望和瘋狂,他抓起獵能槍,手指因過度用力而發白。

屋裡的傷員被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和吼叫驚醒,掙紮著想爬起,卻牽動傷口疼得,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整個房間。

劉忙躺在板床上動彈不得,但在夜梟倒下的瞬間,他眼中的光芒“唰”地炸開!死死盯著門上的小洞,心臟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這手法,這準頭,這狠辣……是帝星的人!是劉信人派來的真正獵手!

銅鏡帶來的震撼還未平息,死亡的陰影如同跗骨之蛆,再次追至!南桂生失蹤,夜梟被殺,位置暴露……他們就像困在陷阱裡瀕死的野獸!

八絕境血勇,霸體初啼

“你祖宗!給老子滾出來!!!”瘦猴那隻獨眼紅得像要滴血,端著獵能槍,如同受傷發狂的猛虎,對著鐵皮門瘋狂扣動扳機!

轟!轟!轟!

密集的能量流將本就殘破的鐵皮門撕開更大的口子,木屑和鐵皮碎片四處飛濺!外頭的寒風“呼呼”灌進來,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死寂。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受傷的兄弟們摸索著身邊的武器,喘息聲粗重而急促。屋裡彌漫著鐵鏽味、血腥味,還有一股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試圖將每一個人溺斃。

劉忙躺在板床上,無法動彈,但胸膛劇烈起伏。夜梟溫熱的血似乎還濺在他臉上,門外那雙毒蛇般的眼睛,死死刻在他腦海裡。不是恐懼,是被徹底激怒的、從骨髓深處迸發出的瘋狂!

帝星的走狗!劉信人的爪牙!像碾死蟲子一樣,輕易就奪走了他兄弟的命!

“兄弟們的血……不能白流!”他之前的誓言猶在耳邊,此刻聽來卻帶著一絲虛弱的回響。

不甘!憤怒!複仇的火焰在體內瘋狂翻湧,衝擊著重傷的身軀,也猛烈撞擊著沉在銅鏡深處、剛剛顯露一絲端倪的那股奇異力量!

“力量……給我力量!”劉忙在心底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他死死攥住身下的銅鏡,指甲幾乎要嵌進冰冷的鏡背裡!不是祈求,是掠奪!是用命去交換!

仿佛回應著這頭瀕死野獸的渴求與滔天恨意——

嗡!

身下的銅鏡猛地一震!一股比前兩次更加狂暴、更加冰冷的洪流,如同沉睡在萬載玄冰中的怒龍被驚醒,“轟”地爆發出來!

這次不再是信息,而是實實在在的力量!

冰冷、狂野、帶著星辰寂滅般蠻荒氣息的能量,無視他殘破的身體狀況,硬生生闖進他近乎乾涸的軀殼!所過之處,如同萬載寒冰碾過,帶來刺骨的劇痛,但也奇異地將他胸前那道致命的傷口“凍結”住,阻止了惡化。

同時,他腦海中那模糊的星圖再次浮現!那顆燃燒著幽藍火焰的核心星辰虛影“騰”地膨脹!一種玄奧的、能夠強行牽引天地間那股狂野星辰之力的本能,被這股洪流硬生生激發出來!

“呃啊啊啊——!”

劉忙再也無法忍受,吼出的聲音已不似人聲,更像垂死野獸的最終反撲!他的身體在板床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硬弓,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皮膚表麵,尤其是胸前那道猙獰的傷口周圍,瞬間爬滿了細密如蛛網的幽藍血絲!一股無形的、冰冷而狂暴的氣場,以他為中心“呼”地擴散開來!

屋裡的溫度“唰”地驟降!離他最近的瘦猴打了個寒顫,猛地回頭——

劉忙雙目圓睜,瞳孔深處,兩點幽藍的火焰在瘋狂跳動!裸露在繃帶外的皮膚,青筋暴起如同虯結的樹根,隱隱透出一種怪誕的幽藍光澤!那眼神,哪裡還有半分人的模樣,分明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老…老大?”瘦猴的聲音帶著驚駭與茫然。

就在這劇變的瞬間——

嗤!嗤!嗤!

幾道細微卻致命的破空聲從門外、甚至屋頂傳來!數枚閃爍著幽藍毒光、細如牛毛的合金針,穿透鐵皮和頂棚的縫隙,精準得令人發指,射向屋裡幾個還能勉強活動的傷員,包括瘦猴!

暗處的毒蛇,再次發動了致命的襲擊!選擇的時機狠毒無比,正是所有人被劉忙這駭人模樣吸引的刹那!

瘦猴全身汗毛“唰”地倒豎!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他想躲,但身體的傷痛和疲憊讓他慢了致命的一拍!

千鈞一發!

“滾——!!!”

一聲如同受傷凶獸咆哮的怒吼,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音爆,從劉忙喉嚨裡炸裂而出!

伴隨著這聲怒吼,一股肉眼可見、扭曲了空氣的淡藍色衝擊波,以他為中心“轟”地炸開!這光波蘊含著刺骨的冰寒和一股蠻橫的斥力!

叮叮叮!

射向瘦猴和另外兩個兄弟的毒針,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冰牆,“啪”地被狠狠彈飛,釘在牆上或地上,針尾還在“嗡嗡”顫抖!

而劉忙自己,在爆發出這驚天動地的一擊後,如同被瞬間抽乾了所有力量,繃直的身體猛地軟癱下去,眼中的幽藍火焰迅速黯淡熄滅,皮膚表麵的血絲也迅速消退。他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角湧出,染紅了胸前剛縫合的傷口,臉色慘白如紙。

但他擋住了!用這來自銅鏡的、源自星隕霸體訣的、狂暴而原始的力量,擋住了致命的偷襲!為瘦猴他們掙得了一線生機!

瘦猴看著地上兀自顫抖的毒針,又看看癱在血泊中、氣若遊絲但眼神依舊如孤狼般凶狠的劉忙,心中湧起一股混雜著驚駭與狂喜的激流,渾身都在顫抖。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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