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納魯托看到信件那肉麻得令人發指的開頭,手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甜蜜”震得一抖。
好在信的後半部分還算正常,主要是蓋勒特·格林德沃與阿不思·鄧布利多就推翻《巫師保密法》交換了一些看法。
納魯托古怪地又看了一眼信的開頭,確認這確實是寫給鄧布利多的。
沒想到,他家那位被譽為“當代魔法界最偉大的白巫師”的鄧布利多,年輕時也曾計謀過推翻《巫師保密法》,建立巫師對麻瓜的統治。
對於那些一直宣揚鄧布利多最維護麻瓜出身權益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當然,如果鄧布利多年輕時沒有這種想法,或許也不會與格林德沃那個黑巫師走到一起。
信的末尾,格林德沃的署名旁邊,納魯托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記——三角形、圓形和豎線交叉。
那天在三把掃帚酒吧,格林德沃手中也拿著一個同樣造型的吊墜。
這個標記究竟代表什麼?
納魯托對此充滿好奇,於是又在書架上翻找起來,把所有署名為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書籍都抽了出來。
他在其他書籍中又找到了五封他父母的通信,但依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納魯托匆忙環顧四周,手忙腳亂地收拾起散落的書籍。
還沒等他把手中的信放回書架,書房的門就開了。
看到納魯托站在自己的書房裡,手裡還拿著他和鄧布利多的通信,格林德沃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那些信件本就放在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他本就希望納魯托能看到這些。
他隻是想讓納魯托看清鄧布利多的真實麵目,免得開學後回到霍格沃茨,被那隻表裡不一的腹黑老蜜蜂給迷惑了。
“納魯托。”格林德沃語氣平靜。
聽他語氣並無生氣之意,納魯托鎮定地將信塞回書架,問道:“爸爸,我有個問題。”
他指著格林德沃胸前的掛墜:“那個標記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格林德沃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你說這個?它代表死亡聖器。”
“死亡聖器?”納魯托一臉困惑。
格林德沃拉過一把椅子,緩緩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阿不思沒給你講過睡前故事嗎?”
納魯托滿頭黑線,心想這和睡前故事有什麼關係?
格林德沃嘖了一聲,似乎對阿不思頗為不滿:“真是個不合格的母親。”他向納魯托招了招手,臉上流露出一種期待的神情,“過來坐下吧,讓我體驗一下給兒子講故事的感覺。”
納魯托的臉上的黑線更多了,眉頭微微一皺,吐槽到:“您要是變個床出來,等我睡下了再講,那才更有感覺。”
格林德沃掃了一眼旁邊的椅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掏出魔杖,輕輕一指,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納魯拓忽然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他為什麼要嘴賤提這一茬。
格林德沃看了一眼納魯托,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扭頭對著旁邊那張仿佛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大號嬰兒床揚了揚下巴,意思很明顯。
“口多挖路!”納魯拓義正辭嚴。
十秒後,隨著格林德沃一聲低吟的咒語,納魯托被無形的魔法力量強行塞進了嬰兒床的被窩裡,瞬間被溫暖的被褥包裹得緊緊的。
“從前,有三兄弟走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天色已近黃昏……”格林德沃用哄孩子的溫柔語氣,給納魯托講起了《三兄弟的傳說》。
“他們來到一條河邊,河水太深,無法蹚過,遊過去又太危險。然而,三兄弟精通魔法,一揮魔杖,便在危險的河上架起了一座橋。當他們走到橋中央時,一個戴兜帽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死神對他們說話……”
“死神很生氣,因為他失去了三個新的祭品——旅行者通常都會淹死在這條河裡。但他也很狡猾。他假裝祝賀三兄弟的魔法,說他們憑借智慧躲過了死神,每人可以獲得一個獎勵。”
“老大是一位好戰的男子,他要的是一根世間最強大的魔杖:一根在決鬥中永遠能幫主人獲勝的魔杖,一根征服死神的巫師值得擁有的魔杖!死神便走到岸邊一棵接骨木樹前,用樹枝做了一根魔杖,送給了老大。”
“老二是一位傲慢的男子,他決定繼續羞辱死神,想要的是能夠讓死人複活的能力。死神便從岸上撿起一塊石頭,告訴老二這塊石頭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最後,死神問最年輕的老三要什麼。老三是最謙遜也最聰明的一個,他不相信死神。因此他要一件東西,可以讓他離開那裡而不被死神跟隨。死神極不情願地將自己的隱形鬥篷給了他……”
納魯托從被窩裡探出腦袋:“所以死亡三聖器就是老魔杖、複活石和隱形衣?”
他想起之前在鄧布利多那裡聽到的關於斯內普的八卦。
如果斯內普有了複活石……
“沒錯。”格林德沃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隨手招來一張羊皮紙和羽毛筆,在紙上畫了一條豎線:“這是老魔杖。”
又添了個圓圈:“複活石。”
最後在豎線和圓圈外畫了個三角形:“隱形衣。”
豎線、圓圈和三角形,三者合在一起,便是格林德沃胸前掛墜的標誌。
格林德沃摩挲著胸前的死亡聖器吊墜:“年輕時,我和阿不思計劃尋找死亡聖器,成為死神的主人,這也是我把它作為標誌的原因……”
聽他這麼說,這玩意兒似乎還見證了他們之間的愛情。
納魯托撓了撓臉頰,怎麼又不小心吃了一嘴狗糧?
“我們當時計劃利用這種力量領導巫師界的革命,推翻《國際保密法》,建立一個由智慧和強大的男女巫師領導的新全球秩序……”
納魯托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建立一個由巫師統治的世界?”
他覺得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不過要是讓他當開國皇帝,那還是算了。
要是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聯手,把天下打下來,讓他做個混吃等死的皇太子,他倒是很樂意。
格林德沃的聲音有些落寞:“不過最終我和阿不思決裂了,這項計劃的推動者隻剩下我一個人……最後的結果你也知道了。”
說到這裡,他嫌棄地揉了揉納魯托的頭發,把他的發型弄得亂七八糟,“這些和你沒什麼關係,乖乖睡覺吧。”
說完,格林德沃起身離開了書房。
納魯托還沉浸在皇太子的美夢中,乖乖躺了回去,但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等等!他為什麼要睡嬰兒床?
站在書房門口,格林德沃嘴角勾起一抹微笑。